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用灵力划破北丞身上的藤蔓,向着挣扎着坐起来的北丞伸出手,“敬你是条汉子,我们俩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北丞犹豫了一下,拽住她的手,和想象中不一样,异常的柔软,“你要不是过于无耻,其实是个不错的对手。”
“嘿,光打人有什么意思,当然要连人带脸都打了才有意思。”
北丞龇牙咧嘴的笑了笑,“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别笑了丑的要死,这是极品疗伤药,送给你了。”
“你好好说话行不行。”北丞气闷的很。
许远婧潇洒的摆摆手就走了,她可不想继续当恶人,教训北丞一顿,出了气,又完成自己的目的。
当然要和他一笑泯恩仇,彰显一下自己的大度啰。
北丞在她走后,不动声色的拒绝了淡文昂的搀扶,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的营帐。
最中间的营帐内,九剑真人用神识观看了一场好戏,嘴角浮现淡淡的微笑。
“这下首山那老家伙该放心了吧?这许远婧可真是个妙人,轻易就解决了他头疼已久的事情。”
“北丞这小子也该受些教训了,免得整天傲的不行,傻不愣登的替别人当打手,还洋洋自得。”
“九剑,怎么说话呢?北丞那是有眼光,知道早日投资。”面容严肃的老者不满的瞪视了九剑一眼。
淡文昂是他弟子,资质谋略心性实力都属上乘,玄元对他可是寄予厚望。
等他获得天地之精,那他们金剑峰一脉可就今时不同往日了,玄元底气可是足的很。
九剑冷哼一声,他就是看不惯玄元这过分功利的样子。
“都还没进秘境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天地之精这等顶尖的天材地宝都是有缘者居之。”
“你不会以为许远婧那女娃能和文昂争夺吧,单凭她不是剑道宗弟子这一条,她就休想用天地之精筑基。”
“就算她最后带出天地之精又如何,还不是给文昂做嫁衣。”
九剑泄气的喝了一杯灵茶,玄元说的都对,虽说让这些人都进秘境争夺,但天地之精其实只能属于剑道宗和万法宗两宗,连姚千术都休想染指。
为确保天地之精万无一失,剑道宗出动了避世修行已久的元婴老祖。
还动用了镇宗宝物鸿钧剑,那是创派祖师鸿钧留下的本命剑,当初他坐化前用秘法护住本命剑不毁,只是里面的剑灵却泯灭了。
在剑道宗上千年的蕴养下,重新诞生了一丝灵识,其威力不同一般。
恐怕万法宗那边也是如此。
滕州大陆必须要出一个化神修士了,不然就只能永远偏居一隅,不敢和齐灵大陆建立联系,否则将是整个滕州大陆的灾难。
而天地之精更是和修士化神息息相关,天地之精是天地未开就已存在的精华,鸿蒙紫气、混沌元气等都是。
里面蕴含天地初开,万物萌生的种种规则,用它筑基,修士就可感悟到那一丝大道规则。
而立道则是元婴与化神的本质区别,要想化神必须走出自己的道。
当然它对元婴修士也有用,不过剑道宗和万法宗的两位元婴老祖突破元婴太晚,现在寿元不多。
使用天地之精并不是一定能助人悟道,这其中蕴含机缘玄妙,剑道宗的元婴老祖若不能在寿元将近的情况下突破化神,那这等宝物就白白浪费了。
就算成功了,他的未来也是一眼就能望到头的,面对齐灵大陆化神已久的修士那也是毫无抵挡之力。
而滕州大陆势弱,它需要的是一个绝对强势,实力超群的化神修士。
所以剑道宗和万法宗达成了协议,最后哪一阵营的修士带出天地之精,哪一宗门就可选出炼气弟子使用天地之精筑基。
然后两宗合力,共同培养出一名化神修士,用以对抗和齐灵大陆建立联系后面临的危机和压力。
这些都是两宗机密,除了两宗的金丹修士,无人知晓,为的就是防止其他宗门家族的弟子搞破坏。
而乌晖和淡文昂作为两宗明面上的第一人,能使用天地之精的几率是最大的,若这东西又正好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带出来的话,那将毫无争议。
九剑看看春风得意的玄元,又看看一脸平静的水镜。
还是没忍住开口,“水镜,你那大弟子可是许远婧的大哥,你就没什么想法吗?比如收她为徒。”
身穿紫色道袍的女子表情淡淡的,声音也极为冷淡,“她是许传志培养的继承人,不会加入剑道宗的。”
“一个小小的许家有化神重要吗?我挺喜欢那丫头的,只要用天地之精,我就不信她不愿意。”
“哼,九剑,你当老夫是死的吗?”玄元特别不满九剑的态度。
“咋滴,我徒弟就如此不堪,还得求着许远婧不成。”
“我就说说而已嘛!”九剑也发现他刚才的话颇为不妥。
“不过你也别得意,栾初那丫头也要进去,淡文昂比她还是差了点儿。”
“最后若是栾初使用天地之精,那也名正言顺,想必太上长老也会很高兴的。”
“想得天地之精,单靠自己可不行,须知双拳还难敌四手了,我对文昂有信心。”
九剑气的不行,没办法淡文昂那小子还真有这个实力,以后只能看着玄元小人得志了,想到此处他就心塞的不行。
他为什么要那么早收徒,搞得现在好东西都没他们的份儿,还得忍受玄元的炫耀。
……
被人频繁讨论的许远婧此时在史曜乾设立的简陋赌桌旁,正准备领自己的赢的灵石。
其他弟子见到许远婧,热情的让路,“许仙子,您先请。”
“小伙子,有前途,不错不错。”许远婧拍拍一位开路的男弟子,高手范儿拿的挺足。
把人男弟子激动的脸色通红,“许仙子,你刚才太厉害了,那招甩来甩去简直绝了。”
“不仅揍人厉害,关键是侮辱性极强啊。”
“哈哈,你小子不错,领悟到精髓了。”许远婧自来熟的和人聊上了,一点看不出刚才的凶悍样。
“哪有,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