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我们送你回学校吗?”
郝舍满脸的担心。
话音刚落,立刻被朱珠给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不,不用了!我室友来接我了!”
说罢,就任由室友们搀扶着,向等在不远处的出租车走去。
整个人仿佛灵魂被掏空。
两个室友一左一右,搀扶着颤颤巍巍,面色苍白的朱珠。
一边小声地讨论,一边忍不住回头朝陆卯他们张望。
“怎么回事?朱珠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一顿饭的功夫怎么变成这样了?”
“谁知道......你快看后面那个瘦高个......”
“哪一个?那个胳膊比牛腿粗的那个吗?”
“不是,是他旁边那个自然卷的死鱼眼!”
“看到了看到了,长得还挺帅的!那个牛腿胳膊长得也好帅!”
“别看他们了,小心被那个死鱼眼盯上了!”
“什么意思?”
“我今天刷学校论坛的时候刷到他了!那个死鱼眼好像是个算命的,懂法术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给朱珠做了什么法,把朱珠的阳气给吸走了吧?”
“救命!这么吓人呢?”
“可不是!有人看了他直播,神神叨叨的,可玄了!”
“我就说吧,动漫诚不欺我!死鱼眼的男人,果然都没那么简单!”
四人并排站在海底捞门口,目送前方的三个人离去后,才开始遛着弯,慢慢悠悠地往学校走。
其中郝舍的情绪最为激动。
仿佛被迫跟织女分开的那头牛,哦不,是牛郎。
咬着帕子默默垂泪,恨不得灵魂能跟随朱珠而去。
“呜呜呜我的朱珠,我的朱珠!”
“全都怪我,不该沉默时沉默,该勇敢时软弱!怪我没有守护好你!”
“呜呜呜我是个废物,连我们朱珠的屁都兜不住,我还算什么男人!”
郝舍哭到兴起,直接反过来埋怨起了其他三个人。
“你们仨还有脸笑?都怪你们!非得把我赶出去,害得我错过了我们朱珠放屁的时刻!”
林郁眯着眼看向郝舍。
毫不掩饰满脸的鄙夷+嫌弃。
“服了你个老六了!就错过了个屁,有啥好哭的?恶不恶心啊!”
郝舍一边垂泪,一边大声反驳。
“当然值得哭!”
“这是普通的屁吗?不!这是我们朱珠的第三颗屁!第三颗!这是多么具有纪念意义的一颗屁!”
“这颗屁发生的时候,我竟然没有陪伴在她的身边!我竟然让她独自经受这可怕的一切!我简直就是个不合格的舔狗,哦不,是老公!”
“呜呜呜,你们三个死单身狗懂个锤子!”
陆卯看着郝舍歇斯底里的疯狂模样,忍不住往旁边侧了侧身。
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离郝舍更远一点。
“脑子里有屎吧你?脑残玩意儿,在大街上这么丢人现眼,离我远点!”
说罢抓起原本走在另一侧的谢周沫,强行跟他换了个位置。
被迫走在郝舍旁边的谢周沫,忍不住叹了口气。
看郝舍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开口安慰道。
“郝哥,你别哭了,你其实没错过什么的......这第三颗屁,跟前两颗没什么不一样......都是一样的又响又有力......你就把它想象成跟前面两个一样的就好了......”
郝舍抬起头,瞅向谢周沫。
“那怎么能一样?前面两个不是被那大爷的喷嚏声给遮住了吗?根本没有办法仔细聆听,更别说牢牢记住,然后下来回味细品了!”
三人直接地铁老头三连:
(;¬д¬)
(¬д¬。)
(°△°|||)︴
然后齐刷刷地朝郝舍举起了双手:
凸(;¬д¬)凸
凸(¬д¬。)凸
凸(°△°|||)︴凸
郝舍无视三人竖起的国际通用友好手势。
继续沉醉在自己的情绪里。
“那你听到了吗?”
谢周沫点了点头,诚实地回答。
“听到了。不光是我,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到了。”
林郁咧着嘴,加了一句。
“按理说你应该也没错过这第三颗屁啊,那家伙响得在南海捞鱼的船员都能听到,你就在海底捞大门口能听不到?”
郝舍恶狠狠地瞪了林郁一眼,不接他的话。
回过头,继续问谢周沫。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就像清脆的百灵鸟在歌唱,就像蝴蝶轻轻煽动翅膀,就像春天的花一样?”
谢周沫皱了皱鼻子。
有点想替百灵鸟,蝴蝶和野花问候郝舍他全家。
郝舍还不罢休,继续呜咽道。
“呜呜呜,我们朱珠这么可爱的人,她的屁应该都是草莓味的!”
“呜呜呜,如果有颜色,那一定是娇嫩娇嫩的粉红色!”
“呜呜呜,如果我能有幸听到那清脆的第三颗,我一定幸福得浑身冒泡泡!”
“呜呜呜,你们三个幸运的煞笔!!!”
旁边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点了个头,突然越走越快。
从慢走,到快走。
从快走,到慢跑。
从慢跑,到快跑。
从快跑,到直接在马路边上拦了辆出租车。
没等在后面气喘吁吁的郝舍反应过来。
三人拉开车门,直接坐了上去。
看着后面气急败坏的郝舍,同时咧开了幸灾乐祸的嘴角。
谢周沫摇了摇头,率先发表感言。
“今天我可算是开了眼了,郝哥竟然有这么恶心的一面!真的,不是有点恶心,而是真的相当恶心!”
林郁狠狠地点了点头。
表示十万个赞同。
“确实,太丢人了这狗东西。他奶奶回老家上坟,估计都不会带着他。家里出了这么个舔狗玩意儿,带回去只会让列祖列宗跟着担心家门不幸。”
陆卯也忍不住吐槽。
“传闻不是说爱情只能让人变成傻子的嘛?为什么这小子直接变成傻子娘炮了?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感觉现在给他一根长枪,他只会拿来哭着跳钢管舞!”
郝舍看着扬长而去的出租车,气得骂娘。
“你们仨给劳资滚!滚远点!我才没有你们这样的爹!哦不,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