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桃源村……”杨威一脸的不悦:“是不是穆家的桃源村,在哪呢?”
镖师伸手一指,刚要说什么,就被迎过来的吕秀才把话给抢了过去:“总镖头,你终于回来了!这次怎么去这么久啊,一去好几个月,我有事想向您汇报都没个机会。”
杨威冷眼看着吕秀才:“没机会汇报你就让穆家玩弄于鼓掌之中,整个李家村人都没了,你就是这么给我看的家?”
韩虎上前一步,猛地抓住吕秀才的衣领,一叫力,竟然把他给拎了起来:“老小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吕秀才被扼的脖子青筋暴起,满脸通红,两手乱抓,一副要归西的样子,却不敢不解释,只能奋力支吾道:“总,总掌柜的,你,你听我解,解释,咳咳。”
杨威一抬手:“虎子,你怎么总是这么冲动呢,我让你动手了吗?先把他放下来,听听他说什么再收拾他也不迟。”
韩虎一松手,吕秀才一下子摔坐在地上,他也顾不得浑身酸痛,连滚带爬地来到杨威的面前:“总掌柜的,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啊,不信,你可以问问在家的兄弟们,我是怎么收拾穆家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我好详细向你汇报一番,到时候,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回到客厅,杨威坐在主位上,韩虎歪坐在下首主客的位置,摸着下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笑看着罚站似的吕秀才。
吕秀才看了杨威一眼,陪着笑,紧张地舔了下嘴唇:“总镖头,李家村的人全都去了穆家,这事真不赖我,我可是想尽办法治穆家的,你走之后……,就差一点我就把穆家给赶跑了,最后还是因为韩县令的关系而功亏一篑。”
杨威听完了吕秀才的话,气已经消了一半了:“我没让你对付穆家,只是让你给我看着点他们,虽然你做的有点出格,但是,也没有做错什么,行了,别站着了,坐下来说吧,我想这几个月不止发生这点事吧,我回来的路上看到了很多大车,都是去桃源村的,说是去买酒和陶瓷的,这是怎么回事。”
吕秀才对杨威点头哈腰了几下,才慢慢退到了韩虎的对面客位置上坐了下来,又把后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总镖头,我见穆兰急于要摆脱李家村,想要见新村,还在韩县令那里弄到了文书,我也拿她没了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答应了她,但他们村要给咱们镖局交九成的税收!而李家村人来取自由,这不是穆家把生意做起来了嘛,大家一看过去都有钱赚,便都跑桃源村去了,但这对咱们没什么影响,反而增加了税收了,这是好事啊,总掌柜的。”
杨威眼睛一亮,赶紧问道:“好,这事办的不赖,那我问你,这么久了,你收了多少税钱了?有没有一千……两?”
吕秀才得意一笑,伸出五个手指头来:“总镖头,一千两才多少钱啊,这可是九成的税收,就是采药,我就给咱们镖局赚了一千两了,要不是韩县令后来把采药的税收收了上去,就采药上的税就得有小五千两。”
“五千两?!”韩虎瞪大了眼睛,看着发愣的杨威:“大哥,这穆家可是个聚宝盆啊,好在吕师爷没有把人家赶走了,这回你有的是钱拿去输了。”
见杨威愣在当场,吕秀才忍住笑,眼睛转了转:“不过,这也没什么,咱们现在也不靠那点税收,主要是收取穆家往梅县的货物的钱,三天三车,三天就给咱们一百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一千两,所有加到一起已经有五千多两了!”
韩虎一愣,疑惑地看着吕秀才:“师爷,你不是说采药就收了五千两了嘛,怎么加一块还是五千两,你是不是欺负我们不会算账,糊弄我们呢。”
吕秀才刚要解释,就看到杨威抬起了手,便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杨威被吕秀才的话弄得一愣,没想到自己出去几个月,家里竟然收了那么多的税钱。
可反应过来,明白了吕秀才的话,心里这个不痛快,但还是对吕秀才问道:“你说韩县令把穆家采药的税钱给收走了?”
吕秀才无奈看了杨威一眼,叹了口气:“都是穆兰干的好事,刚才我不是说了嘛,她知道韩县令的夫人看病需要人参,她就投其所好,主动给韩县令送人参,搭上了这层关系,就在韩县令那里告了我们一状。”
“她以为韩县令会给她办事,把咱们赶跑了呢,可韩县令是什么人啊,她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那就是个贪财如命的大贪官啊,一听穆家采药的税钱那么丰厚,便动了心思了。”
“直接就让主薄过来找我,威胁我说,知,知道您的底细,如果不把这个税钱交给县令的话,就会对付咱们。”
“当时我是真的不愿意啊,那一个月有好几百两呢,这要是都收上来,总镖头回来,还不大大奖励我一番,建立家庭,推荐我成为秀才的事情不就有眉目了嘛。”
“可,转眼一想,要税收的是谁呀,那是县令大人,别说是我了,就是总镖头您也不敢得罪他吧?再说这事还关乎您的事情,我就算不能做主,我也只能做主,把这税钱给他了,事情就是这样的。”
韩虎一听蹭地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骂道:“狗县令,敢抢到我们头上了,大哥,我这就去县里,把他的狗头砍下来!”
“你打得过赵云吗?”杨威虽然生气,但也很无奈:“这个狗县令我早就看不惯了,可这家伙的来头不简单,我调查过,这个人并不只是一个文弱书生那么简单,他和那个咱们县最能打的赵云关系密切,虽然我没有查出来是什么关系,但可以确定,赵云是他的人!”
“有赵云在,咱们便没有胜算,这件事先忍耐下来,但,敢动我的钱,这个仇我迟早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