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纤楚摇头,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我去那干嘛,你自己去吧。”
见她不愿意跟着,沈韫离倒是觉得清净,带着洪波就往码头赶去。游船并没有被烧得太严重,禁军们轻而易举就扑灭了,只是看着外面有一层焦黑状,极其难看。沈韫离拿出小帕子捂住口鼻,踏上游船,准备一探究竟。却忽然感觉身后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跟着他。游船上漆黑一片,沈韫离给洪波使了个眼色,洪波心领神会,悄然退至暗处。柳纤楚借着夜色,悄咪|咪地跟着沈韫离踏进船舱,刚走了两步,一把冰冷的长剑就挂在她的脖子上。“什么人!”
“别别别,自己人!”
洪波没放下手里的剑,反而是暗处的沈韫离低声呵斥,“让你来你不来,又悄悄地跟在后面捣乱,你想做什么?”
柳纤楚装无辜,“我忽然心血来潮想瞧瞧啊!”
“那你瞧出什么没有?”
洪波的剑应声收起,又隐到暗处。“你不觉得这个火很奇怪吗?”
柳纤楚歪着脑袋,“一般游船着火,多半都要被烧毁个干净,但这船的火很快就被扑灭了,着了个寂寞啊!”
沈韫离听了她的话,也觉得有点道理。却依旧死鸭子嘴硬,“或许是发现得及时,所以才扑灭了呢?”
柳纤楚往着火的船舱走去,边走边说,“走吧,看看着火点就知道了。”
着火的地点是一处小包厢内,供王公贵族们会友喝酒的地方,每个小包厢都有一个窗子,可以看见外面的夜景。“瞧见没,还好咱们来看了,不然待会被人收拾干净,什么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顺着柳纤楚指着的位置,沈韫离看见一截被烧完了的窗布,蜡烛也倒在木板上,被烧了一半。“为了避免与易燃物触碰,导致火灾,烛火一般都放在进门处的小台子上,而这根烛火却到了窗边,不是有人蓄意为之,还能是它自己长腿了?”
所以,是有人故意将烛火拿到窗边点燃帘子,蓄意纵火!沈韫离沉思,拿起蜡烛看了看,“纵火的,是想冲着什么人?难不成是父皇!”
“不不不。”
柳纤楚伸出手,指着烧焦的窗布,“要是想害人,这点火哪够啊,肯定没那么简单。”
这点程度的火,最多滚起浓烟,吓吓人而已。她刚在岸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禁军一瓢水就浇灭了。“那纵火之人,到底想做什么?”
沈韫离正嘀咕着,外头甲板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赶紧找地方躲起来,指不定是纵火的人来了!”
游船空间不大,狭小漆黑,两人推搡半天,最后选择躲在门后。柳纤楚费劲地挤了挤,手伸进沈韫离的衣领中都浑然不知,还嘟囔,“你能不能吃多点,看你那骨头咯得我难受!”
柔软的小手划过他结实的胸膛,沈韫离浑身颤栗,喉咙滚动,眼中燃气一丝燥火。两人的身体又紧密地贴合在一块,柔软在怀,沈韫离感觉浑身燥热难耐。声音变得沙哑,“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