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陈哥啊!你上次让我调查的那个事,已经有结果了!”
章天意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陈川之前曾委他调查那食物中毒事件,看来他已将此事查清楚了。
“那刘喜贵,的确是清和水果加工厂的刘权找来的。”
“不过,这刘权并非是主谋,他只是个帮凶。”
“真正的凶手,是这刘权的同学。”
“那人名叫赵金贵,是林州大学的一个老师。”
章天意一股脑儿,将他他查出的结果倒了出来。
赵金贵这个名字,陈川当然有印象。
此前在林州大学,陈川假扮那女辅导员李琳的男朋友时,曾与这赵金贵发生过冲突。
现在想来,该是那赵金贵记着仇恨,找来了刘权,策划了食物中毒事件。
“陈哥……陈哥,你认识那赵金贵吗?”
陈川正陷入思绪,章天意的声音又将他唤醒。
陈川“嗯”了声:“我自然是认识他的,我跟这人之前有过冲突。”
“那……需不需要我帮忙,替您解决了那赵金贵?”
陈川想了想:“算了吧!这人还是留给我来处理吧!”
那赵金贵毕竟身处林州市,而且还是个大学老师。
对这样的人使用暴力,一旦被查了出来,可能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反正那中毒事件的前因后果,陈川都已经查清。
真要报仇,将证据往警局一送,就够那赵金贵喝一壶的。
他正要挂断电话,却听章天意又道:“对了,陈哥,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陈川道:“什么事?”
章天意道:“我最近不是一直跟踪那刘权么?前两天,我发现他到那清荷酒吧,跟那清荷酒吧的仲少在密谋着什么。”
“我想,那仲少阳和陈哥您有矛盾,指不定会对您不利。”
自章天意查出刘权之后,陈川就安排他盯着刘权,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陈川将整件事串了起来,忽然明白了,为何那刘权今日要到永安超市,针对他清水罐头厂了。
这刘权前一次替赵金贵出头,策划了食物中毒事件。
这一次,多半是替那仲少阳出头,来永安超市大闹一场。
“仲少阳……”
一想起这个人,陈川心中没来由地生出担忧。
目前,陈川只能推出,刘权今天来闹事,是仲少阳的安排。
但这样的安排,仲少阳针对的究竟是谁呢?
是他陈川一人,还是连季怀柔也一起算计上了?
那天救季小茹时,季怀柔也曾露面,仲少阳若想查出她的身份,并不算难事。
倘若这仲少阳,还对季小茹贼心不死,那季怀柔身份一暴露,她们母女就危险了。
陈川叹了口气,对章天意道了声谢,便挂断了电话。
他又回身朝季怀柔道:“最近几天,你们母女还是小心点。尤其是小茹,你最好看着点她,别让她离开你家。”
陈川料想,仲少阳再凶恶蛮横,也该不会强闯入季怀柔家中施暴。
季怀柔点了点头:“我会叮嘱小柔的,只是……她倒不一定会听我的话。”
季家母女之间存着隔阂,想让母女俩和谐共处,的确是难了点。
陈川无可奈何,只能再三叮嘱,万一出了事,随时给他电话。
“对了,你父亲也该吃第二次药了。待会儿你下班,咱们一起去老两口家看看。”
一提起季老先生的病情,季怀柔来了精神:“真的吗?那我现在就准备准备,咱们马上过去看看吧!”
她已从桌上提起手包,拉着陈川便往门外走。
……
永安超市对面,是清水县城最热闹的一条街,这条街上坐落着不少商场及娱乐场所。
最为著名的,便是清荷酒吧。
从清荷酒吧,一路朝西,往永安超市的方向,走不到两百米,就有一个茶室。
此刻,在这茶室的楼上包厢里,清荷酒吧的老板,清和水果加工厂太子爷仲少阳,就坐在窗口。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利索?”
仲少阳正打开窗户,朝着下方的永安超市观望着。
在他身后,是脸上还带着点点淤青,垂头丧气的销售部经理刘权。
刘权苦着脸,凑到仲少阳跟前:“仲少,实在是对不起……我……我将那差事办砸了……”
“谁能想到,那陈川居然会突然出现,还带着他们清水罐头厂的大批罐头。”
“咱们无法在产品上压制住清水罐头,就没办法勒令永安超市下架其产品。”
仲少阳早已不耐烦,他皱着眉:“谁要听你解释这些理由?你昨天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治这小小的永安超市,简直是手到擒来吗?”
“怎么今天,出了这么点小岔子,就毫无办法了?”
“是是是……”刘权连连点头,带着歉意道,“是我……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想到那季经理会这么强横,非要力挺陈川……”
“季经理?”
仲少阳又皱了皱眉,他此刻正凝望着窗户之外。
忽地,他朝身后招了招手,示意刘权凑上来。
刘权躬着身子,又往前凑了几步,也搭上那窗户旁。
“你说的季经理,不会就是那个女人吧?”
仲少阳的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森然笑容,他全神贯注地凝望下方,一刻也不曾将目光挪开。
刘权凑得更近了,往下方瞧了一眼。
那楼底下,一行三人正朝一辆小车走着,领头的人,不正是季怀柔么?
另外两个,便是刘权今日见识到的陈川,和那程浩。
“对,就是那女人!她就是永安超市的门店经理!”刘权立马点头。
仲少阳那森然笑容,变得更加阴戾:“原来是她……”
他随即轻笑出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目送着季怀柔三人上了小轿车,仲少阳终于转回身来。
他朝刘权招了招手,而后贴上他耳边,轻声叮嘱了几句。
“记住,这是你最后的救赎机会。”
“如果这件事再办不好,你这个销售部经理,我看不用再干下去了!”
刘权被吓得面色发白,连忙将头点下:“放心吧,仲少!这件事,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刘权很快退了下去,包厢中,只余下仲少阳一人。
看着季怀柔的小轿车缓缓驶离,仲少阳又坐回桌旁。
他提起茶杯,阴恻恻地冷笑了声:
“季怀柔,季小茹……”
“好一对俏丽美艳的母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