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胥淡淡道:“办法不错,也很好操作,时间嘛,也估算的很对,人命州牧,自然是要皇上亲自任命的,下面的大臣举荐的,一般这样火线上来的,都是拿钱,或者本来就有些人脉关系的,愿意到下面来的,都是奔着钱来的,这样的人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可惜的。”
“不过,这里面唯一的难点就是怎么能够准确抓到来上任的州牧,万一对方很小心,只带两个随从什么的,轻装简出,咱们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的。”
“这个事情我也考虑过。”穆兰一脸淡然地说道:“如果在道上你们找到他,那只能让他上任了,咱们就藏在州牧府中,然后再把他杀了,我在按照他的样子,给你易容成他的样子不就行了嘛,其实,我更倾向于后者,这个发生的几率会大一些。”
孙胥却很厌烦:“上次给我办个女的,现在又让我假扮成别人,我这脸就不能示人了是不?”
“没办法。”穆兰无奈道:“都是赶鸭子上架的事,你要是不愿意啊,就祈祷对方大摇大摆的来,你就不用遭这个罪了。话扯远了,那个刘州牧的生活习惯,行动轨迹我都摸清了,咱们今晚就可以动手!”
孙胥假装惊讶道:“我们刚来,还没休息呢,今晚就动手?”
“你可以不去,本来我也没打算你们去,要不是云秀妹妹拦着我,这个刘州牧早死了!”
“他有护卫没有,家里什么情况?”
穆兰看着孙胥回答道:“啥都没有,比韩太守还好杀,家里就一个夫人,一个五岁的孩子而已,就杀他一个人就是了。”
赵云突然说道:“你们不觉得这样有些残忍嘛?要是把他杀了,这孩子和孩子他娘怎么办?”
面对赵云突然的质问,孙胥吧嗒吧嗒嘴,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看向穆兰。
穆兰也犹豫了一下:“那你说是甘州所有百姓幸福重要,还是他们这一家人重要,不杀了他,咱们就出不来,出不来的话,就发展不了,百姓就过不上好日子,所以,只能为了大家而舍弃小家。”
赵云摇头,不怎么认同:“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独一无二的,刘州牧也没有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甚至比我大哥,韩太守还要强一些呢,咱们这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穆兰一看赵云这倔的劲又上来了,一摊手:“事情都到这地步了,你却说不能杀了,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为了他们一家子,放弃所有的计划?”
赵云想了想:“咱们可以不杀他,把他们一家人抓起来,关禁闭,然后一把火把他的卧室给烧了,弄两具死尸和一个小孩的尸体,制造被烧死的假象,不就行了嘛?”
“至于他们,等咱们把所有事情都弄好了,跟他说明情况,然后给他一些钱,放他们走就是了,最好是天下已经乱的时候,这样,他就算去告咱们,也没人有功夫再管这件事情了。”
“如果是恶人的话,咱们杀了也就杀了,可如果对方并不是恶人,甚至以前还帮过咱们,那咱们这么做,就是不对的,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
穆兰下意识看了孙胥一眼,见对方无奈点头,她也只好点头道:“也行,反正让外界知道他死了就行了,这样制造以外的话,也不会引起太大影响,也挺好,那咱们今天晚上就把他们一家人都抓了,一把火把他们的卧室烧了,而这个主意是你出的,那两具尸体和一个小孩的尸体就由你和孙胥负责了,城外有个寺院,是专门存放外来人死亡尸体的,你们可以去那里弄尸体,不过要快,还有两个多时辰天可就黑了。快去,快去。”
孙胥无奈苦笑:“那你的也得让我们把饭吃了啊。”
穆兰提醒道:“吃完了饭,再去弄死尸,你不怕全吐出来啊,先去办事,办完了再回来吃饭。”
凌晨时分,睡得正香的刘州牧,被一阵搬东西的声音给弄醒了,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瞪着朦胧的眼睛,想门口看去。
只见在一片明暗之中,两个黑影正在抬着什么东西,看形状好像是个人!
人!
冷汗刷地从后背冒了出来,刘州牧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怯懦地问了一句:“你,你们是谁?”
“别吵吵!马上就搬完了,这死人还真是死沉死沉的,我说你没吃饭啊,能不能用点劲。”
“孙大哥,咱们可不是没吃饭啊,这跑了一天一宿了,还不给饭吃,大小伙子也受不了啊,呼,可算是抬进来了。”
听着好像是在聊家常,可停在刘州牧的耳朵里却犹如地狱的恶鬼在阴阴鬼叫,吓得他直往床里躲,都把床里面的夫人给弄醒了。
“姥爷,你大晚上的还要啊……”
“要个屁!”刘州牧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骂了看不清形势的夫人一嘴。
“呦,刘州牧原来脾气这么大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好脾气的人呢。”
刘州牧一愣,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啊,低头想了一下,恍然地抬起头,看着黑暗中倩丽的身影,下意识问道:“穆大小姐?是你吗?”
穆兰来到卧室里,一点都不外道,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跪在床上的刘州牧:“大人好耳力,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没错,正是我,我们不请自来,还请大人原谅。”
刘州牧长处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床上,刚放松下来,就想起刚才看到的听到的,带着生气的语气,质问道:“大小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大晚上闯进我的家,还,还弄了,那是不是尸体!弄个尸体到我这,你这是要干什么!”
“啊!”床里的夫人听到尸体的字样,吓得喊了一声,可刚出声,就感觉脸上一凉,用手一抹,竟然是血!
“夫人,你最好不要这么大声,不然下一次我打的就不是你漂亮的脸颊了,而是你的心脏或者要害部位了!”
刘州牧也感觉一股冷风扫过,眼看着夫人的脸上划出个口子来,吓得他手上吃不住劲,差点躺在床上:“你,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