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阿宫走至圣天宫都是又跪又拜的,确确凿凿是行了一个半时辰的。也就是说三个小时。犹华有表为证。对,没错。唯一让犹华觉得自己是二十一世纪之人的证据便是随身的手表手机戒指手链项链还有包包里的一堆化妆品和一些日用品零七碎八的小物件儿…就这么多了。犹华心里有一千万只草尼马在汹涌在奔腾…尼玛…平日里她在大都市是走两步都有的士的。今天却又跪又拜行了三个小时外加站了那么久不说还要跳舞。跳你妹儿啊。好…那个女官,我难得愿意记住一个人,今个儿,姑奶奶我记住你了。“怎么了?蝴蝶姑娘可是不愿意…?”
女皇的脸稍微冷了些许。没叫放肆就已经很给面子了。毕竟某女实在太不恭敬了一些。“呵呵……许是今日朝拜太过于辛苦。累着了,蝴蝶姑娘,既然如此,那就过来入座吧。不妨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母后说是吧?”
犹华首次产生了嚓尔睿亟真是个好人的念头,很感恩的走了过去。“啊”却不料身子向前一扑摔了下去。回头一看,果然是那女官故意踩了自己的后裙摆。靠!尼玛。疼死了…无数个抓狂有木有?“诶…今日可是个好日子。姑娘若不献舞一支可不是要教林青心里好一番念想了?你看不是?方才不参拜陛下难道是就等现在赔罪吗?准纳族的蝴蝶姑娘可真是与众不同了…呵呵…”此刻全殿上下也都笑了起来。如同都得知了一个天大的好笑话。这…是谁说的只要美女一要摔着就有美男投怀送抱英雄救美的?拖出去斩了!那嚓尔睿亟分明是现在才从位置上走下来。哼!命苦不能怪政府么?那岂不是好吃亏?“没事吧…”嚓尔睿亟扶起地上的犹华,瞪了一眼扯高气昂的女官林青。欲将犹华扶至坐位上,却只见得有一张灰扑扑气鼓鼓的小脸凑到自己眼前,腑身耳边低低呢喃了两句。再抚开了自己的手。她说的是“有本事你来摔一下?”
“回尊贵的女皇陛下。在犹华的心里,最为尊崇的膜拜之礼便是面对面的行鞠躬之礼。最为友好的便是手握手行和善之礼。跪拜从来都是行与死人和菩萨的。所以,蝴蝶只不过是用一颗最诚挚的心崇敬最和善的女皇陛下。尔等无知。乃是尔等不懂民女之心意。故而不怪乎。为表达女皇陛下的收留之意,蝴蝶愿献曲一首,祝天山国泰民安。祝陛下永葆青春。祝和善之人福寿安康。”
正单手衬头的女皇娜姿露略带沉思,将犹华一番打量,意味深长的立马直起身来欢颜鼓掌连声说好。“民女将献上一曲日暮归途。民女的种种过去己是日暮,望此能是良人归途。”
便从乐师处取出一把音色极好的古琴。:天涯旧路酒家萧疏灯萦黄沙残雾平野客宿日暮我曾说日暮原是归途也曾踏归途望日暮不知此生漂泊几度知足天涯来路放眼过处苍茫华年不复天下客宿与你醉步饮马长河日暮你曾说日暮原是归途也曾说归途尽日暮当年手种红药倚户如初天地虽大却只消斟两壶与你一马一剑驰骋川谷闲了棋盘懒了书卷画谱身披日月饮江湖从此管他几番沧海变数逍遥人间笑看红尘离苦大漠长天回顾斜阳双人信步日暮归途大漠长天回顾斜阳双人信步日暮归途一曲毕后,犹华很是心生感慨…开始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而且真的好向往那种斜阳双人信步,一剑一马驰骋江湖。暗暗在心里下着决心。既然自己喜欢,那么就一定要。努力做到。犹华站起身来向身后的音乐团鞠了一躬。表示感谢方才她们的副声助乐。所有的乐师们也都起身回鞠了一躬。个个都神色惊讶的看着这个来自边塞的女人。犹华眼神照到那位女官时,却见她勿自沉闷一旁,脸色煞是难看。嚓尔睿亟正看着自己略有所思的微笑。身旁的嚓尔蒙修手在案桌上上下轻敲,似乎是在深思什么…“呵呵…好曲…好词…母后…这准维纳的福音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不在宫中乐团发展。留置二哥哥府上可当真是太屈才了…”右侧身着天蓝色衣服的七公主站起身来说。青春无邪的笑颜让人仿佛身置于洛晨湖畔看着满湖清莲开…“呵呵…流珠说的倒是,那么,你得问问你二哥哥可否愿意割爱,问问人家蝴蝶姑娘可否愿意入住圣天宫呢?”
正单手衬头沉思的娜姿露女皇似乎是很喜欢这位青春活力的小公主。话说…犹华现在还站着呢……没有女皇的示意她哪敢入席。她心里那个恨纳。还进上宫呢…直觉是真心不想。“母后严重了,儿臣割不割爱倒不是要紧,关键是要看蝴蝶姑娘自己愿不愿意才是…”“蒽…那蝴蝶姑娘你以为呢?”
一声威严清朗的女音从大殿之上响彻耳际。“诶…蝴蝶姑娘理应该是实抬举之人又怎么会抚了七公主和女皇陛下的一番好意呢?”
