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几天了吧，天冷路也不好走。”程朗帮她把帽子戴好抱着模型告辞：“沈晞白去接了，放心吧。”
丁皎皎眼睛一亮，这么说来她很快就可以戴起来毛线帽子了？她立刻丢开写到吐的学堂计划书，开始设计帽子图纸，当然还有头发。
这年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了幼儿没人会剪头发玩儿，更何况还是建那么长。
就只能用黑色丝线代替了。
丁皎皎的帽子都设计出来三顶，染毛线的染料也准备好了，颜色也调配出来了，纺线用的纺车都从外婆哪里搬了过来，沈晞白赶着羊群姗姗来迟。
彼时，丁家后面的空地已经圈了起来，等待来年春忙之后盖起来绒花学堂。
丁皎皎裹着新作的大花小棉袄，顶着一顶羊皮小帽子，揣着手站在雪里，红润润的唇，黑黝黝的眸子，别提多漂亮了。
沈晞白不顾浑身臭烘烘的，直冲丁皎皎扑过去一把把人抱起来：“皎皎！有没有想我啊？我回来了！”
丁皎皎一脸嫌弃地推开沈晞白凑过来的脸庞：“臭死了！把我放下来！”
沈晞白哈哈大笑着非要去蹭丁皎皎的脸，可她最近长个头也长肉了，大冷天穿的又厚重，丁皎皎一挣扎他根本抱不住，只能把人放下来牵着她的小手指着身后的羊群：“看！我给你带来的羊！”
雪白雪白的雪花，雪白雪白的羊群。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
数也数不清。
丁皎皎瞪大眼：“怎么这么多只？”
她只要十只啊！
“多吗？这是一百只，还有几百只在后面，你挑着好的牵走，余下的我养在庄子上你需要就去庄子上牵。”沈晞白特豪气。
丁皎皎默默看向程朗，有些可怜庄户摊上这么不靠谱的主子。
程朗招过同样脏兮兮臭烘烘的小厮防风，一指沈晞白道：“带你家主子回庄子上洗漱，那边热水都备好了。另外跟京里去封信，他这么久没回去家里该担心了。”
程朗又看向沈晞白道：“夫子给你留了课业，都在你房间里。记得写完。”
“啊？还有课业？”沈晞白哀嚎，这都躲到庄子上了课业还追着过来？
程朗忍不住笑：“你离京之时功课就没做完，之后夫子留给你的课业也没有按时上交，夫子生气就又多给你布置了一些。回京之后要交给长……交给伯母，由伯母交给夫子。”
沈晞白瞪大眼不敢想夫子竟然这么恶毒！让他娘亲转交这不是要他小命吗？连敷衍的可能性都没了……
沈晞白垂头丧气地被小厮背起来往庄子上走，着实是他没力气了，千里迢迢找了羊送过来，本以为可以躲过课业，没想到啊没想到……
程朗摸摸丁皎皎冰凉的小脸，一指身后的马车：“沈晞白给你带了些皮毛跟宝石。”
“是吗？”
丁皎皎好奇地就要往马车上爬，被秦沛一把揪住衣领拽回去：“程朗，皮毛跟宝石就算了，这些羊皎皎是要毛，不要羊，我们把毛剪了你们也带回去。”
秦沛瞪丁皎皎一眼就让丁山带着人把羊赶到后面圈起来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