女人的心思总是比男人细腻，听到孩子这么说，再联想到她的实际情况，殷素素立马领会了什么意思。
感情这孩子是缺乏母爱，把对妈妈的那份依赖投射到了她的身上。
她看起来很有“妈”味吗？
“嫂子，实在是不好意思，笑笑她……”
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顾明羽见状就要抱走顾笑笑。
“不要，不要，我不要爸爸！”
顾笑笑死死地抱住殷素素的脖子，压根不愿意松开手臂，见顾明羽要过来“抢夺”她，她染上了哭腔，摇头摆手拒绝。
“孩子愿意让殷素素抱着，就抱着呗！小孩能有多少重量，羽，你别……”
孙安楠一改往日的邪痞，露出了为数不多见的正行，见顾笑笑爱粘着殷素素，出于对孩子的考虑，说了一句不算过分的话。
“诺，椅子给你，殷素素你就坐着抱着她也行。”
孙安楠站了起来，在殷素素的身侧放好一把椅子，“这样就两全其美了，你累不着，孩子也能多被你抱一会儿。”
“没事，没事，我来抱着她吧！”
殷素素是冲着顾明羽说的。
在她心中，顾笑笑“熊孩子”的第一印象已经彻底地被颠覆了，这哪里是小坏蛋和小恶魔的结合体，分明就是个软软糯糯、娇娇憨憨的小天使。
她依偎在她的怀里，以至于她的母性一下子就上来了，挡都挡不住！
……
夜幕降临，酒会很快就开始了。
衣着光鲜亮丽的众人们慢慢地扎堆聚集在开阔的游轮广场上。
凌靳言口中的生意已经在包间谈妥，领先了他人一步，双方合作都很愉快。
见没有她什么事了，得到了凌靳言的允许，殷素素脱身来外面透透气。
“真tm的晦气！又被凌家那二小子给抢先了。我们忙活了那么久，连口‘汤’都没有喝到。”
徐有名骂骂咧咧地“呸”了一声，沾了些许的酒气让他的脸色红涨了起来，瞧着有些瘆人。
“郎朗呀！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过来帮你爸我一把？”
“老爸年纪大了，对待商业上的工作力不从心咯。”
“今天你也看到了，人家看都没看咱们的投资方案，越过我们直接就选了皓月集团。”
“这几年，凌家的二小子在商界出尽了风头。”
徐有名继续忿忿不平了几句。
说不嫉妒是假，同样都是混商场的，凭啥凌尊的儿子就出类拔萃，沉浮商界，赫赫有名，他的儿子偏不灵光，投身研究事业，籍籍无名，那哪有前途？
“爸……商业打拼一直不是我的志向，我……”
徐朗面露难色，刚才与殷素素碰面的场景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眼下父亲徐有名又向他抛出了难题，他眉头紧锁，郁郁寡欢。
“行了行了……”
见儿子又是这一副说辞，徐有名早就听厌了。
他会不知道自家儿子的追求是什么吗？
他之所以年纪大了还坚持奋斗，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有更多的选择，从事自己热爱的工作吗？
只是他不甘心，尤其是朋友家的孩子比自己家的孩子优秀太多，混得更好，难免产生了比较……
“这次回来，你打算待多久？”
徐有名没料到徐朗会在这个节骨眼回来，但儿子能回来，他就已经很开心了，碰巧在海市有几笔生意要谈，就顺便带他过来认认脸。
“还不确定……”
徐朗原本是想等和殷素素的误会解开了，俩人和好了再出国的，但就今天的情形来看，不容乐观，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
“不确定就多待待，这段时间你就别去瞎转悠了，就跟在我身边，多接触一些人，实在不行，我送你去凌靳言的公司历练一下，你去多向他学习学习。”
“哪怕你的志向不在这里，但你想想，老爸我手上这么一大摊子，以后不还是要交到你的手里吗？你不会，怎么行……”
“爸……”
喝醉酒的徐有名就爱唠叨个不停，在别人面前，他或许只会玩弄权势，充满算计，但在亲生儿子的面前，他只会不计回报地为其铺路，为他的将来打算。
“你就得多向凌靳言学习！”
“老爸我都不得不承认他这样的年轻人有韧性，好手段。”
他们聊天的声音越来越近，殷素素来不及离开了，她本想闪躲至一旁，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能故作冷静地背对着徐有名和徐朗，希望他们没有认出自己来。
“素素！”
殷素素的背影，徐朗刻进了心里。
见状，他想要松开搀扶住徐有名的手，却反被徐有名一把拽住，“你个混小子，你老爸我都醉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跑？”
“素素？什么素素？”
听到儿子口里的话，徐有名抬起头。
朦胧的夜色再加上喝了点酒，徐有名看得并不真切，奈何殷素素靓丽的长相辨识度过高，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不咸不淡地说了声，“哟，这不是凌靳言的小情人，殷秘书吗？”
“爸，你说什么？”
一声惊雷在徐朗的脑袋里‘炸开’，如果先前算是他的自我安慰的话，现在连他父亲都亲口承认了，他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你不是叫‘素素’吗？素素不就在前面。”
一想到皓月刚成交了一笔大买卖，徐有名就立不住了，他指着冷然的殷素素，嫉妒地说道，“殷秘书，前途无量呀！年纪轻轻就跟了凌靳言，得少走多少的弯路。”
“不过，女人嘛！终归是要依靠男人的，有了凌靳言这个靠山，以后定是会活得很滋润呀。”
“佩服佩服，谁都没有你这魄力。”
徐有名这老狐狸明褒暗贬的说话方式可太让人恼火了，殷素素默然地看着他表演，没有说一句话。
倒是他的儿子徐朗面露痛苦，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也省去了她开口解释的必要。
确实，她就如徐有名说的那般。
“素素，这都是真的吗？”
徐有名还不死心，抱有最后一丝的希望，想要亲耳听到殷素素的否认。
“嗯，是真的，你不都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