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又是一天假期,孙安楠提前地醒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怪毛病,一有班上就醒不来,一放假人就特精神,睡不着。
他无聊地往枕头底下摸手机,一点亮屏幕就发现老大有给他发消息。
咋了?
还挺早的。
凌晨2点半给他发消息。
【以后少在素素面前出现,也别吓她,都做噩梦了】
啥?
不是,她做噩梦关他啥事了?
他多冤呐!
这殷素素妲己变的吧?
孙安楠无语住了,一大早他容易吗?
收到条这样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寒!
真正地心寒,不是大吵大闹;真正地失望,也不是泪流满面。
他憋不住了,直接给凌靳言打去了电话,控诉,“老大,你有异性没人性。”
“不是!”
“我招谁惹谁了?我多冤呐!”
“六月飞雪呀!”
“你把兄弟我的心伤得透透的,我不管,你必须补偿。”
“上午过来公司。”说完这句话,凌靳言就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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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老大,你说啥?”
“就因为我说殷素素是条‘美女蛇’,她晚上就做梦梦到蛇了?”
“你就怨我?”
孙安楠大爷架势地坐在沙发上,忿忿不平。
此时此刻,他有种想要毁天灭地的冲动,这殷妲己把他老大好一阵勾引,英明神武的老大从此昏庸无道,沦落凡尘。
“没有怪你!”
凌靳言端了两杯咖啡,一杯放在孙安楠的面前,一杯给自己,随后坐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只是叫你以后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我多冤呐!我这不是为了帮你嘛!这殷妲己,这殷素素没想到是外强中干,胆小如鼠。”
孙安楠不屑一顾极了。
他深抿了一口咖啡,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反而做起了解梦先生。
“等等,老大,你刚才说殷素素昨晚梦见两条大黑蛇了?”
“嗯。”
“那这可不得了呀!我听说梦见黑蛇是胎梦,一般来说是生儿子的征兆,这殷小妞梦见两条,莫非这次怀的是双胞胎儿子?”
“封建迷信!”
“不是叫你别整这些有的,没的吗?”
凌靳言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你信?”
“不是我信,是这东西有些邪乎,虽然没有科学依据吧,但它的存在科学又没法解释。”
“老大,你懂我的意思吧?”
“嗯。”
凌靳言往后靠了靠,神情舒展开来,较以往多了份内心的宁静和归属,“生男生女都一样,倒不用过多地执着于性别。有个像素素一样可爱漂亮的女儿,我自是更欢喜。”
“啧啧啧!”
“老大,你变了!变得离谱!”
“不过兄弟也认同你的说法,男孩女孩也就那回事,一个性别而已,咱都爱。”
“要是殷小妞这胎怀的也是女孩,那你和羽就甩我一大截,我和你俩就再也没有共同语言了!”
孙安楠仰面假哭,眉眼间的失落倒不像是假的。
“好了!安。”
“今天把你叫过来,也是有事要找你帮忙。”
凌靳言正襟危坐,开始说起了正事。
“什么事?老大。”
“关于凌靳风的事。”
“他又咋了?该不会他的病情又开始不可控了吧?”
一语中的,看到老大的神色,孙安楠就知道自己猜中了,“那这可棘手了!”
“他这几天进医院了,现在还在医院待着,我妈一直在那边照顾他,偶尔得闲才过来庄园,已经被他搞得心力交瘁了。”
谈及凌靳风,凌靳言的整个气场都变了,深沉而压抑。
“老大,他这种病,靠药物维持了这么多年,实属不易,普通人若没有咱家这样的实力,早就一命呜呼了。”
“目前的技术和手段就是无法根治的,他自己折腾了那么多年,还拿凌东做实验,不也一点突破都没有吗?当然了,我这话说得过于绝对了,有效,但不多,这太有悖人伦了,正常人是下不了手的。”
“换做是我,索性把圈养的医疗团队全部解散了,好吃好喝地对自己,已经有了个孩子,虽然孩子有点缺陷,聊胜无吧?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虽比不上正常人寿命,也能凑活过过,哪有那么多的欲望?”
“他若是像你这样想,就不是他了。”
在孙安楠的面前,凌靳言隐下了殷素素和凌东的关系。
他又抿了一口咖啡,眉眼间尽是冰冷。
“也是!”
孙安楠认同地点了点头,“他都作妖了这么些年,把你当成了他的假想敌,竞争对手,也是没谁了。”
“谁tm的竞争对手会帮他奔前走后,养儿子呀!”
“老大,你这太亏本了!”
“安,有些事情不是能用划算和不划算来衡量的,你待会儿和我去医院一趟,去看一下他具体是什么情况,怎样最大程度地让他少受点苦头。”
“行吧,行吧!”
孙安楠叹了一口气,坐直了身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