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兰低头又想了想:“孙大哥,如果事情闹到了韩县令那里,你可要顺着我的话说,要一口咬定,你没有说过张雄说过那些话,张雄没有证据,只要你不承认,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知道,让你说谎,可能有些为难你,但是,如果你就直接承认了,韩县令就有了不让咱们开业的理由了,虽然我不在乎他,但是,他不让开的话,我还得想其他的办法,这件事就得往后拖,那祥瑞就又可以多开些日子了,就有多祸害百姓些日子了,你不想在眼皮子底下,看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孙北辰却没有一点犹豫:“没问题,虽然我不愿意说谎,但是,为大义而失小节,这样的觉悟我还是有的,就像你说的,对待这样的恶人,就不能太善良,对自己的善良就是对他的纵容!”
穆兰拍了拍手:“孙大哥说的太好了,还是大哥深明大义,不拘小节啊,好,非常好,那这事我就更有信心了。”
说完,穆兰站起身:“他不是要见我嘛,我现在就去找他去,我倒要看看他能跟我说啥!”
童老也站起身来,嘱咐道:“你别生气,这事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办成的,气大伤身。”
穆兰点头道:“我两,生气也是他生气好吧,放心吧,手下败将而已,你们等我好消息吧,对了,你们偷摸搬家呗,在这等啥呢?该搬搬,搬一点,是一点,实在不行,就直接弄个牌匾,挂上,咱们直接开业就是了,就不和他们墨迹了。”
童老摇头道:“张雄说了,派人天天盯着我们和店那边,咱们一有动作,张雄那边就知道了,所以,根本就办不到。”
穆兰无奈一笑:“你们也太老实了,挂一个牌子能用多少时间,他们白天看着,晚上还能看着嘛……算了,你们担心的也对,还是先把张雄干服了,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那我去了,你们等我吧。”
穆兰一出药铺,抬头就看到张雄在总店门口看着她笑。
穆兰冷笑了一下,向张雄走了过去:“张掌柜的好久不见啊,听说你最近正春风得意呢,我特此来沾一沾你的春风。”
张雄也迎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对穆兰拱手道:“还行吧,我这不算啥,哪有穆掌柜的春风得意啊,都去京城了……哎呀,我怎么忘了呢,穆掌柜以前就在京城啊,这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穆兰突然变脸,站住脚看着张雄:“怎么,你我之间,多一句客道话都说不上了,这就开始了?”
张雄也走到道路中间,距离穆兰十米左右站住:“你我之间有说客道话的必要嘛?行了,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有事说事。”
穆兰笑了笑,看着张雄说道:“我听说,张掌柜的现在已经是梅县的地头蛇了,竟然干起欺负外人龌龊的事情了?是不是以后还要落草为寇,祸害乡里啊?”
“你别胡说八道啊!”张雄蹭一下就怒了:“谁是地头蛇了,什么落草为寇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都往我身上按,穆兰,你是有证据啊,还是怎么,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穆兰看着怒不可遏的张雄,忍不住笑道:“你看你,怎么还急眼了呢,我就是随便一说,怎么还当真了呢,看你的反应,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似的。”
听到穆兰的话,张雄心慌了一下,自己可不干着土匪的事情嘛,虽然只是狐假虎威,但确实这么做的,她为什么这么说啊,是有所指暗示我呢,让我少管闲事,不然就把自己冒充土匪的事情公布于众。
还是真的在胡说八道,埋汰自己对付同仁堂的事情呢。
“废话,我能不生气吗?我这样说你,你愿意听?有事说事,别扯这些没用的!”
对于张雄的态度,穆兰诧异了一下,也没当回事:“好,那咱们就好好谈谈,你凭什么阻拦同仁堂的人搬东西,开分店啊,你还真以为你那狗屁会长啥事都管呢。”
张雄缓和了一下,看着穆兰:“你不是刚从童济出来吗?什么原因,你应该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我不明白!”穆兰态度生硬地说道:“他们说你张大掌柜的脾气大得很呢,欺负他们外地来的,就是不让搬东西,还说不让开分店,说是影响你的生意,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张雄拧着眉头:“怎么?又来不承认这一招了?”
穆兰得意一笑:“你咬我?这叫一招鲜吃遍天,他们对你说什么都没用,当不了证据,说了又也是白说。我现在就问你,人家同仁堂来咱们梅县开药铺,你凭什么拦着啊?”
张雄用手点指穆兰:“你说我凭啥拦着,你干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嘛?还会找帮手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知道了?那个孙北辰把什么都说了,说的那个难听啊,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的,不过,我不生气,我还得谢谢他,让我知道了真相。”
“你说的对,我是没有证据,那又如何,最少我知道了真相,我知道你是幕后指使就够了!什么证据,什么说词,我都不在乎,也不需要,我实话告诉你,穆兰,你要是光明正大的来,我都接着,输了,把祥瑞弄倒闭了,我也认了,可你跟我玩这个,那不好使,我就不让你们搬,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穆兰冷笑了一下:“那我就让他们搬,我看你怎么拦,谁拦,我就打谁!”
张雄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打呗,打伤了我的人你的给我们看病赔偿,扰乱了社会秩序,最后闹到韩大人哪边去,我看你怎么和他说!”
“你不在乎,我就更不在乎了,就算闹到大人哪去,我也有话说,是你不让搬的,不让同仁堂开业的,是你不对在先,那为了维护正义,我也只能打人了。”
“同仁堂能够到梅县开药铺,那是请都请不来的,你作为药铺掌柜的,你不举双手欢迎,竟然阻拦人家,你这是何居心啊,不想让百姓们接受更好的治病的权利?难道还天天吃你那伪劣的汤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