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个像顾笑笑一样的女儿挺好的。
殷素素忆起了小姑娘过来后，凌东的改变。
没准正是笑笑的刺激，才让凌东逐渐变得正常了起来。
“笑笑很好呀！”
“多可爱！”
她由衷地说着赞美小丫头的话。
在笑笑的身上她看到了太多她从小不曾有过的闪光点，顾明羽真的把孩子教得很好。
好长时间没有小丫头的消息了，她还怪想念她的。
“可爱是可爱，但她很霸道。”
凌东吞下嘴里的馄饨，不认同地说着自己的看法，“她当时在这里的时候，还不允许我靠近你，真是个霸道的妹妹。”
听着他的碎碎念，殷素素的嘴角绽放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她清楚凌东说得不假，那小姑娘的占有欲无人能敌，可就是这样，才衬得她更与众不同了，她很懂得争取，也会为自己发声。
她看凌东也有被小丫头同化的潜质，现在的他也在积极地、真实地表达自己的诉求。
小家伙未发觉罢了。
“凌靳言，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笑笑呀？”
当时小姑娘离开时，是顾明羽亲自接走的，哭得那叫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过几天就能见到了吧！”
“过几天不就过年了嘛！”
他一双黑眸盯着她，眉梢好看地扬起，“素素，我也正要和你说过年的事。”
“我们去爸妈家过年的计划不变。”
“我会妥善处理好今天发生的事。”
殷素素应声抬头，目光与他的不期而遇。
她是忌惮凌靳风的，但如果凌靳风口中的那桩事是真的，回凌家过年的计划确实不应该有变动。毕竟谁也预料不到以后会发生什么，珍惜好眼前能陪伴的时光才是最重要的。
“嗯。”
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过多地注意自己，才忽视了他竟也心事重重的。
他牵起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无声胜有声。
哎！
那事八成就是真的了。
“东东，过年和我们一起去爷爷奶奶家过，好不好？”
凌靳言转头问起了孩子的意见。
他早就安排好了的，但今天又惹出了风波，凌靳风的行径怕是又刺激到了小家伙，他如果不愿意，他只能再另找人在过年期间的这段时间照顾他了。
素素是必须陪他一起回去的。
“必须要去吗？”
小家伙苦恼了起来，脸上的犹豫和抗拒分外真切。
他不仅憷爷爷奶奶，还憷他的亲爸，凌靳风。
去年这样的日子，他都是有人陪着待在庄园，安安静静地过。
小叔叔也默认了他的过法。
但今年不一样了，多了殷素素，凌尊的身体状况又出现了问题。
“不用必须去。”
“你想去的话，就去。”
“若不想去，我看下能不能把李霞叫回来陪你，或者再另外找人。你和之前一样，也行。”
凌靳言不做强求，小家伙确实特殊，他做什么决定，他都能包容。
“素素也去吗？”
凌东的心纠结了起来，他不想和素素分开的。
过年具体是怎样的情景，他都有些记不清了，他只想和素素待在一起。
“她去的，她很早就答应了我会一起去，等她这几天把身体养好点，就过去。”
“东东相信小叔叔吗？”
凌靳言还是希望可以把凌东带回去。
他尽量用孩子能理解的方式去说明此次回家的安全性。
“我会护好你的。”
“爷爷奶奶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他们一直都想和你道歉，又怕你见到他们反应激烈，所以每次只有奶奶过来，他们很想你的。”
“你要是愿意回去的话，你还是天天和素素待在一起的，我那时候也休假，不出意外，也会陪着你俩，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他只口不提凌靳风，只因他是一个潜在的危险，提了他，凌东回去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我相信小叔叔。”
“小叔叔今天就很勇猛，动作超帅的，他都不是你的对手，连你的一招都接不了。”
凌东的眼睛亮晶晶，满眼都是对凌靳言的崇拜。
当时他虽然哭着，但小叔叔的飒爽英姿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比起软弱的哭泣和屈服，小家伙心生了对抗争的向往。
“小叔叔，是不是我好好吃饭，也能像你一样？以后都不会受到别人的欺负了？”
他问得天真，殷素素听得心里却发苦。
“好好吃饭只是条件之一，东东想学武术？”
凌靳言稍稍打量了他单薄的小身子。
早些时候，他对他有过一些期许，但皆因他的自闭、不配合告终，没想到小家伙会重提强身健体这事。
凌东饶有兴趣地点点头，心里默默地把‘武术’二字记了下来。
“那等年后，我们就把武术课程也给安排上吧！”
“会很辛苦的，东东能坚持吗？”
“可以坚持的。”小家伙信誓旦旦地保证，“素素还说我马上也要去上学了，我喜欢学知识，越多越好。”
“武术可不是像知识那般只需要动脑，它很看重身体素质的，你体力上会很累的。”
凌靳言浅浅地对比了一番，想试探出孩子的决心。
“可以的，都可以。”
他有些欣慰地看着凌东。
他单薄的小身子没准学了武术还真能强健起来。
小家伙的这股劲，瞧着就不同寻常。
殷素素想得比较多，她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如果没猜错的话，小家伙想学拳脚功夫的初衷就是为了反抗凌靳风，他这父亲当得的，可太失败了。
“那东东愿意和我们回去过年吗？”
临了，凌靳言又问了一遍。
“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