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雄站在院子里,看着门口方向,自言自语道:“怎么还不回来?”
昨天,张雄紧急召集梅县名流开了个对付穆兰的会议,今天一大早就让总掌柜的亲自去监视桃源村店的情况去了。
他这么做一是想看看桃源村店的经营情况,二是看看这些掌柜的听没听自己的话,去没去买穆家的东西。
他倒不是不信任这些掌柜的,因为这件事是自己带头的,就算穆兰报复,也是对自己,找不到他们头上。
再者就是穆兰了,他们都怕她,也都不愿意她再次崛起,再有人牵头,他们当然乐不得跟着,就算不出力,摇旗呐喊还是会的。
但,即使这样,张雄还是不放心,还是一大早就派总掌柜亲自去看看情况。
一股淡淡的酒香随着微风,吹进了张雄的鼻子里,让他忍不住吸了吸:“嗯?这酒好香啊?哪里来的酒这么香?”
就在张雄四处看的时候,总掌柜终于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眉开眼笑的,看来结果不错。
“家主,喜事,大喜事啊,穆兰那陶瓷和桃源村酒一上午都没卖出去多少,看来咱们的办法起效了,这要他们都憋住这口气,穆家早晚关门!”
张雄暗自出了口气,得意一笑:“那是自然的,谁让她的把柄这么明显呢,我让她买这么贵,只要这些人不去买,我看她卖给谁!哎?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总掌柜的下意识低头看了手一眼,然后恍然道:“啊,这是穆家那个姓李的掌柜的送到咱们院的酒,一两酒白给的。”
张雄一愣:“白送一两酒?什么意思?这穆兰又想要玩什么花样!”
自从和穆兰对着干了几次,张雄就发现,这个穆兰诡计多端,脑子活泛的不行,总是能想出什么鬼点子来对付自己。
看着眼前那个小酒壶,张雄有些紧张。
总掌柜的也是一脸的不解:“额,我也不知道,但我问了,那个李掌柜的说,酒价格太高了卖不出去,他们大小姐一生气,就要把酒白送给全县的百姓,一家一户一两酒,所以,他们也给咱们送了一两酒过来。”
“我本来是想直接倒掉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先想家主汇报完了,然后再倒掉。”
说完,总掌柜转身就要倒掉酒壶里的酒。
“等一下,拿过来我看看。”
张雄伸手接过总掌柜手里的酒壶,拿到自己鼻子跟前问了问,点头道:“果然空气里的酒香味道就是这酒传出来的,还别说,他们酿的酒还真是香,喝起来应该也不错。”
总掌柜的诧异地看着张雄:“家主,你不是想要喝了吧?你就不怕他们下毒?”
张雄爽朗大笑:“虽然这个穆兰可恨,但是为人还算坦荡,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我就是好奇,这么香的酒,味道怎么样,反正送到送来了,尝尝又能怎么样呢。”
说完,张雄昂起脖子一饮而尽。
感受着五脏六腑的热辣和满口的酒香,张雄吧嗒吧嗒嘴,忍不住夸奖道:“真是好酒啊,我喝过这么多年的酒,这是我喝过最好的酒,酒香醇厚,入口却绵柔,可比那些所谓的佳酿好太多了……”
说到这,张雄猛然愣住了,眼睛急转了几下,然后一脸的不自信对总掌柜的说道:“你说这么好的酒,咱们真的能拦得住吗?”
总掌柜诧异地看着张雄,认识家主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如此不自信过,赶紧宽慰道。
“家主,当然能啊,只要咱们这些人都不卖,他们这酒就卖不出去!然后,你在想办法把他的药材生意给断了,不出几个月,穆家就得卷铺盖走人,到时候,桃源村的一切不就都是家主的了吗?”
张雄苦笑道:“我怎么把她的药材生意给断了啊,七百人过去都没有用,老天爷帮她忙,我有什么办法,现在又弄了这么好喝的酒出来,又弄出这样的事情来,让我想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可穆兰从来不会做无目的之事,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用意,你说说,她这么做想要干什么?”
总掌柜的语痴了一下:“没感觉有啥用,就是让全县百姓都知道了有这个贼贵的桃源村酒而已,可让大家知道有什么用,一般人又买不起,做这些根本就没什么用啊,我是看不出来,她在干什么,可能真像那个李掌柜的说的,一时气愤就瞎弄了吧,反正她也卖不出去,就瞎整了。”
张雄摇着头:“不对,她的人说的话不能信,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只不过我现在还想不明白,但就不能让她打开销路,这要是被她打开了销路,那就财源滚滚,无法阻拦了……不行,我得出去一趟……”
总掌柜的也不知道张雄干什么去了,只能看着店,在前后院来回的溜达,魂不守舍的溜达。
“掌柜的,不好了!”
也不知道溜达了多少圈了,总掌柜就听到店铺里的伙计,一边喊着,一边跑了过来。
本来心气就不顺,听到对方的话,总掌柜臭骂道:“你才不好了呢,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把嘴给我闭了!”
伙计被怼的一愣,然后好像犯了错误是的低下了头。
总掌柜也不管他继续在院子里走圈,半柱香的时间,他又总回到了还站在原地的伙计面前,冷声道:“什么事?”
伙计这才敢回话道:“掌柜的,童,童济降价了,他们把药价降低到和咱们一样了,牌子就挂在门外,到咱们这里看病的百姓一看,就都跑过去了……”
“啥!”总掌柜的一惊,吓得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看到童济门口挂着的牌子和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急的直拍大腿。
“家主啊,人家都开始反击了,你这时候干什么去了啊,哎,真是急死我了,不行,我得去找他!”
说完,总掌柜撒腿就往外跑,可没跑出去几步,就看到张雄迈着四方大步回来了,脸上已经没有直接那焦虑的神色,从容之色又回到了脸上,看着跑过来的总掌柜的,淡淡道。
“慌什么,遇事要沉着泠静知道不?”
总掌柜对张雄苦笑道:“家主,童,童济他们降价了,和咱们一样,把咱们的病人都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