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都用出来了,看来目的不简单。
明知钱寿憋着坏心眼,陈川却找不到认怂的理由。
赌就赌,谁怕谁!
连这点魄力和自信都没有,还谈什么闯出一片天地。
“好啊,我接受你的挑战!”
佯装深思熟虑,陈川故意等了片刻,才慎重的答应下来。
闲着也无聊,权当找点乐子,打发无聊的时间。
“痛快,我要是赢了,你得让我拔掉六颗牙,同时要赔偿我三颗牙的医疗费,每颗牙五万,总计十五万,另外院长得答应不将我赶出医院。”
闹了半天,是想一箭双雕。
既能光明正大的复仇,又能保住饭碗。
以为钱寿有多大的阴谋,看来也就这点追求了。
“行,我答应……”
“光是你答应有屁用,得院长答应。”
担心赢了赌局院长抵赖,钱寿迫不及待的插话。
主任的职位铁定是保不住了,退而求其次,做个主治医生也不错。
只要手上握着手术刀,照样有油水可捞。
“这种小事用得着叔叔出马吗?钱主任,我周菲菲说一不二,你要是赢了赌局,继续留你在医院做主治医生,待遇和科室主任一样。”
本打算将他继续留在医院,周菲菲自然会点头答应。
况且钱寿和林川似乎都有信心赢下赌局,正好可以验证下谁更胜一筹。
“小菲菲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侄女儿是院长的掌上明珠,对他的要求有求必应。
最重要的是钱寿要是输掉赌局,大可借此机会将他踢出医院。
理由院长都已经想好了。
连山旮旯来的村医都赢不了,证明老了不适合继续留在医院做主治医生。
清水村出了位神医,他听朋友提起过,虽然无法确定是不是眼前的年轻小伙子,但是不存在半点风险,又岂能称之为赌局。
为了周菲菲以后能够顺利接手医院,必须将居功自傲的医生,统统从医院清除掉。
免得到时候出乱子不好收拾。
“钱寿,院长和已经答应,是不是该说说你输了又如何?”
赌上了六颗牙齿外加十五万,陈川得看看钱寿肯下多大的血本。
谁都不是傻子。
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就得有多大的回报。
冒着风险以西瓜搏芝麻,那叫冤大头。
“多此一举,我绝对不会输。”
这场赌局,钱寿势在必得。
若无十足的把握,断然不会主动提出来。
“自信过了头叫自负,小心飞得越高摔得越惨。钱寿,万一你输了呢?我的赌注已经下好,你要是没有赌注,那我只好宣布赌局无效。”
空手套白狼,想都别想!
自小父母双亡,陈川学会了吃苦耐劳,唯独学不会吃亏。
以前实力有限,受到欺负了想方设法要扳回面子,何况如今身怀绝技,更别想将他当傻子一样耍。
“好,要是我输了,给你磕三个头,当众承认医术不如你,主动从医院离开,从此不再涉足医疗行业。”
够狠!
自断后路,似乎又太蠢了点。
以前途做赌注,院长欣然接受,钱寿不主动提出来,他也会加上这么一条。
能够借此机会,清除医疗界的败类,陈川倒也觉得挺不错。
细想之下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如何?倒是说句话啊!”
片刻之后,钱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自以为十拿九稳,暗地里责怪陈川耽误他的时间。
男子汉大丈夫,行不行一句话,啰哩啰嗦像娘们一样,看着就恶心。
“不同意!”
突然,陈川和徐婉异口同声的说道。
众人闻言,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赌注都已经落下,此刻突然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你先说!”
未料到久未开口的徐婉会反对,陈川绅士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女士优先,该让则让!
“两位,你们拿我母亲的命做赌局,太不厚道了!甭管怎么说,我母亲是一个人,而不是用来设赌局的工具,所以我不认同这场赌局。”
除了为母亲打抱不平,徐婉还有一点私心。
清水县留一刀,医术被传得神乎其技,她担心陈川会输。
所以,必须破坏赌局!
“徐小姐,赌局是我和那小子之间的私人恩怨,与你母亲的生命无关,有我留一刀亲自动手术,保证治好你母亲的病。”
精心设计了半天,眼看就差临门一脚,病人亲属站出来反对,钱寿不免有些着急。
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信誓旦旦的保证,要让徐婉改变主意才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看透徐婉的心思,陈川缓缓说道:“我不会输,而且会治好你母亲的病,好好看着,我会让钱寿付出代价。”
见他语气坚定,徐婉迟疑了一下,“真的?”
赢得赌局并治好母亲的病,两全其美。
若真如此,她又何必反对。
“你对我没信心吗?”
陈川反问一句。
“好,我相信你能说到做到。”
稍加思索,徐婉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小子,徐小姐已经点头,证明赌局有效,你为何突然不同意?赌局一旦开始必须分出身胜负,若是弃权或反悔,都是自动认输,照样得付出代价。”
老奸巨猾的钱寿露出了伪善的笑容,说道:“念在你有自知之明,主动认输我给你一半的优惠,你只需付出一半的代价。”
呵,想得挺美!
赢要赢得漂亮,输要输得干脆。
“钱寿,想必你有些误会,我从未想过反悔,不过要多加一条:你要是输了要赔偿病人所有的医疗费用。”
陈川的眼神中带着蔑视,泰然自若的说道。
“好,我答应你!”
信心满满的钱寿脱口而出。
陷阱是他布下,猎物已踏入其中,是时候收网了。
“为了公平起见,我建议由院长担任裁判,并且我们要进入手术室,以防你搞小动作。”
其他的陈川倒不担心,提出进入手术室,是为了防止钱寿见势不妙,找个由头提前从手术室溜走。
“随便。”
自认为稳赢不输,钱寿到没想太多。
“送病人进手术室!”
两名护士推着徐婉母亲离开。
陈川等人则在钱寿的带领下来到消毒室,换上了护士的衣服。
随后一同进入手术室。
门关上的那一刻,钱寿看了陈川一眼,好似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殊不知,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已经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