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镇北王妃是个恶毒的女人,有奴婢撞了她一下,她都会将人杖杀。太监的身份并不高,只是个打杂的,得了差事来显摆显摆,谁知道却遇上了这个恶魔。柳纤楚要是狭私报复,他的项上人头不保啊!“你在宫里当差,应该知道对王妃下手,是死罪啊!”
太监吓得魂不附体,“镇北王妃饶了奴才吧,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太监,敢送毒酒来给本王的王妃?说,背后谁在指使!”
沈韫离的记忆向来很好,对后宫得宠的太监记得很清楚,眼前这个,他确实没有印象。太监哪里敢供出背后的主谋,这不是给自己挖坑,找死吗?“镇北王。奴才真的不知道,奴才只是奉命行事,一切与奴才无关啊!”
这太监虽然被拿来当挡箭牌,却聪明得很,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柳纤楚跟沈韫离相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王爷呀,既然这太监不知道谁指使的,不如杀了算了,反正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沈韫离随即招呼洪波,“对王妃下手,其罪当诛,不仅是他要斩首,还要把他的家人全都杀了!”
太监一听,裤裆瞬间流出一股暖流。吓尿了!“王爷,奴才的贱命死不足惜,但奴才的家人是无辜的啊,您不能滥杀无辜。”
沈韫离冷冷地看着他,“谋害皇亲国戚,其罪当诛!”
“唉,其实本王妃想着,若你招了背后指使的人,还能将功补过,可你偏偏不上道,只能杀咯。”
太监像是抓住了一个活命的稻草,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真相。“奴才就是个内狱洒扫的,太后忽然传唤奴才过去,让奴才送一杯毒酒过来给镇北王妃,还给奴才一千两黄金。”
果然是太后这个老妖婆!“太后没有叫自己宫里的人,而是喊了内狱一个籍籍无名的太监,怕的就是给人抓住把柄吧?”
柳纤楚的一番推论,被沈韫离证实了。“太后想借着这次的机会,先杀了你,再说你畏罪自裁,之后再处决了这个太监,谁也不会知道真相。”
闻言,太监浑身一僵,“太后也想杀奴才?”
柳纤楚讥讽,“你是送毒之人,你以为太后会放过你?”
“来人!”
沈韫离不想耽搁,招来洪波,“将这太监拉下去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洪波领命,当即拉着太监下去打板子,哀嚎声传遍了整个内狱。一出内狱,柳纤楚就忍不住调侃,“看你刚刚那么着急的样子,是怕我死啊?”
柳纤楚眼睛笑眯眯的,看得沈韫离又是一阵窝火,“本王听说你自裁,生怕玷污本王的名声,你别想太多!”
“喂,我们好歹相识一场吧,你居然这么冷血!”
她喝下毒酒,差点就要死了啊!沈韫离不想跟她辩解,迈着急匆匆的步子往前走。柳纤楚呲着牙追上去,打算骂他一顿,刚出宫门,就撞上了章衡夫妇。两人正用怨毒的目光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呲着大门牙上来咬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