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
天河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喷嚏,只觉暗中好像有人在散着对他的浓浓敌意,左顾右盼,目光终于落到了月恒身上:“师兄,那位道友是谁?”
“他呀,他的来历可不简单。八一中〈文网[w?ww.”
虚明道:“他本是大宋太子,出身富贵却不被俗世繁华所迷惑,甘愿放弃太子之位入道修行,至今已有十载,如今已是第七层境界的高手,天赋资质算是上上之选。”
“偷偷告诉你个秘密。”
虚明觉得月恒听不到他的话,这才小声的在天河耳边嘀咕道:“传言他不是不爱皇位,而是因为天庭现世之时,他的身份尊贵,有幸进入其中,看到玉皇大帝驾驭群仙的壮阔场景,觉得人间帝皇格局太小,寿限太短,这才入道修行,矢志成为第二位玉皇大帝,这在天庭之中已不是什么秘密。”
“据说他每天都要到凌霄宝殿溜达两圈,站在玉皇大帝虚影前,如同君王检视臣子般环顾众位仙家后,才能安然入睡。”
虚明十分八卦道:“他曾想暗中拉拢天仓、幽篁等盖世英才,组建自己的天庭班底,可惜人家压根就没正眼看过他。虚瑶师姐到凌霄宝殿走过一趟,从西王母虚影之中得到好处后,他便一直缠着师姐,其用意那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嘿嘿,师姐与你亲近,你可要小心人家吃醋给你使绊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
听到月恒在打虚瑶的主意,天河看向他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不善。他如今跟虚瑶之间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听到有人意图染指,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再加上那个不自量力的人还并非出自真心,那就更加不会给他好脸色了。
“在下朱烈,想向玄廊师兄讨教一二。”
天河正随着人流一起走向林家主宅,想看看悟能用什么法子寻找林城的下落,谁知走到一半,空中忽然飞来一颗熊熊燃烧的火流星,声势慑人的拦在队伍的最前端。
“师兄,这位又是谁?”
“他是杭州火德观的高徒,火德观信奉的是火德星君,属于三流教派,朱烈本来籍籍无名,可是成为天庭外围弟子后,进入凌霄宝殿时,获得了火德星君的传承,排在潜龙榜上四十五名。不过此人性烈如火,不甘成为凤尾,故而一直不断的向排行在他前面的高手挑战,一路过关斩将,如今已挤入了十五名的位置。”
虚明解释道:“那位叫玄廊的道友,乃是八景宫弟子,潜龙榜上排行第十三。两人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想必这一战定是很有看头。”
让人指名道姓的挑上门来,那玄廊的心情可想而知了。你就不能另外挑个时间,私底下较量一二,哪怕分出胜负,还能保留几分颜面,非要这样弄得人家下不来台。要是换了天河,不把那好战狂狠狠削一顿,绝对难出心中的那口鸟气。
虽说是较量,可在万众瞩目之下,谁也输不起,故而两人一开始就选择了全力以赴,完全是一副豁出性命的打法。尤其是朱烈的剑法,桀骛如狂龙,剑光所到之处,火海肆虐,若非有玉法真人出手抵消扩散的火浪,林家庄早被烧成了一片废墟。
“火德宝鉴果然非同凡响,不知师弟觉得两人谁的胜面更大一些?”
“再有十招,玄廊便将落败。”
天河仔细的打量着场中的战况,刚开始时玄廊还能从容应对,剑法华丽优雅之中,暗藏种种变招,使剑如同弈棋,攻守有度。可是随着朱烈的猛攻猛打,玄廊的剑法招式逐渐散乱,即便是剑意也絮乱不堪,败北不过迟早之事。
“锵……”
果然不出天河所料,七招过后,玄廊手中的宝剑被磕飞了出去,面色铁青的被朱烈以剑指着咽喉。
全场一片哗然,众弟子纷纷高声讨论着星君传承的恐怖,话里话外之意,无不是自己若能从凌霄宝殿上得到这种传承,那肯定要比朱烈更强,并且不约而同的指责朱烈的****运简直好得没话说。
“火德星君的传承……”
天河喃喃自语道:“凌霄宝殿,真想现在就去走一遭。”
“承让!”朱烈垂下宝剑,目光依旧充满着战意,如狼般在众人身上巡视着。
“喂,朱烈,那里还有一个潜龙榜上排行第十的,不知你有没有挑战的胆量。”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的目光纷纷朝着天河望来,同时袭来的还有一道炽热的火浪。天河环顾左右,只见不远处的月恒笑得非常的灿烂,如何不知是他想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朱烈不才,还请道友赐教一二!”
天河上下审视着眼前包裹在烈火之中的少年,体格魁梧,浓眉大眼,高鼻阔嘴,风采慑人,看着就像是一条好汉。那么被好汉挑上的自己,此时在众人眼中又成了什么猥琐形象?
算了,终归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
“年少之时意气风即是好事,也是坏事,容易滋长自大之心,养成目中无人的坏习惯。”
天河缓步走入场中,他的话一出口,顿时惹来一阵哗然,毕竟比起朱烈,他的修道年岁更加的短浅,而且也更加的年轻。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朱烈听得无名火起,天河这种以长辈规劝的话语,若是出自玉法或者紫阳之口,他还能够接受一二,出于挑战的对手,那简直就是看不起他了。
天河对月恒报以微笑,同时对着朱烈招了招手,道:“是与不是,不妨用手中之剑来印证!”
“请!”
朱烈雷厉风行的出招,他的起点比起天河这样出身九大道教的人来说,实在是太低太低了。玉虚宫拥有的上品剑法百余套,而他的火德观拥有的至高传承不过是一本中品剑经,若非有进入凌霄宝殿的机会,他此生注定会卑微如尘埃。
此时难得拥有了正面一较高下的实力和机会,他简直兴奋得难以自己。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不出剑?”
“你试过便知。”
天河的无礼的确刺激到了朱烈,当下他再无任何留情之意,手中宝剑携裹着惶惶烈焰,仿佛火龙咆哮嘶吼,夭矫摆尾,迅如雷霆的劈向天河的脖颈。
“朱烈已经豁出全力了,这一剑的威势比起之前的更加狂暴,想要接下不易啊!”
“石天河是不是疯了,他居然站在那里无动于衷,难道他以为凭借血肉之躯,能够硬接这足以开山裂石的一剑。”
“嘿嘿,谁知道呢。或许他以为自己背后站着玉虚宫,九大道教之,有着这个身份,别人就得处处让着他,不敢伤他分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