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血这件事，对盘蛇和火璃来说，真不算是什么大事，哪怕是对厉明来说也不是。
当城主的人，怎么着也雷厉风行的处决过一些不听话的，唯一不太适应的可能就是艾灵，不过人现在昏了。
所以盘蛇和火璃也无需顾忌，直接封住了闫玉雀的全身，盘蛇甚至召唤出十八条小蛇钻进了闫玉雀的身体。
“蛇的克星？”盘蛇似笑非笑的看着火璃，那得看是谁家的蛇。
火璃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手里也没留守，七道黑色的火焰打入了闫玉雀的体内。
“看你们这样，我来这好像只是旁观？”
鬼主看看盘蛇，又转头看看火璃，实在不理解这两位手段都挺多的，把他叫过来干嘛？看这两位显摆自己多强吗？
“你之前制作的鬼族战士，有没有灵族？”
这是来秋后算账，鬼主一下子激灵了起来，“这些事你们现在追究？”
看鬼主这样子，盘蛇和火璃对视了一眼，大概率是有过的，这就好办了。
“在这片大陆，我们不会追究。”
“技不如人，灵族输了就该认栽。”
火璃的话透露出了几分灵族人的傲气，本来灵族就是好战派，哪怕跟人族谈判了那么多次，战斗的念头却依然没有减少过。
也是后来，暗魂鬼族相继冒出，灵族和人族才有了联合。
“你这家伙，看起来也挺冷酷的。”
火璃耸了耸肩，“灵族从小就要学会一件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自给自足，不会饿死，靠亲靠友，死的更快。”
盘蛇：“……”就没见过这么能黑自己的。
一旁的鬼主更是反应直接，本来不算大的眼睛硬生生瞪得是原来的两倍大，“鬼族比你好多了。”
看着眼前这位不知道把多少同族改造了的鬼主，火璃呵呵两声，“请对自己有个清楚的认知。”
“好了，说正事。”盘蛇轻咳两声，算是将彻底跑题的两位拉回正题。
“你们刚才问我的话跟这个家伙有关系？”鬼主也不傻，只是看了闫玉雀现在的样子，全身上下坑坑洼洼的，一不小心很可能看下去要做噩梦的那种坑坑洼洼。
“她想寻死，那对她来说未免太好了，所以让她清醒的被控制着吧。”
火璃说着又期待的看了鬼主一眼，“能做到吧？”
“具体的标准？”
鬼主手下控制的战士严格说来都属于被鬼主控制了思维的，但火璃说的明显就不是一回事，所以鬼主还是打算问清楚，才好下手。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闫玉雀本以为自己可以死了，到时候她用家族秘技也能重头来过，却没想到自己被禁锢了！
任何东西都使不出来，而且！
看着面前这个始终都把面目遮盖起来的人，那浑身上下的气息让闫玉雀忍不住瞳孔一缩，“这，这，少主你怎么可以跟鬼族混在一起！”
那语气满满的一股少主你堕落了的意味。
“这个大陆，可没有鬼族。”
火璃眯了眯眼，“你要不先把她嘴巴缝了？之后拆线了应该没影响吧？”
“没有。”
“那就缝起来，乱嚼口舌是非多。”
鬼主挑挑眉，看起来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女灵族很惹人厌啊，虽然他挺喜欢改造一些让人不满意的家伙，但是……
“这家伙太老了，改造划不来。”鬼主一脸的评头论足。
“我需要她交代事情，只要不死就行了。”
火璃的眼神很冷漠，此时的闫玉雀在他眼里，大概等于工具。
鬼主啧啧两声，“我以为最无情的是人族呢，没想到灵族不遑多让。”
“你对叛徒还讲有情？”
说实话，火璃对于鬼主的逻辑很是不解，人族无情吗？记忆里那个小丫头，只怕是情感过剩了吧，明明都死的要七零八落了还在想东想西的。
“对了，你对于上面……”火璃往上指了指，“知道多少？”
因为鬼主也算是达到一定条件才会成为鬼主，所以火璃合理推测，鬼主会知道一些东西。
果不其然，鬼主一看火璃的动作，神色微微一顿，随后笑了笑，“怎么，跟我一个鬼族在这儿讲鬼故事？”
“行吧，你知道。”
盘蛇在一旁插嘴，“那你对那份力量知道多少？”
“你们可以去研究一下，暗魂。”鬼主只说了这一句，随后从盘蛇手里接过闫玉雀走了。
“难道，背后是暗魂？”盘蛇这下子脸色难看了。
“不难理解，暗魂本就有影响情绪的能力，只不过，到底是自愿还是非自愿，就不清楚了。”火璃转身，“现在还是先看好艾灵吧。”
这次，小姑娘不管是精神还是躯壳，都要守好。
第三次了，输不起了。
……
另一头艾灵则眯着眼睛听着某个声音在那儿讲故事。
虽然完全不明白这个声音为什么兴致这么高，讲的不精彩还觉得自己很能讲，时不时还来上一句我果然很厉害巴拉巴拉的。
