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可儿上前,一把抓住陈川,“你可不能再上套啊。”
“我看她鬼精的很,这心里有一百个主意在等着我们,是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如此。
这种人,留着干嘛?
反正他们都已经走到这儿了,程如琳也死了。
找到他们的同时,也该干干自己的事儿。
就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怎么着,这前路,也用不着什么狗屁向导了。
陈川回头看了冰冰一眼。
这可倒好,早就摆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在等着了。
眨巴着大眼睛,晶莹含泪,欲坠不坠。
就这样子,叫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喂,你够了。”苗可儿肃然道。
“自己惹得事儿,自己背。”
冰冰只能看着陈川,央求道:“陈大哥,你就帮帮我吧。”
“我发誓。”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我已经没有任何事情是瞒着你们的了。”
“相信你的鬼话,当我们傻?”
“行吧。”
苗可儿才刚开口,那是怎么看冰冰都不顺眼,就是要趁着现在,将人赶走。
谁知,话音未落,陈川开了口,还真就反其道而行之,答应了下来。
苗可儿差点儿没反应过来,回头看向陈川,“喂,你什么意思啊。”
“就这么舍不得人?”
见她是真的动怒,陈川抓住她的胳膊,苗可儿也挣脱,道:“行。”
“自己的事儿不用干了。”
“色比一切都重要,那你跟她慢慢玩儿。”
“站住!”虞媪一直在前,其实对他们所说的话,听的分明。
见苗可儿赌气要离开之际,她才开口,回头,一脸微笑,但看起来实在不像什么好人,她道:“谁让你们单独离开了?”
“什么意思?”苗可儿分证,“东西又不是我拿的,而且他们的事儿跟我无关,怎么,你们地府里的鬼差,就那么大本事,还连我一起不放过?”
不管是哪儿,总有规矩二字。
要实在不行,苗可儿可不介意,大闹这所谓狗屁的地府。
反正什么没见过啊。
不就是喜欢演吗?
那就让真正有资格说话的人来评评理。
正好。
也就用不着他们一步一步往前走了,统统都来,干不过又再说。
虞媪脸上的笑意并没有消失,走向苗可儿,抬手抚摸她的脸颊,苗可儿怒气闪躲开,只听她道:“需要我将你们是人的事儿,宣扬出去?”
什么?
苗可儿与陈川对视一眼,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虞媪转身,继续往前。
这一闹,苗可儿可不敢再继续出什么幺蛾子,只能跟着两人,被虞媪带去孟婆庒。
依旧在四周荒芜的环境当中,远处看,就是一座古式房子,外面挂着灯笼和纱条。
风一吹,夹杂在四周被席卷而起的狼烟之中,很萧条。
虞媪走在前,推开门进入。
孟婆庒里除了孟婆,没有其他人。
往里更多的是纱条,浅色,在迎风飘荡。
径直走到屋内,虞媪侧身往软塌上一趟,手成肘撑着头,邪魅的笑着看着身后跟着进门的三人。
“东西呢。”虞媪开口。
陈川和苗可儿同时看向冰冰。
竟然到现在,还不愿意将金钗拿出来。
冰冰作难,只道:“虞媪,不然,我们单独谈谈。”
虞媪没有说话,一抬手,光芒乍现,瞬间在整个孟婆庒设下结界。
她这才缓缓道:“谈?”
“行啊。”
“你,跟我来。”
手指着的人并不是冰冰,而是陈川。
苗可儿上前一步道:“东西不是我们拿的,找错人了吧。”
啪。
虞媪懒得开口,在自己的地盘上,直接抬手,一巴掌抽打在苗可儿的脸上,将人打飞出去。
“可儿。”陈川回头。
苗可儿站起身,手捂着脸,嘴角被打出了血渍。
陈川捏紧了拳头,并没有上前,转头看向虞媪,道:“好!”
“跟我来吧。”虞媪起身带路。
两人离开前厅,上了二楼。
直接进入虞媪的个人房间。
关上门,再度施加结界。
“你想跟我谈什么?”陈川道。
搞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若非他自己愿意来,难不成,就这点儿结界,还指望困住他?
“别着急嘛。”虞媪从他的身边走过,顺带摸了一把他的脸,往前在床榻上坐下。
故意翘着腿,露出大腿根往下,白皙的大长腿,极具诱惑。
陈川挑眉,看着她。
虞媪一笑,“我知道,我的金钗不是你偷的。”
“可我对你这个人感兴趣。”
“好久没让我在这里遇到生人了,还长的那么帅,要不然,留下来陪我吧。”
玩笑开大了。
陈川笑道:“你觉得,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不是。
一个女孩子,还长得那么好看,随随便便就说这种话,真的好?
而且,这是怎么看出来,这话说出来,陈川会考虑答应的?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人?”陈川故意道。
身份就那么容易曝光?
不可能。
要不然之前在迷魂殿的时候,早就被阴差和罗刹看穿了。
当时怎么可能还只是当他误闯迷魂殿处理,按照真正地府的规矩,只怕早就先将他五花大绑,还是铁链,先下油锅,后下十八层地狱了。
“简单啊。”虞媪回应。
看向一旁的桌子上放着的碗,里面有汤。
“是不是,喝下去不就知道了吗?”
孟婆汤?
“这就不用了吧。”陈川笑道:“我还没准备去投胎呢。”
上来就玩儿那么大。
天知道,活人喝下去孟婆汤会是什么反应。
怎么才出了迷魂殿,又那么多事儿。
这不一个鸟样吗?
他现在还是人,孟婆汤杜绝七情六欲,与传说中的忘情水那不一个样?
这都不是重点。
万一要是真忘了前尘往事,此行,可就完犊子了。
如果不是。
那么会怎么样,毕竟没人试过,这个险,陈川也不能轻易去冒。
虞媪起身,上前,抬手又一次抚摸陈川的脸颊,一次顺势往下,经过胸膛,刻意抓着他的衣服,继续往下。
“你是还没有准备好去投胎,还是,你压根儿就不是人,所以不敢喝。”
“不都一样吗?”陈川道。
“不过,如果我不是人,我怎么来的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