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她的眼里。
只有儿子，不论对错。
她这个母亲，已经做的魔怔了。
舒城上前，抬手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怒骂道：“逆子，谁让你用这样的目光看奶奶的？”
随即一把抓起舒杰的下颌，继续道：“把我赶出家门的那一刻，从没想过这样的结局吧。”
“你说说，这又是何苦呢？”
“奶奶的话，早点儿听，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
说着话，他的目光看向陈川，“就这么一个外人而已。”
“险些搭上了整个舒家，你还真是大义灭亲呐，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置之于不管不问之地。”
“舒杰，你，死不足惜，我这话，你无言反驳吧。”
呸！
一口血沫子啐在舒城的脸上，舒杰怒道：“有你这样的畜生，才是舒家最大的不幸。”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陈川为什么告诉他，他哪儿都好，要是再恶点儿就更好了。
特别是面对眼前的狗东西。
如果不是他念及一脉同枝，都是一家人的份儿上。
彻底清除后患，此刻，又怎么还会有一条丧家犬，骑在他的头上狗叫的机会。
“哈哈哈！”舒城早已经没了人性，仰头大笑，“你现在知道了。”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起身，一脚将面前的人踹到地上，舒城根本不屑理会这些将死之人，径直走到陈川的面前，嘚瑟道：“陈先生，你不是很厉害吗？”
“说真的。”
“在亲眼看见你喝下那被堵酒的时候，我还真担心，你能觉察。”
抬手拍打着陈川的脸颊，他继续道：“现在看来，什么神医，华佗在世，也不过是浪得虚名嘛。”
“没想过自己会有现在这么一遭吧。”
陈川淡笑，“想了。”
“哟，是吗？”舒城更加来劲儿了。
“那你竟然还敢堂而皇之的在舒家住下，孙子，心够大的呀。”
“现在有你死的时候了吧。”
狂妄小儿。
陈川都实在不知道，这是哪儿来的自信，懒得搭理他，眺过眼前人，看向老太太，陈川道：“老太太，你就是你所谓的，真的悟了！”
老太太冷哼，眼睛已经微微闭上，“害了我的儿子，临死，你也不愿意出手。”
“陈川，你真以为，你多大的神医，多大的能力！”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老太太，早晚都是个死，现在还能拉上一个，不，是一堆垫背的，也算是给我儿子报仇了。”
至此，此生，还有何憾？
陈川竖起大拇指，“厉害。”
“不过，你我之间的恩怨，真有必要，连同自己的亲孙子，乃至于整个舒家上下的人，全部搭进去？”
她是这事儿干的，是在是让陈川不好意思啊。
可见，陈川有多重要。
老太太笑道：“若非如此。”
“你会上当吗？”
随即，她的目光概览过在场的所有人，一一道：“他们，无足轻重。”
“生是为舒家而生，死，也只能是为舒家而死。”
“严雪婷，你个贱人，伙同外人，你最该死。”
“舒杰，我说过，连自己父亲都不认的人，我没有这样的孙子。”
“至于整个舒家，哼，城儿也是我舒家人，并且，是冽儿临死之前，唯一认可的人，舒家香火不至于断，我有什么放不下的。”
这就是她的底气。
月牙是陈川的附属品，只要陈川能死，其余的所有人，则都无可厚非。
那一刻，舒城的头仰的更高了。
流落街头，就连一条狗，都要比他强的时候，舒城差点儿就死了。
从小锦衣玉食，他什么时候受过那样的苦。
可当老太太的人找到他的时候，舒城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现在他才知道，是，但现在梦想成真了。
不同于王硕的大饼，舒冽的一句话，老太太这才叫讲究啊。
直接将舒家肃整干净，只剩下他一个人。
是结束，也是开始。
从今往后，将没有一个人，再敢瞧不起他，再敢违逆他。
“城儿，还不动手。”之后，老太太再度开口。
“记住我说过的话，之后，你就是舒家之主。”
舒城咬着牙上前，一把抓住陈川的下颌，道：“奶奶，你放心的去。”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锵！
一把匕首从腰间抽出，周遭所有人早已经意识模糊。
就算看见这一幕，想要阻止，也是空有心而无力。
唯有舒杰，冲二人的方向伸出手，道：“不！”
“不要……”
闻声，舒城更加兴奋。
终于，也有他做事，舒杰无力可管的时候了。
可还没动手，却见陈川笑道：“舒城，我们打个赌，你觉得，你能杀得死我吗？”
如今，不管任何人看来，他都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听陈川的话，舒城仰头大笑，“哈哈哈！”
“别逗了，我的陈先生。”
“你以为，这一次，我还会听信你的鬼话，让你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吗？”
“看来你是不信这个邪了，那咱们就来赌一赌！”陈川淡然道。
要的就是这气质。
“妈的！”舒城怒骂。
其实那一刻，见陈川无所畏惧的样子，他的内心已经开始在发毛了。
见鬼的很。
分明他才是那个掌刀的人，陈川凭什么。
不能在听他废话下去，就连王硕和舒冽都不是他的对手，舒城自知，再度废话，说不定，这玩意儿真会什么妖术，让他力不从心。
只见匕首高挥而起，冲陈川直扎而下。
最后的视线内，舒杰视线变得昏乱，眯缝，什么也看不清，无力阻止。
锵！
只听一声响。
随即整个客厅中，又响起了舒城的怒骂声。
“该死！”
“你到底干什么！”
匕首就那么悬在半空，无论他怎么用力，就是无法冲陈川的脑门扎下。
陈川勾唇一笑，“行不行啊细狗。”
“看来，这两天的放逐，你没吃饭呐。”
舒城更加懊恼，“你特么是谁呢。”
可气性再大有什么用。
那匕首往死里玩儿的跟他作对，就是无法刺下。
少时，只见陈川面前金光一闪。
舒城正好用力，但身下的人却忽然不见了，力道无法控制收回，一把匕首，竟全部扎进了舒城自己的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