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是谁啊?我认识他吗?怎么认识的?
我困惑不已。
我记得那次想要把祢豆子接走时,就是因为他的存在让我有所顾忌,但我作为奈奈时没印象有见过他啊,记忆中的任何人都无法与他对应上。
千年来见过太多太多人,可能不小心被我连着什么顺带忘了吧,毕竟记忆在脑中囤积太多会发狂的。
我抱臂思考了一会,最后还是放弃了,却没注意到对面两人的面色出现波动。
"你是......?"
"你没吃过人?"
他们的声音一道响起。
"啊?"我茫然地发出一声无意义的音节。
鬼杀队不是我的死对头吗?一般来说最了解自己的人不就是自己的敌人吗?他们怎么连我食谱里没人类都不知道?
哦,也是啦,如果他们连这种私事都知道,我会害怕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他们和我的立场终究是对立的,而事到如今,也早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有我也不走。
只有自己被留下来有什么意义呢?
再也不想被丢下了。
"孤独的气味、悲伤的气味、想念的气味......明明你懂这些感觉,为什么还要对别人的家人出手?明明能感同身受,为什么还要伤害他人?"
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他说着闭了闭眼,似是不忍。
我冷冷道,"你在说什么?别净说些只有自己才懂的话。"
我不想听他谈这些会让人变得软弱的废话,都快结束了,我总该强硬一回。
炭治郎刚刚提到了家人,我想起葵枝他们,说道"你的母亲和那几个孩子都还活着哦,受了不少折磨呢。"
嗯,被折磨的都胖了一圈,太惨了,话说,也不晓得年糕怎样了。
我忽然发现我好像很喜欢刺激敌人呢。
听我说完这句话,炭治郎的眸色渐渐暗沉,眼神又变回刚出现在我面前的模样,所有的情绪波动都自他身上消失了。
他说,"无惨......你是,不配活在这世上的生物。"
我停顿了一下。
很久以前也听过不少类似的话,他说的啊,我不会再被伤到了。
反正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我哼笑一声,道,"质疑我的存在?就凭你?你还不够格。"
不过,我是真心实意的认为葵枝他们挺惨的,孩子的世界观都不对了,居然敢跟鬼玩在一起,倘若被我放出去还能活吗?
炭治郎想上前攻击的样子,但却被一只手拦下了。
那个我不知道是谁的、好像认识我的、柱级别的人物。
先前他脸上超乎寻常的愤怒已然消失得干净,面上只余一片平静。
他说,"先别动手,你家人没事,我有问题想问。"
他的目光直直望向我,道,"我是富冈义勇。"
说要问问题,他却只说了自己的名字。
富冈......义勇?
带着点熟悉的名字传入耳中,我僵了一下,回忆里出现的声音在说--
【我会保护你的。】
【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为什么?】
【那等我们长大了就结婚吧。】
【你不喜欢我吗?】
【嗯,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我介意!
我忍着嘴角抽搐的冲动,对他说,"富冈义勇是吗?我记住了。"
不想面对的人+1
奈奈的马甲必须捂紧!
我记得他跟我说完这些话的晚上,正好附近有鬼过来觅食,还碰巧找上我借住的义勇家,我疯狂给那个鬼传意念加使眼色,在鬼的帮助下总算成功脱身。
首先不说我觉得单身很好这件事。
人和鬼啊,是没有未来的。
而后我再也没用奈奈这个身分混迹人群中了。
听我说完,他歪头疑惑,"不记得我了吗?"
竟然有点可爱。
不、不对,他意思是他看出来了吗?从哪看出的?
这必须否认!
我双手抱胸,果断的冷酷回道,"我不认识你。"
微微偏头,我让自己只用眼角看他,想要传达嫌弃的感觉,且表现的漫不经心不那么刻意,才接着说道,"然后,把你手上的衣服放下,总之那现在已经是我的东西了。"
--然后他就真的放下了。
他放下了。
他居然乖乖放下了?
我觉得事情有那么点不对劲。
义勇勾起一个浅浅的笑,说,"还是一样,很不喜欢别人碰你的东西啊......奈奈。"
"你在说谁?不认识。"我假装没听懂。
我可是以死为目标的完美生物、暗夜的恶鬼之王,才不是那个小女孩。
不要试图跟我扯上关系。
我一直以来都这么帅!
"你是奈奈。"他很坚定的说道。
"我不是。"我一点也不想承认。
我能想像当这些人知道我会扮成小女孩、像小朋友一样玩时,脑子里会想什么,反正肯定是些会让我反派气势大大减分的东西。
"你在撒谎,有谎言的味道。"炭治郎旁观了一会终于插话,闲置这么久,他又从那种奇奇怪怪的状态恢复正常。
然后炭治郎继续给我连击,他对义勇说,"衣服是他的,那一整间的衣服都是他的气味。"
还是别恢复正常的好吧。
我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他。
所以你是怎么闻出那些衣服是我的?居然还能闻到情绪?感觉像读心一样,噫......
我一点也不喜欢被人窥见思绪的感觉。
相比之下,之前义勇拿着我的衣服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葵枝啊,你的这个长子,好变态啊。
炭治郎的脸皮忽然抽了抽,但我现在是一点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个反应了。
我说,"要打就打,别废话。"
说完不等他们反应,我直接攻了过去,他们只能抵挡回避,没办法继续跟我扯那些无聊的事。
而在我接连几招后,他们终于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于是打算还手。
义勇大声向炭治郎喊道,"不要主动拉近距离!就算砍不到他也没关系!上弦的力量是完全不足以与奈奈相比拟的!"
嗯?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感觉自己的额角有青筋暴起。
所以奈奈这件事是过不去了吗?
"你给我闭嘴!"我怒道。
我打算留着这些人杀我,但这跟我攻击他们以让他们闭嘴并不冲突。
虽然没确实伤到,但看炭治郎的模样,他已经快喘不上气了。
不过没关系的,人的极限就是用来突破的嘛。
我冷酷的想着。
这种时候我特别喜欢吓唬人,于是下一击就迎着他的面扫了过去,除了被攻击的当事人很紧张,一旁的义勇却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我感觉有点气。
就在这时,我看见那个本来被鸣女缠住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向我袭来,另外一个下半脸上缠着绷带的男的也挡在炭治郎的面前。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依我对鸣女的认识,就算我想要结束,她也不会这样将敌人直接丢在我面前的。
所以鸣女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