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一听慧敏的话,果然眼前一亮,显然对慧敏说的药材颇为动心,忙一把抓过慧敏的手道:“你这话可算是说到额娘额心坎里了,好吃的好玩的,额娘不要,这药材的事却是要让你和胤禩费心了,如今十四年纪尚小,又不能自己喝,只能用水煎了泡澡或者奶娘吃了略喂喂他,就这还有那起子小人在背后咒他,说他小小一个人将满宫里的药材都用了去,竟比你们皇阿玛都要精贵的,每每听到这些话,我这个当额娘的心里真是心如刀割,若你们真能将药材找来,我的小十四也不必再受这股子邪气了。[?([八{一小([<[说网w}w>w?.?8]1?z}w.com”
“什么”一听这话,胤禩当下惊怒交夹,立时怒喝道:“额娘,到底是谁说了这话,你可看清楚了,像这样的奴才就该立时打死才是,额娘何必来受这份闲气,额娘你说到底是你宫里哪个混账东西,儿子现在立时将他处置了。”胤禩可不傻,如今额娘还病着,,十四弟身体也不好,额娘是绝对不会走出这个院子的,那么这话只能是额娘院子里的人闹出来的。
想到这,胤禩当下便恨的不行,到底是谁的人将手伸到了自家额娘的身上,他可不会认为这些说小话的人,背后没有主子,自家额娘就是再不济,如今也是一宫主位,膝下又有了他和十四两个阿哥,哪个奴才疯了,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冷哼一声,胤禩的眼中顿时阴冷无比,良妃见了,轻叹口气,又将胤禩唤到身前,这才道:“你啊,何必生这股子闲气,虽听到这些,额娘心里多少不痛快了些,但到底我也没有伤筋动骨,如今让你们帮着找药材,一则确实是不想再听这话,二吗也是借着你们送药材这事震一震他们,也让他们知道我如今虽病着,十四身子也不好,但是我还有一个儿子呢。”
“额娘,”胤禩听了这话,可算是真的惊住了,细细的看了良妃一眼,见其脸上露出的满是坚强,鼻子不由的有些酸了起来。
良妃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这才接着道:“傻孩子,额娘不是说过了,额娘会好起来,会和你们一起走在风雨中,原本是额娘想差了,不过额娘如今看到的也多了,在这宫里不争便是死,既然如此,本宫便和他们争一争,至于那几个奴才,你也不必在意,额娘如今身子不好,且留着他们,等额娘好了,打他们出去还是做得到的。”
望着眼前完全变样的良妃,胤禩和慧敏两人都是一脸惊叹,这变化也有些太大了吧。
看见儿子儿媳的模样,良妃当下便忍不住笑了出来,摸了摸两人的小脑袋,颇有些好笑的道:“你们这表情,真是不知道让额娘该哭还是该笑了,好了,也别在我这里待着了,问太医拿了药方,便快出宫去吧,虽然额娘想多留你们一会,但是额娘也知道,你们如今刚刚成婚,府里的事情都没有整理妥当,再说慧敏的嫁妆也该都整理一下才是,左右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你们便早点回去吧,等你们哪日闲了,再来我这里也是一样的。”说到这,良妃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道:“对了,胤禩,你不是说你皇阿玛要让你接了苏麻姑姑一起去你府里住着吗,怎么刚刚见了你皇阿玛,你皇阿玛可有说什么时候让苏麻姑姑到你的府上去。”
胤禩一笑,忙道:“已经确定下来了,半个月后,苏麻玛嬷便会住到我府上去,院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还没有置办好,索性苏麻玛嬷和慧敏认亲的时候,便将她的私房都给了慧敏,那里面的东西想来都是苏麻玛嬷惯用的,到时候将那些东西摆在屋子里,想来她一定很高兴。只你也知道老祖宗的去世对苏麻玛嬷的打击有多大,如今想让她老人家开心,怕是没有那么好办啊。”
良妃闻言,也跟着纠结了起来,微微沉吟了半晌才道:“我这些日子病着,苏麻姑姑倒是常来看我,我记得她除了伤感太皇太后的死,便是担忧科尔沁吧,上次的一场大战,听说科尔沁损失惨重,许多族人都死于战祸,哎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了,偏偏你皇阿玛……”说到这,良妃猛然想起这已经算是朝政了,当下忙闭了口,至于良妃未说完的话,别说胤禩和慧敏了,便是此时良妃身边的嬷嬷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只她本就是太皇太后指给良妃的,心中自然是向着太皇太后,想着自家主子为了皇上掏心掏肺,甚至不惜损害科尔沁的利益,来为皇上维持住大局,最后却被那么打脸,想到那个颇为慈祥的老人,那嬷嬷的脸色当下也不好了起来,整个人眼观鼻鼻观心,一脸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很是让胤禩感慨道:“这也是个妙人。”
良妃此时也观察了下嬷嬷的神态,见其并无异样,这才松了口气,接着道:“如今太皇太后的死,已经无可挽回,但是科尔沁却是可以帮一帮的,胤禩,额娘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孩子,若你真有什么办法,便帮帮他们吧,先不说苏麻姑姑这里的事,只说太皇太后为了你们俩做了多少事,你们也该回报一二啊。”
对于额娘的这个决定胤禩自不会拒绝,只他此时一时半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再说就是要帮忙也得过去那边看看情况再说,和什么人合作也是要慎重选择的,反正这事也不急于一时,点了点头,胤禩笑着道:“额娘放心,这事我会放在心上的,等苏麻玛嬷到了我府上,我再和她详谈吧。”
良妃点了点头,见时间实在算不得早了,便打两人出去了。
坐在出宫的马车上,慧敏笑着道:“胤禩,你真决定帮着科尔沁啊。”
