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啊!”张雄一副嘲笑的嘴脸,看着怒不可遏的孙北辰:“孙堂主到我们那喝茶我是求之不得,不过,要是去检查,那我就得问问你了,你凭什么!”
说了一句,张雄向前迈了一步:“敢问孙堂主也是官府的官员?如果不是,那你凭什么到我的店里指手画脚?就凭你是同仁堂的?同仁堂的就可以仗势欺人?”
见把孙北辰说的哑口无言,张雄不屑地看了孙北辰一眼:“我又没吃你们家大米,跟我在这装什么大头蒜呢,你可比穆兰差多了,我给你指一条明路,想要查我,你不够格,去官府报案,让官府的人来,行了,你和我没话,我也不想和你说话,该干啥干啥去吧。好了,你们的事情,我管不着,我今天来是有事要问你,童老。”
童老看着被怼的啥也不是的孙北辰,有些畏惧地向后退了一步:“你,你找我什么事?”
张雄看着童老的样子,又得意一笑:“童老,你怕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我来就是为了同仁堂在梅县开分店的事。刚才你也都听明白了吧,他们就是奔着我来的,要把我的祥瑞给顶黄了,都不让我吃饭了,我能不来嘛。”
童老一脸不解地看着张雄:“你什么意思?”
张雄盯着童老,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许,他们,在,梅县,开,同仁堂分店!”
童老更加不解地看着张雄:“为什么不让?你说的又不算。”
张雄盯着童老,认真地说道:“童老,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你忘了韩县令给咱们调解的事情了吗?”
童老低下眼,像是不敢看张雄如钩的眼睛,又好像是在思考,一会抬起头来:“我当然记得,我们是答应韩县令不开第二家分店的,可人家是同仁堂,又不是我们童济,人家开不开,不仅你管不着,我也管不着啊,这你不应该和我说,应该去和孙堂主说去。”
张雄冷哼一声:“没想到朴实的童老也和穆兰学圆滑了,刚才我已经套出孙北辰的话了,他们同仁堂之所以过来,就是因为穆兰说我的坏话,把他们给引来的,而且他们来的目的也非常明确,就是要把我的祥瑞顶黄了,你们虽然表面上是两家,其实就是一家!”
“就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规避韩县令的调和,然后一起来对付我,那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如愿,我现在把话放在这,要不让同仁堂的走,不然,我就不让你们搬,把事情闹大,闹到县衙去,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韩县令怎么责备你们,哼!”
看着其他人还在搬家,张雄大喊一声:“停,都给我停下来!搬也是白搬,不把事情解决了,你们这个店休想在梅县开起来,不信咱们就试试!”
“你!”童老指着张雄:“不可理喻!”
就在这时候,萧白从药铺里走了出来,看着生气的童老问道:“童老,怎么了?”
童老一边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边不时瞪眼看着张雄。
听完童老的话,萧白抬眼看了张雄一眼,然后淡淡对童老说道:“无理之人何必和他过多计较,此事关系丫头,那就等她来了再说,别给她带来麻烦,你说呢。”
童老低头想了一下,然后对萧白点了下头:“萧老,还是你想的仔细,那就等丫头来再说,她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就会回来的,也不会等多久。”
张雄一听他们的话,嘴角扯出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来:“别和我耍花招啊,看我走了,你们又偷摸搬东西,开业什么的,我会派人时时刻刻盯着你们的,弄不清楚这件事,你们就别想开。”
说完,张雄转身就走,可走了两步,又站住脚,转身看着童老:“既然你们说不算,等穆兰来了,让她来找我!”
桃源村现在被穆正管理的井井有条,陶瓷坊和酿酒坊提前扩大生产规模,所以,也不会因为打开郡府的市场再次扩大了,家里无事,又陪了孩子待了一天,便和孙胥一同回到了梅县。
由于赶时间,穆兰他们骑马只跑了二天一宿就到了梅县,正好赶上天黑关门之前,进入了梅县。
看着空荡的街道,虽然在道上该嘱咐的都已经说完了,穆兰还是小声提醒孙胥:“同仁堂要开分店,张雄知道消息后,就算猜到是我的计谋,以他的性子也不会束手就擒的,童老他们都是正经人,对付不了这样的混蛋,所以,我猜他们这两天根本就干不了啥,我才这么着急跑回来。”
“这是咱们对付韩县令的第一枪,然后是第二枪,第三枪,第四枪,枪枪都捅他一个大窟窿,让藏在他身上的银子花花往外趟,让他又心疼,又心痛!”
孙胥笑着看着穆兰:“你这说的也太形象了,我感觉我都看到了。”
穆兰得意一笑:“那当然,本小姐可是全才,诗词歌赋那也是张嘴就来的,话说远了,我着急回来就是帮着他们把同仁堂分店先开起来。这样,我们就会有交锋,那样的话,张雄就得去找狗县令商量,这样的话,你的机会就来了。”
孙胥不耐烦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路上都说了好几遍了,你是不信任我,还是担心我?”
穆兰脸一红,白了孙胥一眼:“当然是不信任你了,这可是我对付狗县令的第一步,必须开门红,你的任务也是第一步的一部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说完,穆兰欲言又止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那狗县令知道咱们的厉害的,一定会有所防备,你别大意,别任务没完成,还让人家给抓了,到时候我可不赎你啊。”
孙胥撇了穆兰一眼:“我大名鼎鼎的孙胥,会在这梅县小河沟里翻船?你也太看不起人了,一周!”
孙胥竖起一个手指头来:“一周之内,我一定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