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话音刚落,四个人的脸色顿时一变。
尤其是林郁跟陆卯。
本来只是为了摆脱胖婶的包养要求,随口放的屁,不会真的引来传统保守的崆峒大爷,前来替天行道,正义执法了吧?
谢周沫一想到小说里那些口口声声叫喊着,要烧死死钙的画面,又瞅了眼面前凶巴巴的糟老头子。
一下子浮想联翩,火速展开了联想的小翅膀。
整个人差点被自己的脑洞,气得眼泪模糊。
这是他的哥哥们!
一起吃喝拉撒,哦不,是一起吃吃喝喝的哥哥们!
他们可以死在郝舍的臭屁里,可以在粮食短缺的时候被自己吃掉,甚至可以死在尴尬的社死里,但是绝对不能,被眼前这个陌生的干巴红秋衣老头,给活生生地烧死在中老年人相亲的广场上!
谢周沫打定决心,一定不能让这个老头发现他哥哥们的秘密。
幸亏他们有四个人,足够以假乱真,混淆视听了。
谢周沫眉头一皱,做出自己最凶狠的表情。
“走开!你再挡路我就不客气了!”
“我一个肉蛋葱鸡,就能把你这把老骨头给撞碎!”
“快躲远点,别想着给我来讹钱的那一套!”
“我不准你们带走我的哥哥们!更不准你们把他们绑在广场上烧死!”
“我才不会让你知道,到底是哪两个在搞基呢!”
谢周沫说罢,直接拉起林郁和陆卯的袖子。
试图逃离出广场。
好一招猪队友的大自爆。
让大爷不费吹灰之力,立刻锁定了目标。
剩下三个人盯着满脸义愤填膺的谢周沫,差点流下同情的泪水。
郝舍:o((⊙﹏⊙))o.
表面:好兄弟,你真的尽力了,郁哥跟小陆肯定会感恩你的良苦用心!如果他俩能活下来的话......
内心:周沫,别吃了,把饭钱省下来一部分,存起来去医院治治脑子吧......
林郁:(◎_◎;)
表面:周沫,哥平时没有白疼你,关键时刻你果然还是想着你哥的!
内心:但是你能不能去对面啊?踏马这样的猪队友想着我,根本就是想加速我的死亡吧!你去对面当猪对手的话,你哥我还能多活两年!
陆卯:( ̄△ ̄;)
表面:古书云,以形补形,兄弟,猪脑花已经帮你点好了。
内心:算了,以你的脑壳容量,改成鸡脑了。
大爷迈着轻快的步伐,扭着妖娆的身姿,直接迈步上去。
一袭火红色,顿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大爷看了看林郁的身子板,又扫了眼陆卯的小脸蛋。
神色中,皆是满意。
大爷低下头瞅了眼自己的皮鞋尖尖,腼腆一笑。
从兜里抽出一张银行卡。
熟悉的招式,熟悉的套路,与刚才的胖婶如出一辙。
“别害怕同学,叔叔......”
“......叔叔,只是想来找你俩交个朋友......”
“当然价格随你们开......”
谢周沫脚底一滑,差点直接磕在地上,摔到自己丰腴的脸巴。
黑暗中,老头脸颊上的那坨醉人的红晕依旧闪烁,跟他鲜艳的红色秋衣,交相辉映。
那两抹触目惊心的红,仿佛是这黑漆漆的广场上,最危险的红色信号。
‘危险危险危险——’
陆卯犹豫了片刻,立刻狠下决心。
直愣愣地抬起头。
“抱歉,叔叔,我不举。”
“而且还拉屁兜。”
“才上大学的青葱年华,就已经用上了透气纸尿裤。”
大爷嘴巴大张,还没来得及说话,林郁又上来,给他补了第二击暴击。
“不好意思,大爷。”
“我其实是多重器官严重衰竭。”
“而且脚还被屁腌入了味,随时考虑截肢了。”
【救命,这踏马的是什么剧本???我有点跟不上节奏了啊啊啊啊啊啊!!!】
【笑死我了!!!短短的一下午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啊???这就是人类惊人的进化和适应能力吗???几个小时前,道长还在否认自己的身体缺陷,现在已经如此坦然的接受,并且积极传播出去了!!!还有花蝴蝶!!!你是个洁癖啊,到底在说什么腌不腌入味的东西???】
【主要是这老头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这风骚的红色高领秋衣,这妖娆婀娜的走位,这腼腆娇羞的笑容......直接秒杀了前面的什么导员,大妈,和胖婶好吗!!!】
【楼上说的对!!!感觉你只要有一个不果断,稍微一个意志松懈,就会被大爷抓住破绽,然后被捆回去,再也逃不出大爷的盘丝洞了!!!可恶,这个想要吸干小鲜肉的恶毒老头蜘蛛精!!!】
四个人仗着腿脚比较灵活的优势,火速逃离了现场。
手拉着手,一路向北。
仿佛在天鹅湖上胡乱蹦跶的四小天鹅。
......
陆卯:“看到了吗?就在那个树杈子上。”
三人异口同声:“看到了。”
四个人人手一部手机,打开手电筒,把微弱的光亮,齐齐地举向同一棵大树的上方。
一只乌鸦,正对着他们怒目而视。
一声声惨叫,仿佛汇成了一句句美妙的mmp。
痛斥着四人惊醒了它的美梦。
周围的树杈上,也飞来不少乌鸦,在四人的上空不断盘旋。
仿佛在声援刚才那只被吵醒的乌鸦。
给人一种随时随地都会高空坠屎的急迫感。
谢周沫拍了拍郝舍的肩膀。
一脸的惋惜。
“郝哥,放弃吧。”
“咱们都已经尽力了。”
“那条裤衩......真的救不回来了......”
郝舍的情绪有些激动。
甚至卷起裤脚,打算顺着树干直接爬上去。
陆卯也忍不住劝解道。
“算了吧,郝舍。”
“乌鸦这玩意儿特别记仇,你那条裤衩子已经彻底没救了......”
“你就别再去招惹这群乌鸦,平白惹得一身骚了......”
郝舍仿佛听不到他们的劝阻。
想到这一路的艰难险阻,想到他们这一切艰辛的初衷,更是放不下那条裤衩子。
郝舍大喊一声,奋不顾身地扑向那棵大树。
这已经不是一条简简单单的裤衩子了,这是兄弟们跋山涉水,一路走来的最后坚持!
哪怕......哪怕它已经香消玉损......哪怕它已经不再是一条纯洁的裤衩子......
但是他还是要把它给带回去!
林郁一脚踹在撅着腚爬树的郝舍屁墩上。
语重心长。
“郝舍!你能不能别发疯了?”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明白,那条裤衩子已经救不回来了!它已经被这群乌鸦给玷污了!”
“裤衩子死后的尸体,甚至还被这群居心叵测的恶鸦给叼到了树杈子上,做成了巢!”
“就算你把它救下来,也已经没用了!”
郝舍望着那条挂在树枝上,已经半铺在鸟巢里的小红帽裤衩。
差点流下悲痛的泪水。
娇嫩的大红色上,全是斑斑点点的屎迹。
这群该死的乌鸦,仿佛有组织有预谋地,对这条裤衩进行了全方位的羞辱——
左半边拉白屎,右半边拉黑屎,松紧带上全都给我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