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婳一怔,转头盯着他,“什么?”
霍靳深温润道:“小白那件事,是我误会你了。让你受了那么多伤,受了委屈,我感到很抱歉。”
岑婳想到这件事,本还平静的眸色,拂过一丝冷意。
她确实,到现在还是挺生气的。
但生气的不是他对她的不信任,更不是他对她的责罚,而是生气,他为什么这么双标?
为什么以为是她伤害小白之后,憎恨得恨不得将她活剥了!
可知道那件事是宋安雅做的之后,居然只是问了句,当晚还陪了她一晚上!
岑婳深吸一口气,杏眸直直盯着霍靳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问道:
“霍靳深,你知道这件事是宋安雅陷害的之后,心里真的没有一丝责备吗?
真的只是过去问了她一句,她承认了,并且还心情不好,你却心软的又陪了她一晚上,安慰着她?”
想到这件事,她是真的很生气。
恨霍靳深的眼瞎,其实,更恨的是自己没骨气!
明明霍靳深的眼里没有她,装得都是宋安雅,她却为什么一再选择逃避这个问题,总是期盼着那从不可能的可能性!
霍靳深拧了拧眉:“谁告诉你,那天晚上我陪着她?”
岑婳一怔:“难道不是么?你只看到我从手术室出来,就离开了!
而且,宋安雅早上还特意来公司告诉我,让我不要痴心妄想,说你最在意的是她,在知道她做出那样的事之后,不仅没有责备,反而还安慰了她一个晚上,生怕她有一点不开心!”
“呵。”霍靳深突然笑了笑:“你明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相信她的话?”
岑婳说道:“我也不相信,但你做出来的事,让我不得不信。”
霍靳深抿了抿唇,见她那一副仿若在‘吃醋’的模样,没来由的,居然主动和她解释:
“我并非没有责备她!
我知道这件事是她做的之后,立马就去质问她,并且警告她,不要再对你做出那样的事。
至于那天晚上,我并没有陪她!与她谈完这件事,我就离开了。”
岑婳呆呆的看着他,见他冷峻的脸一本正经,好似真的不像说假话。
她抿了抿唇,问道:“真的?”
他瞥了她一眼,“我有必要骗你?”
岑婳想了想,突然觉得也是。
他又不在意她,为什么要因为讨好她而骗她?!
所以,是真的?
他那天晚上并没有陪宋安雅?而且,也并不是只是说她一句就过去了?而是,正如小白说的那样,他有去责备她?
不过想想也是,那毕竟是他心爱的女人,而且还是小白的母亲,他怎么能忍心伤害她?
能做到质问、警告,已经算不错了!
岑婳望着他冷峻的侧脸,唇角没来由的勾起一抹浅浅的笑:“那就,暂且相信你一次。”
他挑了挑眉,转头瞥她一眼,想说什么,可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没再出声。
随后,车子就陷入了沉默。
东绕西绕后,终于回到了帝爵。
岑婳从车里下来,似意识到什么,潋滟的眸直直盯着霍靳深。
“你,你什么时候酒醒了?”
明明刚在餐厅的时候,醉得连路都走不稳还要她扶!
好像吻了她之后,完全就没有一点酒意了!
霍靳深一怔,随即若有其事道:“被你吻过之后,清醒了。”
岑婳:……
被她吻,而不是他吻她?
她潋滟的杏眸将他打量一眼,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无赖了?
“回去吧。”
霍靳深开动车子进车库。
岑婳转身回到家里,只有佣人在家,小白还没有回来。
她径直回到房间,找了衣服进去洗澡。
舒适的泡了个澡,岑婳穿着粉色的真丝睡衣走出去。
本要下去看看小白回来没有,可才刚走出房间,前方霍靳深的房门突然被打开。
他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仿佛感受到岑婳的注视,他转头看过去。
岑婳那温婉柔情的模样,顿时印入他的眼帘。
他将她上下打量一眼,眸色暗了暗,哑声道:“有事?”
“没有。”岑婳收回视线,朝那边走过去:“我下楼看看小白回来了没有。”
说着,她径直走过去,越过他。
只留下一阵清新的樱花味。
霍靳深盯着她的背影,本还打算进入书房加急完成明后两天的工作,可突然间,却没有了工作的兴致。
他关上门,转身跟着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