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这些干什么?”乔予羡瞪着眼睛,一条没落下的看完了,又道,“这是你的隐私。”
顾砚璟没有拆穿她的小心思,道:“她爷爷曾经救过爷爷的命。从那时候起,两家的关系就一直很好。她比我小两个月,我们......”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
乔予羡看向他。
两人的视线对上,顾砚璟看着她脸上还没有下去的红晕。
乔予羡也看着他淡淡的眸子,然后道:“你说,我不生气。”
顾砚璟还是没有说话。
乔予羡又道:“我真的不生气。我想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顾砚璟揽着她的手收紧了一些,继续道:“因为同岁,我们一起长大。上学一直都在一起。也经常被两家的长辈比较。”
乔予羡转着他手指上的戒指,安静地听着。
“差不多二十岁那年,陆家老爷子和爷爷提过两家联姻的事情。我让爷爷婉拒了。之后两家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顾砚璟道,“现在有一些海外业务上的来往。有专人接洽,不用我出面。其余就没什么了。”
“没了?”乔予羡问道。
“嗯。”顾砚璟道。
“顾少,你就这么三言两句把你的整个青春说完了。”乔予羡道。
她还想多听听他以前的事情呢。
没有参与到,可以听着参与一下嘛。
顾砚璟想说这算得上是什么青春。
可是转头一想,十几岁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事情。
那些年好像比这三言两语更无趣。
顾砚璟想了想也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便问道:“想听什么?”
“嗯......”乔予羡想了想道,“那时候是不是有特别多人追你?是不是三天两头被表白,情书收一堆。放学还会被学姐堵。面对她们表白,顾少怎么解决的?”
“没人追我。”顾砚璟淡声道。
“怎么可能?”乔予羡一副“你少骗我”的小表情,“你这模样,没人追,没人喜欢,谁信啊?你这样说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审美。”
“他们不敢。”顾砚璟道。
“怎么可......”乔予羡话没说完,就没音了。她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道,“合着你这么多年,就遇见我这么个不要命的。”
顾砚璟稍稍蹙了下眉。
见他蹙眉,乔予羡道:“怎么?你还不认同是吗?你可是说过我要是对你不利,要扒我一层皮的。你听听,多凶,多吓人。好在我这人天生大胆儿,这要是换个人,早吓跑了。”
“吓跑了......”乔予羡抬手,双手揉了一下顾砚璟的脸,“顾少就没媳妇儿喽。”
顾砚璟看着她,放在她腰腹上的手突然从她的睡衣下摆探了进去。
顺着她柔软纤细的小腰向上摸了过去。
乔予羡忽地挣扎了一下,没能起来,又马上去按他的手:“啊!不许摸!”
顾砚璟看着她,没再动。
乔予羡和他对视了一会儿,道:“有媳妇,媳妇不会跑。”
顾砚璟的手没动,也没有拿出来。
乔予羡又捧着他的脸揉了一下,凑近他,小声音软软地道:“顾少,对你大胆的媳妇儿还满意吗?”
顾砚璟没说话,但眸子蓦地深了深。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逼近。
乔予羡心里一抖,觉得自己撩得有点过了。起身就想跑。
但是熟知她这种心理的顾少,早早就按住了她的腰。在她想要起来的一瞬,按着她亲了下去。
乔予羡狠狠攥了一下他肩上的衣服。
因为自己作死还没能跑掉,懊悔地蹬了两下腿。
顾砚璟看起来冷冷淡淡,冰冰凉凉的,好像性冷淡一般。
平时对乔予羡也很温柔,纵容,宠溺。
但是一碰上这个时候,他特别凶。和他人有一个很大的反差感。
只是单纯的亲一亲,乔予羡每次都会被他亲到想逃。觉得自己很容易被他弄死。
顾砚璟坐在地毯上,乔予羡在他怀里。
两人完全隔绝了外边的声音。
直到顾砚璟的手从她的腰上往下探了去。乔予羡才被拉回了一些理智。
有些事情,合情合理合法,水到渠成,情不自禁,也不是不可以发生。
但这是大年初一!大白天!大早上!还能听见他们在外边说话的声音。
乔予羡用力推了推他。
顾砚璟感觉到她在挣扎,又亲了她两下,放开她,手也退了出来。
看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乔予羡看着他眼底浓厚的情欲,听着他极度不稳的呼吸。她咽了咽喉咙,不由地往后边挪了挪,想离他的眼神远一些。
结果这一挪,挪到了不太好的位置。
她碰到的一瞬间,很清晰地听见了顾砚璟的呼吸狠狠颤了一下。
乔予羡蓦地怔了一下,两秒之后,连滚带爬的从他怀里起来,跑了。
顾砚璟看着她那一溜烟跑没的小身影。
他淡淡吐了口气,又看见她突然跑回来。进来眼神飘忽地看了他一眼,又四处看了看把她的手机带走,跑了。
顾砚璟:“............”
...
乔予羡穿着一身红色的睡衣,戴上帽子,把脸差不多整个遮住。
拿着自己的手机,从房间出来迅速跑到客厅,又出了客厅去了西厢房。
速度非常快。
在客厅坐着的孟岩和苏祈都没反应过来,只见一抹红飞过。
而在东厢房做饭的赵婶,以为自己眼花了,看见一只红色的大耗子窜到西厢房了。
乔宅大年初一并没有什么人过来。
乔家二老在世时,大年初一很热闹,来拜年的人很多。
二老离世,乔予羡又两年没有在家。
等再回来之后,初一就没什么人过来了。
乔予羡穿着睡衣在西厢房,缓了好一会儿,心绪稳下来之后,她把戒指的照片给秦夏发了过去。
非常故意的把戒指上的logo露了出来。
不出所料,也就两秒钟,秦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里边是呼呼的风声,还有秦夏和风声对抗的喊声:“乔予羡!我们是不是最好的朋友!是不是!是不是!如果是!你就赶紧让你老公给我去和lg搭个线。”
乔予羡明明没有开扩音,却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被吵聋了:“你在哪儿呢?”
秦夏人在东北拍戏,过膝的雪地,能把人吹走的寒风。
她裹着军大衣,趁着中场休息赶紧打了一个电话,完全听不见乔予羡说话,就伴着风吼:“我不贪心!我就要一条项链,只要一条项链!姐妹!我未来一年能不能顺心就靠你了!你赶紧去诱惑他一下,你诱惑他一下,他什么都能同意!”
“我靠!秦夏,你因为一条项链,竟然让你这辈子最好的姐妹去诱惑男人!”乔予羡突然站来道,“我还不如一条项链吗!”
“啊?你说什么?!”秦夏在那边喊着,完全听不见乔予羡在说什么,她又道,“我是看透了。顾砚璟这么大手笔,他这人就栽你手里了。你要星星他都能上去给你摘一颗下来!姐妹我的幸福人生就全都靠你了!好了!不和你说了!导演喊人了!我走了!记得给我把事情办了!对了!还有!戒指真他娘的好看!”
说完秦夏就挂了电话。
剩乔予羡自己站在房间,耳边里不断回响着她的吼声。
脑瓜子嗡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