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丁山又道:“当年也是我的疏忽,说话没主意竟然让她给听见了这才记在了心上。”
沈晞白又能说什么,只郑重一礼:“多年来,您把皎皎教导的很好,多谢。”
丁山摇摇头,轻叹一声,皎皎知道的那些话,不是他说的,可看长公主的反应,这事儿当是真的。
自己养的女儿,便是有再出格奇异的地方自己也要护着,正如他从不知道,她那个神奇的小包包里竟然会装着那么多的东西。
他即为人父,当初把她带回来就有护她周全的义务,她是他的女儿,无论何种情况,无论她到底是谁,都不会改变。
秦沛紧紧抓着丁山的手,仿佛这样就可以给予自己力量一般:“沈公子,我们尊重皎皎的一切意愿。也希望公主能够尊重皎皎的意愿。请封对皎皎有好处我们知道,可也要皎皎愿意才好。”
沈晞白与秦家相交多年,知道这夫妻俩人实诚,他们如珍似宝地把丁皎皎捧在手心里养的如此优秀,他们却来这里摘桃子,他们说不伤心是假的。
可母亲……
沈晞白心中叹息,虽说母亲做的不对,可她一直生活在自责中,这么多年她的身体一直不好,除了身体上的丙酮,更多的却是心病。
丁家夫妻俩如此通情达理,他自然也不可能剥夺他们的天伦之乐,更不会罔顾丁皎皎的意愿。
沈晞白再次郑重一礼:“秦姨与丁叔的恩义,我们长公主府铭记于心,您放心,自是一切以皎皎为重,只是请旨册封一则是为皎皎日后安危与名誉着想,一则也是母亲心中愧疚,想要稍作补偿。”他腰弯的更深:“多年来母亲一直缠.绵病塌,除却身体伤痛,更是心药难医,以往只以为母亲是因为妹妹走失至此,今日方知,当初另有内情以至于母亲郁结于心,若是请封顺利许是母亲身体可以更好一些。”
堂堂国公府世子,长公主嫡子,位高权重之人,现在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至此,秦沛与丁山都坐立难安,丁山迟疑一会儿把他扶起来,叹:“当年战乱这事情谁都不想的。我们给皎皎一些时间。”
“好。”沈晞白颔首,又在丁家呆了片刻才走。
肃王府马场上闹的事情并不小,虽然肃王府与长公主府联手封锁消息,可是还是隐隐约约有风声透出去,说丁皎皎惊马受伤,是沈晞白抱回来的,当天长公主就进宫了。
却不知这进宫是请旨赐婚还是别的缘故。
当然这些桃色新闻在朝臣眼中远远不及丁皎皎那一番言论重要,朝中早有传闻,陛下有削减爵位以及食邑的想法,只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动作。
纵观大周建国以来,爵位封赏越来越少,高祖时期甚至还直接抄了几个侯爵伯爵的府邸,其余子爵男爵之类的那就更别提了,之后更是削减了爵位,只留下“公,候,伯”三个爵位,百多年来,新封的爵位屈指可数,可抄家灭族的勋爵之家却不少,真的只是因为办错了差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