艾灵：“……”被迫听故事原来还是挺痛苦的，至少她觉得讲的很不精彩，在一个人完全不能动弹唯一的娱乐就是被迫听某个不知名的家伙讲一个不算好听的故事的时候，那大概就不是享受而是痛苦了。
故事具体可以概括为这个声音的主人如何夺取力量，已经如何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以及还吊着人让人在痛苦中挣扎啥的。
听来听去，艾灵忍不住嘀咕，那是人还抱着希望，要是来个狠人，直接咔嚓了自己一刀两断，你看你还有没有戏。
不得不说，艾灵猜中了。
那个声音现在讲述的剧情就没有一开始那么兴奋了，甚至带上了一点咬牙切齿。
“牺牲难道不是必须的吗？”
艾灵：“……”谁规定的？
“人族那么多人，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有什么关系？”
艾灵：“……”呵呵，那你活着干嘛？
总之那声音满脑子都是自己这么做是无奈之举，而那个不肯牺牲的家伙就是不懂事。
听了这么一长溜，艾灵试图召唤零一起吐槽，结果依然是电流声，再次吐槽了一下零的这个信号实在是太差了，在现实世界果断是不会再用的。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熟悉的名字涌进了艾灵的耳朵。
“火璃那个固执的，居然敢窃取了一半的力量，可惜，他不知道，一旦他动了心思，他想救的人死得更快。”
“还有盘蛇，力量的来源都忘了，不知感恩。”
“还有那几个守护者，都快忘了自己是因为谁才有今天的！”
艾灵：“……”信息量太大，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若是零在，还能叫来查个资料啥的，至少搜索这方面，零堪比某度了。
问题是，信号不好！
所以说，断网什么的真的是太痛苦了！
……
艾灵被雾气保护了很久，那个声音也渐渐歇斯底里了起来。
“怎么这么久还没能攻破！这小丫头的精神有这么强？”
精神？
艾灵不太明白那声音的意思，默默地查看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依然是一团雾状，在自己这团雾外还包裹着一团雾，正在帮她抵御另一团雾的侵入。
所以，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是所谓的精神吗？
强？
艾灵陷入了困惑，她什么时候锻炼了精神的？
这个零很有发言权。
每一次艾灵拒绝升级的时候，其实艾灵的精神都有微微的加强，其实这是一个很坑的陷阱题，普遍认知是，升级会变强，所以升级理所应当，但同时升级带来的是精神上的放松，那么精神就会逐渐减弱。
当然，这些零并不知道，只是兢兢业业的做自己的任务，却不知道艾灵的懒误打误撞也算是某方面加强了自己的防护。
而艾灵听了半天，只有……
套路有点深，但没啥用，她更惜命呢~
那些点数都给她攒着保命了，也明白了为什么总是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强制任务让她必须花点点数了。
看起来都是在逼她升级呢。
……
而此时的火璃和盘蛇正听鬼主描述自己当初的感觉，“我本来就是一团无意识的东西。”
“鬼族的力量是源自于核嘛，都知道都知道。”
“不，我成为鬼族之前是没有核的。”鬼主摇头，“而核，其实有问题。”
这个说话，让火璃和盘蛇都不由得愣了一下，“有问题？”
“那里头的力量，是撕裂的。”
曾经鬼主挖过一个手下的核研究过，很多鬼族一旦身死，如果放任不管核也会再不久后消亡，所以鬼主是活生生的挖开的，同时用了特殊的方法让那个手下活着并跟那个核保持一定的联系。
“你可真的是个实验狂人。”盘蛇啧了一句，这在小光那儿大概就是科学怪人了吧。
“鬼族的诞生，核的力量，总要去探究一下的，毕竟我这力量来的不明不白的，我惜命，当然得弄清楚。”鬼主摊手，“到了这一步的都会有所感应的，其实，上面……”鬼主朝上指了指，“也不过是暂时的而已。”
“我们知道，只是懒得去争。”火璃耸肩，“他更懒。”
“那鬼族去争一争你们觉得怎么样？”鬼主摩挲着下巴，觉得这个念头还不错。
“前提是你能找对路。”
盘蛇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说了，而火璃则是偏头看了盘蛇一样，这家伙，想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