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信差走了进来,那人风尘仆仆,明显是赶路匆忙,日夜兼程,若非急报,不至于如此。柳纤楚心忽然沉了一下。“皇上!有镇北王的消息!”
魏帝急忙道:“快说!”
那信差犹疑了一下,一脸悲痛道:“据传南幽天牢大火,镇北王死在了天牢之中。”
“你说什么?”
魏帝瞬间大怒,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镇北王如此骁勇善战,怎会死在天牢?”
“云千戒呢?乔紫兰呢?朕派他们在南幽蛰伏这么久,竟连镇北王都保不住!”
信差道:“云千戒和乔紫兰不知所踪,南幽对外封锁了消息,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岂有此理!”
魏帝大喊了一声,且不说镇北王对大魏有多重要,光是云千戒和乔紫兰这两个人,他也是花费了千辛万苦方才安插到了南幽的皇宫。谁知道转眼间就被一一拔除了,多年心血白费,这让他怎么甘心?太后听闻沈韫离死讯,也是一脸悲痛:“怎么会这样?镇北王竟然就这么没了?”
“镇北王可还有留下什么话,又或者是什么物件?”
魏帝问道。信差摇了摇头,不敢言语。魏帝扶了扶额,一时间伤心不已,只下令让众人退下。柳纤楚也跟着退出来,侧目看了一眼信差。那信差见柳纤楚盯着他,吓得整个人一哆嗦,便急忙跑开了。信差一路出了宫,向后看了看,见柳纤楚没有跟在他身后,这才不由得松了口气,离开了皇宫。谁料他刚走上街道,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拽走了。信差来不及喊叫,便被拖进了巷子里,他一抬头就看见柳纤楚那张冷笑的脸。“镇北王当真没留下什么来?你再好好想想?”
方才在魏帝面前,此人就言辞闪烁。柳纤楚便知道他在撒谎。“没……没有!”
“当真没有?信不信本姑娘这就送你去见官?到时候一查便知!”
柳纤楚吓唬道。“别!别!我说就是了!”
“是一根簪子!”
那人带着柳纤楚去到驿站,将一根簪子从箱子里取出来。这簪子……不是她和沈韫离成亲的时候,皇帝赐下来的新婚礼物吗?之前还被她当到了肖荷那里。她记得走之前肖荷告诉过她,那根簪子后来又被沈韫离拿走了。既然簪子在沈韫离的身上,沈韫离若真是葬身火海,簪子又岂会安然无恙?柳纤楚拧了拧眉,她隐约觉得……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沈韫离的死有蹊跷!柳纤楚将簪子取走,转眸淡淡扫了一眼信差:“这个我拿走了,你胆子可不小,皇上亲赐的宝物你也敢偷。”
“是小的鬼迷了心窍,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信差惧怕不已。也罢,不过就是个爱财的小信差罢了,东西拿回来了,她也不想再为难他。只是若再想回南幽,需得通关文牒才行,她若是以明玉楼掌柜的身份回南幽,南幽帝必然有所察觉。此番既然要查沈韫离的事,需得换个隐秘点的身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