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政然房间。
秦夏被褚政然拉回房间之后,眼睛就一直瞄着他身后的房门,想的全都是跑。
褚政然见她一直看着门,他一步一步往她身前走。
秦夏见他过来了,又一步一步往后退。
一直退到柜子旁,无路可退了,她才停了下来。
而褚政然还是往前了两步。
秦夏吓得抬手按在了他肩上,他才停下了。
“干,干什么?”秦夏隔着睡袍感受到了他的体温,又赶紧把手放下。
褚政然看着她没说话。
秦夏垂着视线,一直听不见他说话,便抬头看向了他。
褚政然长着一张温润的脸,但眼底的神色无波无澜,平静地有些发冷。
秦夏和他对视着,看着他的神色,想了想道:“又,又是我主动的?”
褚政然没说话。
秦夏见他默认了,满脸的懊悔,恨不能给自己两下。
内心狠狠谴责自己。
怎么就这么忍不住!
不就是张脸吗?!
至于看见就迷糊吗!
几年前在一起的时候,就拐人家上床。
现在都不在一起了,她还......
秦夏看了看客厅的顶灯,想找个绳,吊在这里,了却此生。
“额...那个...那什么。我,我昨晚喝多了。”秦夏找着理由道,“我喝断片了,不太记得昨晚的事情了。这样,既然我不记得,咱们就当没发生过,我也不用你负责。大家都是成年了,就,就这样吧,我,我走了。”
秦夏说着就想走,但是褚政然不让开。
“我记得。”褚政然道。
“那你忘了。赶紧忘,现在就忘。”秦夏道。
“忘不了。”褚政然道,“如果你忘了,我也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啊!”秦夏忽然喊了一声,手再次按在了他的肩上道:“你敢!敢碰我,我让你们褚家断子绝孙!”
褚政然眯了眯眼睛。
秦夏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下意识还想再往后退一退,想把自己挤进柜子里。
褚政然见她真的有些害怕了,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道:“秦夏。”
秦夏一哆嗦。
褚政然:“............”
秦夏看着他。
褚政然道:“和好吧。”
秦夏的睫毛忽地颤了一下,抿着唇,垂下视线不说话。
褚政然单手捧着她的脸,让她抬头看着自己,又说了一遍:“和好吧。”
秦夏看着他的眼睛,昨晚两人在房间门口说得那些话,一点一点全都回到了脑袋里。
她眼睛忽然有些发热,仓惶低下头道:“褚政然,我们都要往前看的。以前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了。昨晚,昨晚我真的喝多了。我可能有些错乱,以为是几年前。”
褚政然看着她。
他知道,事情不解决,秦夏就不会松口。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嗯。”
听着他的回答,秦夏低着头,胸口闷疼,不由地攥紧了手指。
褚政然看着她的反应,在她发顶揉了一下,又后退一步道:“林淮书让我请客,一起吃个饭吧。”
“我,我就不......”秦夏低着头道。
“砚璟说你的包在乔小姐那儿,我去拿。”褚政然打断她的话道,“衣服让人去买了。去收拾我在这儿等你。”
“我不......”秦夏又道。
褚政然再次打断了她道:“去洗漱还是再去睡一会儿?”
“我......”
褚政然看着她。
秦夏也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往卫生间走。
褚政然看着她去了卫生间,才找了件衣服穿上,出了房间去找顾砚璟。
在顾砚璟房外按了门铃。
但是门铃没响。
褚政然打算敲两声门,抬起手,又放下了,拿出手机给顾砚璟打电话。
然后他经历了熟悉的一幕。
打了一个先是自动挂断,无人接听。
后边打了两个都被挂断了。
褚政然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被挂断的手机。几秒之后,他无奈笑了一声,然后又打了第四个。
但还是被挂断了。
褚政然轻轻吸了一口气,心里吐槽他记仇腹黑。
正想再打一个的时候,顾砚璟发消息过来了:[包在乔乐初的房间,找林淮书,他们在一起。]
褚政然看着这条消息,咬了咬后槽牙,站在他房门口,敲着手机回消息:[那你刚刚告诉直接去找乔乐初就行了,非要让我找你,你又拔门铃,又挂我电话。你怎么这么记仇!]
顾砚璟:[你第一天认识我?]
褚政然:“............”
褚政然没法他,找了林淮书的联系方式,给他打电话,让他们回来。
...
乔予羡一觉睡了快两个小时。
醒了之后,顾砚璟让她吃了一些点心。然后准备着离开酒店去京仙楼。
乔予羡吃了点东西,喝了些牛奶,回乔乐初的房间换好衣服,收拾了一下,就去外边和大家汇合。
秦夏昨晚一夜没怎么睡,醒了之后,清醒了一阵,但现在人又很蔫,眼皮子打架,想睡觉。
她本来靠在墙上,站着补觉,等乔予羡来了,她就靠在了乔予羡肩上。
乔予羡小声问道:“你还好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啊。”
“没事。这才哪儿到哪儿。”秦夏小声道,“我这是喝多了后遗症。要不是喝多了,我还能和他大战三天。”
乔予羡偏头看向她,一脸的佩服和...不太相信。
褚政然也看向她。
秦夏闭着眼睛,感受到了褚政然的目光,她小声和乔予羡道:“走,快走。这里不太安全。”
乔予羡带着秦夏和乔乐初先往前边走了。
几个男人在后边跟着。
乔予羡小声问道:“你们俩和好了?”
“没有。”秦夏道,“昨晚是个意外。我喝断片了。”
乔予羡瞪大了眼睛看向她:“意外?”
她说着,往后看了看,然后带着她和乔乐初往前走了走道:“你前年,喝到眼睛都睁不开了,连我都不认识了。有个男的碰了一下你的手,你把人家手腕卸了。你是会发生这种意外的人吗?”
说到这里,秦夏就有些心虚了:“前年的我,和今年的我,有些不太一样。”
乔予羡又看了她一眼:“你不如说褚政然和其他一切男的不太一样。这样比较有说服力。”
“唉。”秦夏没有反驳,只是无奈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