林青不怀好意的恭维到。尼玛…我得罪你了吗?我得罪你了吗?你非要和我上演宫廷剧?“回尊敬的女皇陛下。蝴蝶多谢陛下和公主的一番美意。然蝴蝶承蒙二王子赏识,而搭救蝴蝶与水火之中,蝴蝶感激涕零。故,蝴蝶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背弃本心之人,从此只愿追随王子左右。望陛下成全。”
“哈哈…看来本王确凿是挖到块宝了,呵呵…来…快快到本王身边来。”
唔…终于又可以休息一会儿了。“呵呵…七妹妹…是人家心甘情愿死心踏地的跟随我,你可莫要怨你二哥哥小气了才是啊…哈哈…”嚓尔睿亟潇洒恣意的喝下一杯酒。“是二哥哥眼光好些罢了,什么时候二哥哥也顾念顾念你这七妹妹了?”
“呵呵…好…好…”一入座,四下已是杯光交措,谈笑风生。丝竹浸耳,彩袖翩飞。嚓尔睿亟便一个劲的往阿奴的盘子里夹菜。看的犹华是一愣一愣的。这堂堂王子也要给奴婢夹菜的吗?怪是怪哉,可绝非重点。重点是犹华好不容易夹的一只螃蟹竟也被他夹给了阿奴。这也就算了,再往旁侧刚夹起的汤贝也被夹跑了。这…这到嘴的鸭子不…汤贝都能飞了,是可忍熟不可忍,遂乎立即怒气腾腾的拍下筷子,:“你当我家阿奴是猪吗?一夹再夹,一加再加,还抢我的,我容易吗我?哼!”
“咦…?哈哈哈哈…蒽…确凿象猪。哈哈哈哈。”
“姑娘…姑娘…您别生气了…阿奴不是来吃饭的,阿奴是伺候姑娘吃饭的。”
犹华抬头一看,嚯!果不其然,螃蟹和汤贝都被处理干净了乖乖的在自己盘子中。等待宰割。这…可真是郁闷到教人没有话说,感情自己是饿极了只看锅里不看碗。慢着…刚才那个人在狠狠的笑谁是猪来着?阿呸!大女人不与小男人计较也。我吃…化愤怒为饱腹。没有力气哪来心计。犹华早上根本就没有吃上任何东西。为此早上那会儿再为忙着朝拜之事还单单为之特别的腾出好几分钟来咒骂某男之吝啬之无情。“可合姑娘胃口?”
嚓尔睿亟嘴角捏笑的问向身侧狼吞虎咽的某女。事实上某女和平常吃饭只是稍微快了那么一点点而已。额……这倒不是说某女平常就跟饿狼模样。只怨这边地方风气太过讲究。“呃…宫廷大宴固然好吃。可也不是那么好吃。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吃的起的。这一顿饭下来足够我养活一个人哦不,一家人,一辈子了。更何况你要知道,对于饥饿之人,食物总是那么的妙不可言。这是个不公平的问题本菇娘拒绝回答。”
某女打着饱隔。巨无良的拐着十八道弯指责这宴席之华丽…之铺张…之浪费…“噢…?此话有理!可若是旁人听了…恐怕…”听的嚓尔睿亟如此之提醒,方知说话搞错了对象。方知祸从口出之大害。方知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于是乎:“蒽…!犹华只是念及曾经家乡的孤苦百姓。思及此,感慨万千…故而情不自禁、故而随口而出、故而语出惊人。还真是不好意思!莫要见怪,莫要见怪昂。嘿嘿!”
犹华讪讪笑道。“噗…”语出惊人?嚓尔睿亟着实是佩服某女之措词,之不要脸。莫不成最后还要怪怨本王大惊小怪吗?这女人。确凿可气。“唉…!一口上好的甘霖酒啊…”“哈…哈哈…”这会正在擦拭着嘴角的二王子差点没笑叉了气。“二哥那头可当真是热闹…不知二哥因何事笑的那般开心?也说与大伙儿听听罢…”身着黄色纱丽的五公主俏笑倩伊,笑得是那么风轻云淡,宛若仙人。“是呀…是呀…不如二哥你就说说罢…莫不是你身旁的那位活宝惹逗你了?呵呵赶快些说与我们同乐同乐罢…”一袭鲜红色锦衣衫的三公主也同大伙儿一起热闹着。“咳…咳!罢了罢了…不过是蝴蝶姑娘的一个冷笑话而已。”
嚓尔睿亟整顿好衣衫一副优然自得起来。“噢…既是笑话,蝴蝶姑娘不妨就与大家讲上一讲吧…”娜姿露女皇也注意到这边来。“这…不过是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小玩笑而已。小女子实在是不敢卖弄。”
某女尴尬了。“能令二弟发笑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姑娘不必太过谦逊。纵然是不好笑大家也不会有所失望…若姑娘迟迟不说,反倒引人入趣了。”
此时的嚓尔多伦修也注意了过来。“大王子说的没错,姑娘你人都登堂了难道还有不能说的笑话吗?哈哈哈哈…”那唤名林青的女官总是能见缝插针。犹华很是厌恶的甩了她一记白眼。你才是个笑话呢。你全家带小黄都是个笑话。该死的女官林青,该死的嚓尔睿亟,你没事儿笑个毛线啊。一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介是要吃人么?哼!我哪里有笑话了嘛?你们想笑就自个儿笑去吧。犹华脸颊微红的站了起来。揉了揉有些晕呼的脑袋,嘟囔着嘴“请问那位美女,是你要听我说笑话吗?那我就真讲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