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义劝慰道:“这么久都忍受过来了,不差这半年了,还是听小妹的吧,等她回来,听她处置。不过,今天的韩县令倒是良心发现,竟然没有为难我,还答应帮咱们劝说住那些和咱们作对的掌柜的,让我很是意外啊。”
穆正冷哼一声:“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一个月布料的入城税就一万两银子,再加上其他来咱们这买酒的商户,这一个月不得五七八万两啊,这么多钱,他早都高兴的不得了了,还不给咱们办点事?别提他了,一想到他,我就觉得恶心。”
穆义苦笑道:“我也有点,前两天看着他就感觉恶心,那咱们还是商量商量上税的事情吧?大哥、安老,你们说咱们怎么办好呢?不给好像不行啊,不给就不让进,咱们要是对着干的话,就彻底撕破脸了。”
生气归生气,穆正还是不想和这个狗县令撕破脸:“对着干是不行了,可要是按照他说的数给,这些商户还真的赚不上什么钱了,虽然对于咱们来说,没什么损失,就算他们不来了,郡府那边马上就开业了,咱们可以一次性多送去一些,在郡府那边打开销路,钱也不会少赚,但,他们是咱们最开始支持咱们生意的一波,能帮助他们,还是应该帮他们一把。”
穆义反问道:“大哥的意思是咱们把价格降低一些,少赚一些,把这个税收给他们抵消了?”
穆正点头,又摇头:“也只能这么做了,但不是抵消,咱们帮他们分担一半吧,全负担了,对咱们来说也太多了,给他们分担一半的话,他们回去稍微涨一点价格,应该和以前差不多,这样,都损失一点,又都接受得了就可以了。”
穆义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刘志:“安老,你觉得怎么样?”
刘志叹了口气:“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虽然我觉得要是丫头在可能会全部承担下来,但,咱们不能那么做,哪怕少赚一些,那赚一些是一些,还不知道,这韩县令还会弄出什么事情了,我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穆义也跟着叹了口气:“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决定了以后,穆义就回县城去了,而来买酒的商户也非常同意穆家的决定。
虽然比以前要少赚一些,但,这桃源村酒是有客源保证的,只要进了这种酒就不愁卖,少赚点,也比赚不到钱强的多。
而且,这本来就与穆家没什么关系,人家还能给承担一半,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还能苛求什么呢。
穆义回到梅县,从活计那得知那些闹事的掌柜的这几天一次都没来过,又得到穆正解决了税收的消息,才长长出了口气,总算是解决了。
而此刻,在张雄的家中的客厅,张雄接过赵云递上来的布,和手中桃源村的布比较了半天,最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几乎完全相同,只要在打磨上再增加几次,让布变得更加的滑就行了,然后就可以成批的染出来,送到布坊卖了!”
就在几十个掌柜的在桃源村染坊外闹的时候,张雄的人趁机潜入到院子,偷走了穆义留给信任的工人的染布的方子以及制作过程。
而韩县令突然收税也是在配合张雄盗取染布的方子,得到得逞的消息后,立马派出官差来请穆义,解决事端,所以,才会对穆义二爷,二爷的叫着,极为的恭敬,也不为难他,都是因为他们终于有了对付桃源村布坊的办法了,还能收取更多的税钱,也就不再难为穆义了。
赵云脸上却没有高兴的样子,而是一副担心的样子:“二哥,布是弄出来了,可我要怎么和云秀说呢,这么短的时间就弄到了,而且还是完整的方子,我怕她怀疑是咱们偷出来的。”
张雄冷笑:“能偷出来就不错了,你知道我为了偷这个用了多少心思,又是建立商会,让整个梅县的商界和穆义闹,又是让大哥收取入城税,好让穆义忙不开,自乱阵脚,设计了这么多,才有了这样的机会,那是她说用就用,说不用就不用的?”
停顿了一下,张雄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你跟她说,她一定会问个没完没了,我把她招来和她说,她要是听呢,我就把方子免费给她用,谁让三弟喜欢她呢,我也不能为难她,但是,她要是不听劝告,那我就不管她了,三弟,这个方子你就用,虽然不能战胜他们,但是最少不会再这么弱势了,这可是我见过的染的最好的布的方子了,就这方子就价值连城,以后靠这个方子就可以成为大粱数一数二的大布商了,你还担心她愿不愿意,真是太儿戏了!”
赵云苦笑:“我也知道这方子价值千金万金,可,云秀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如果让她知道这方子是偷来的,定然不会用的,而她不用,我弄过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什么意思?”张雄生气地看着赵云:“意思多了,可以抑制穆家布坊生意的发展,可以让你赚大钱,可以直接帮着大哥积攒钱财,让他成为太守,甚至以后成为州牧,更大的官,而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
“大哥好了,你我自然就好了,不管是当官也好,还是当武将也罢,甚至,就当个大商人,不都是好前程吗?你可别和那个云秀一样虎了,这可是改变命运的机会,她要是不愿意,你一定要把布坊生意做好了,知道吗?”
“记住!只要你有本事,能赚大钱,她张云秀才会服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你爱答不理的,知道吗?”
赵云低头想了想:“好,这次我听二哥你的,但我还是希望大哥能劝说好云秀,只要她能够打败穆兰,得偿所愿了,她高兴了,我才会高兴。”
张雄撇了撇嘴:“行,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劝她的,你就等我消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