一听这话,胤禩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好笑的在慧敏的鼻子上滑了一下,这才反问道:“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不怕我将这事搞砸了,要知道我对这事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才不会呢,我觉得只要你想做的事情,便没有做不成的。”这话一出,慧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胤禩一眼,忙将视线移开了。
倒是胤禩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轻轻的握着慧敏的手道:“放心,便是为了你这话,我也会让科尔沁好过起来的。不过这事我一个人可办不了,等咱们让玛嬷住进去了,再找九弟商量一下,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夸他,论起这个,爷这个九弟自称第二,都没有人敢称第一的。”
慧敏忙笑着认同的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财神九的名声,便是清朝灭亡了几百年,也没有丝毫的消散呢,再者说了科尔沁的事情她倒是也有了个主意,只此时倒是不好多说,还是等玛嬷住进府里,问问情况再说吧。
很快半个月的时间便过去了,这一日,一大早慧敏便和胤禩两人等在府外,期盼的望着皇城的方向,不一会便见,几辆马车缓缓使来,当马车上的人下来后,胤禩与慧敏两人都待住了,不是为了别的,实在是没想到来的不止苏麻一人,却是连太后和康熙两人都来了,胤禩和慧敏两人忙上前请安。
康熙当下一摆手,将两人给拦住了,只道:“在外面便不要多礼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去再说吧。”说完康熙便走到太后身前,扶着太后和苏麻二人进了府门,胤禩与慧敏见状两人忙跟了上去。
康熙进了屋子,挑着主位做了,又将太后和苏麻两人让坐了下来,这才有功夫打量起儿子这宫外的住所来,老实说,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里,见屋子还算不错,脸上也有了丝笑意,梁九功的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又见儿子儿媳站在一起明显还是两个小娃娃,康熙也不免有些尴尬,对于自个让两人刚过皇祖母一年孝期便成亲这事也隐隐有些后悔了。
只他心里明白,自个是皇帝,一言九鼎,自然是不能认错的,这丝尴尬也很快被他抛在了脑后,只开口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待的怎么样,奴才使的可还顺手,若不顺手只管说来,皇阿玛再给你们换就是了。”
还没待胤禩开口,慧敏忙上前道;“皇阿玛容禀,我们两个小孩子家家的,奴才好不好的哪里能知道呢,不过玛嬷不是今日就要住进来了吗,有玛嬷这个定海神针在,想来那些奴才便是原本有什么心思,也不敢再放肆了。倒是皇阿玛,府里就我们两个人实在是太寂寞了些,我们能不能请些人来府里玩一玩,或者去外面逛逛,若不然就我们两个待在府里也实在太无聊些。”虽知道,若他们不说出来,康熙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慧敏还是觉得,礼多人不怪,有什么事还是提早报备一下的好,尤其是另一方是出了名的小心眼,那就更要如此了。
康熙听了,不过是些小事,且小孩子嘛,谁不是这样过来的,也便没有在意,只嘱咐道:“如今胤禩已经开了府,你们自己的事自然由自己做主,只功课、骑射之类的事情不能丢,一会我便指两个师傅过来,老八你要跟着好好学,每隔五天便要教一篇策论上来,若写的不好,可小心你的皮,还有朕知道你和小九,小十两个走的近,他们对你也是亲近的很,朕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这样,每过七日朕准他们来你这住上一日,也免得他们在宫里****给我惹祸,只他们在宫外安全什么的,朕便交给你了,若他们磕了碰了,朕只找你,你可记住了。”
胤禩闻言,忙上前道:“皇阿玛放心,儿子肯定会将九弟,十弟照顾好的。”
康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对一旁的太后和苏麻两人道:“皇额娘,额涅,咱们现在便去看看这两个孩子给额涅安排的住的地方吧,若是有什么不好的,朕也好让人再收拾一下,免得委屈了额涅。”
苏麻不在意的一笑道:“皇上多虑了,在哪里不是住,有个安身之处,我也就很满足了,更何况有慧敏这丫头陪着我,别说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便是住在茅草屋里,我也乐意的很,不过皇上的脾气我也知道,不去看一眼是说什么都不会放心的,既然如此,那咱们便去吧,不过先说好,这不论好坏,可不许皇上打击这两个孩子。”
“好好好。”说完,康熙还玩笑的对着太后道:“皇额娘你看,可见成了一家子了,这还没怎么的呢,额涅这就给护上了,看来以后便是朕要处罚他们,也都要考虑一下了。”
谁知苏麻听了这话却是一脸正经的答道:“皇上这话可是说对了,胤禩和慧敏这俩孩子孝顺的很,对我又是********的好,再加上他们俩年纪又小,可不是得有我这个做玛嬷的护着吗,这以后若没有人欺负他们也就罢了,若他们真被欺负了,哼,我这个做玛嬷的可不是吃素的。”一席话说的那叫一个铿锵有力,只把康熙都给镇住了,又见对方脸上一脸认真,康熙自然明白这话说的有多认真,当下叹了口气道:“有额涅照顾他们朕也就放心了。不过咱们现在可以去看您老的住处了吧。”
苏麻忙点了点头,胤禩和慧敏见状,忙领着众人来到了为苏麻准备的院子里,只见其间虽不见得多富丽堂皇,但简洁中却多了一点田园气息,一看便让人心旷神怡,苏麻可以说在光看到院子的刹那便喜欢上了,进了屋子,见一切东西都是她用过的,这心里便更是熨帖了,不知不觉便红了眼眶,康熙见了,还当沉了苏麻,对这屋子不满意,脸当下便拉了下来,正要吩咐人将屋子里的摆设都换了去,便见苏麻已经一把将慧敏搂紧了怀里,好一阵的揉搓,心肝肉的喊个不停,本要出口的话,愣是让他咽了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