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穆兰又突然走了,童老怕她心情不好,张雄他们刚一扯,他就去了桃源村酒楼去劝慰穆兰。
得知童老来了,穆兰亲自下来迎接,酒楼里人多,两个人也不说话,径直到了后院客厅。
穆兰把童老搀扶坐下,自己则坐在了他的对面:“童老,你怎么还来了呢,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还不用担心,相由心生,你看看你现在脸上的气色,可不怎么好。”
穆兰下意识摸了自己的脸一下:“有吗?不能吧,我实话跟你说,我是真没生气。”
童老却不信:“那张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就你这脾气,能不生气?就连我这样有耐性的,都被他说的脸发烧呢。别生气了,和那样的人生气不值。”
穆兰叹了口气:“我知道,但被人指着鼻子骂,然后说了大话,还别人给打败了,放在谁身上不生气啊,这个张雄,真是卑鄙啊,竟然把梅县大部分掌柜的都找来了,让我打不敢打,骂不敢骂的,骑虎难下,憋得我这一口气,现在还没上来呢!”
穆兰不想把真相告诉给童老,怕他知道后,再告诉其他人,到时候再演不好戏,露馅了,就无趣了。
而现在这样正好,他们越是发愁,张雄就越高兴,他越得意,到了新布料出来那一天,就越痛苦!
童老劝慰道:“行了,气大伤身,他恨不得一下子把你气死呢,你还真生气啊,出来的时候,萧老和我说了,他也想来了,但是怕你脸上挂不住,就让我带话给你,让你别上火,别担心,不行,他们就去找本地的县令,以他们的身份,县令就算和那张雄关系再好,也得给他们面子,说不定就说通了,可以开店了呢。”
穆兰摇头道:“童老,你回去后告诉他们先别去找韩县令,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惊动他,惊动他,那就是动钱呢,我可怕了他了,先让我想想办法,现在看来硬来是不行了,咱们来一次,他就得召集所有人来阻拦,就算咱们趁夜把牌匾挂上,我看啊,现在人多势众的,说不定张雄都敢把挂好的牌匾给摘下来!”
“你让他再耐心等待两天,我再想想办法,实在没办法了,那也只能让他们去找韩县令了,而以张雄和那韩县令的关系,一定会告诉他,整个事情就是我指示的,这样,在韩县令那里,我就又有了把柄了,最后还得伤钱,说不定还办不成事……哎,事情让我想简单了,容我点时间,让我再好好想想。”
晚上,穆兰还和昨天一样,没有睡,等着孙胥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休息了两天,穆兰身心上也都恢复过来,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椅子上,考虑着这些事情,尽量把事情考虑的周全一些,争取能够把赵云争取过来,再把那个狗县令给宰了。
当然,宰了他,替那些百姓报了仇,也不会不管他们的家属,也会让吕秀才调查清楚,然后给他们接到桃源村去,让他们加入到桃源村来,没有劳动能力的,就供养着,有劳动能力的,也让他们自食其力。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孙胥回来了,这次并没有轻声轻语,而是直接推门而进。
因为他知道穆兰一定在等他,等他的消息。
一进门,孙胥便向穆兰身边四处看:“饭呢,酒呢,我都快饿死了。”
穆兰也不说话,直接把餐盒和酒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孙胥也不客气,坐在桌子旁边,也不再看穆兰,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过了一会,穆兰看着孙胥吃完了饭,又给他倒了杯茶放在了桌子上,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
孙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长处一口气,摇着头说道:“张雄确实去了,但,竟吹嘘他今天如何如何厉害了,还说彻底让你不敢管这个事情了,现在就等着同仁堂过去,让那狗县令不答应,到时候,你就会再替他们去找韩县令,到时候,想办法,让你把他的祥瑞给买了。”
穆兰冷笑一声:“要不是我就想让他这么做,他还想打败我?我就把祥瑞不让同仁堂在梅县开分店的消息散布出去,在把我们的实情散布出去,到时候全县的百姓都得过来,到时候看看谁人多,一次我就打败他了,还跟我嘚瑟呢。”
孙胥点着头,由衷地赞许道:“你这还真是个好办法,我都没有想到利用百姓,寻思如果真的打起来,别看你们就十多个人,也比他们那几百人厉害,打趴下几个,其他人就害怕的跑了。和你这办法没法比啊。”
穆兰得意一笑,反问道:“其他什么都没说嘛?比如他们的钱藏在哪了?听说还挺多的,有二三百万呢,如果拿下了赵云,这狗县令我要宰了,那些钱我也都要,到时候,都用在梅县建设上,可以干很多事呢?”
“没有,他们没说,应该是没有进钱的原因。要是进了钱了,就可能提一嘴的。”孙胥回答了一句,然后诧异地看着穆兰:“你都想到建设梅县了?看来你还真没把那狗县令当回事啊,说来也是,被一个女杀手盯上了,那还好得了嘛。”
穆兰眼睛转了转:“刚回来的时候,我还觉得这件事可能会弄个两三个月的,现在看来,根本就用不上,新的布上市,可能就会有结果了,可,在这之前,一定要知道他们藏钱的地方,也不是抓到他们再问他们不行,就怕他们死猪不怕开水烫,知道我要要了他们的命,是死都不告诉咱们,那就坏了,总不能让那些银子烂在泥土里吧。”
“我想想啊,不行就让他们进点钱……,再给你创造个机会?”
孙胥期盼地看着穆兰:“你有办法了?”
穆兰叹了口气:“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现在看来,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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