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总管被踢得在地上滚了两圈,好容易停下来,忙解释道:“大爷误会了,奴才绝没有这么说,只是大爷可还记得在院子里恼怒时说的话。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奴才正是听了你那时的话,才自作主张的。”说着,舒总管的声音不由越来越小起来。
星辉一愣,忍不住细细的想了起来,半晌终于还是想起自己真的说起过这个话,轻咳两声,忙收了声。
这样一来,费扬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动手便是两拳锤了过去,“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逆子。”
“阿玛,阿玛,我不过是随便说说,怎么知道他们会当真啊,哎呦,哎呦,阿玛别打了,我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直到欣赏够自家大哥的囧态,五格这才上前劝道:“阿玛大哥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一向大大咧咧的,你便饶了他这一次吧。”
冷哼一声,费扬古非但没有停手,反而打的更用力了,“五格,不许拦着,你大哥若再不长长教训,以后怎么撑得起乌拉那拉家,哼。”
星辉听了这话心中暗暗苦笑,瞅了自己坑哥的弟弟一眼,星辉老老实实的挨了一顿打,这才道;“阿玛,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能否饶过儿子这一招。”
话音刚落,星辉便见自家阿玛的手再次举了起来,不由瑟缩了一下,费扬古却是冷哼道:“没用的东西,瞧你干出的好事,来人,将他们抬下去救治,是生是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舒管家闻言,脸上一喜,不由扣头道:“奴才谢老爷恩典。”
费扬古不耐的挥了挥手,直到院子里的人走光,费扬古这才回到了书房坐在了主位上,开口道:“为父这次能好,说到底多亏了八阿哥,虽然面上不能表现出来,但是该报的恩还是要报的,这样,五格,你明日里去一趟郭络罗家,老夫与其还有几分同袍之情,你去打探打探,八贝勒那里可有需要帮衬的地方,若有,你即刻回来告我。”
费扬古话音刚落,五格还没答话,星辉便先一步道:“阿玛,这事何必劳烦四弟,交给我就是了,您老放心,这事儿子一准给你办漂亮了。”
轻嗤一声,“不用,这事交给五格办就是了,你另有任务。”
星辉的眼睛亮了亮,迫不及待的道:“阿玛,真的,是什么重要的大事,非要我出面不可。”
对于儿子这给自己面上添金的行为,费扬古“呵呵”一笑,凉凉的开口道:“你要这么安慰自己也可以,四阿哥好歹过来看了我一遭,不论因为什么到底为我请了林院正来,明面上却是要谢过的,明天你便带着礼物去,和四阿哥好好说说,这样也能解了谣言。”
“什么。”星辉惊叫一声,“你让我去见四阿哥,我不去,他害成你这个样子,我为什么还要去,阿玛,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去。”
“那老子就打死你。”说话间,费扬古便将手伸了出来。
只吓得星辉逃了十米远,才拍了拍胸口站直了身子,皱着眉头道:“阿玛,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样可不是君子所为。”
费扬古闻言,将身子靠在椅子上,眉毛一挑,十分自豪的道:“老子什么时候说自己是君子了,我是你老子,难不成你没听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吗。”
一时间,星辉不由咽了咽唾沫,彻底无言以对了起来,孬种的点点头道:“阿玛,我知道了,我会过去的。”
“如此便好。我累了,你们先去吧。”
众人闻言,便相携的走了出去,一出门,星辉便忍不住将五格压在了地上,两手握拳在其两边额角使劲的按着,止疼的五格哇哇大叫,“大哥,快住手,你这是做什么,小心我喊阿玛了。”
“好啊,你喊啊,有本事,你让阿玛一直护着你,要不然,我每天修理你一顿,要不要试试。”
五格尴尬一笑,对于自己这个一向以武力解决事情的大哥,还是有几分“敬重的”,忙笑着道:“大哥,可是不想去四阿哥府里,若不然咱们换换。”
星辉脸上一喜,只刹那间又沉了下去,没好气的道:“你这是摆明看我笑话吧。”
舔着脸一笑,五格忙道:“哪敢,哪敢,大哥,你先放开我再说,有什么话,咱们到你房里再谈。”
说完,见自家几个兄弟,摆明了在看笑话,五格不由抽了抽嘴角。“呵,二哥,三哥,五弟,你们做的好,做兄弟的就搁在心里了。”
这话一出,几人的身子不由都抖了抖,想了想五格往日的腹黑,忙上前合力将星辉拉了起来,三人围在五格身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
“四弟啊,非是二哥我见死不救,实在是你也知道,你的脑袋瓜子对上大哥,那是直接秒杀的节奏啊,大哥哪里是你的对手。”
“就是,就是,四弟,大哥在你那里完全没有胜算的,若我们再加入进去,岂不是欺负大哥吗,你说是不是四弟。”
五格略一挑眉,望着几人的讨好,并未答话,而是用手指了指后面,几人一愣,不由道:“四弟,你指着后面做什么。”
轻呵一声,星辉不由接口道:“当然是提醒你们,我虽说脑子不太好使,但是拳头可是硬得很,混账,你们别躲,看我怎么修理你们。”
众人闻言,忙一下子散了开来,各自逃跑去了。
第二日,星辉和五格两人到底还是按着费扬古的安排,各忙各的去了,且说,星辉来到了四阿哥府,说明来意后,便被直接领到了四福晋的面前,这里要说的事,因为费扬古的情况实在算不得好,康熙也免了四福晋的处罚,所以兄妹这次相见,乃是在客厅里。
一见面,四福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哥,阿玛可还好。”
忍了又忍,星辉到底没忍住,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道:“怎么,妹妹还在乎阿玛如今如何吗,不是只要四阿哥好,便什么都好了吗。”
此时的牛嬷嬷伤已经好了些,忙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星辉的面前,跪下道:“大爷,你别在刺激格格了,自从知道老爷病重的消息,格格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合过眼了,你看,格格的脸色,她本就小产,你在说下去,就是要她的命啊。”
见自家妹妹的脸色确实不好,星辉到底没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到底还是关切的问道:“如今你身子可还好。”
四福晋点了点头,忙再次追问道:“我这里不要紧,倒是阿玛那里如何了,可没事了。”
星辉点了点头,四福晋忙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如此我便放心了。”说话间,脸上已然出现了笑意,忙道:“大哥快坐,我有好多话要和大哥你说,牛嬷嬷。”
牛嬷嬷闻言,忙爬了起来,将所有的人都驱逐了出去。
四福晋这才再次确认道:“阿玛那里真没事了。”说完,见自家大哥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四福晋长舒口气,“到底是林院正,果然医术高明。牛嬷嬷你让厨房去准备四爷爱吃的东西,这段时间我就没给他个好脸,如今他救了我的阿玛,我……”
牛嬷嬷刚要领命,星辉便先一步的轻嗤一声道:“真是爷的好妹妹,你们夫妻间的事,别将阿玛扯进来,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四贝勒救了阿玛了。”
这话一出,四福晋当下一愣,不由尴尬的笑道:“大哥,我自然知道救人的是林院正,可是若没有爷去求皇阿玛,林院正又如何会去给阿玛看病,如此说来,说阿玛是爷救的,也没什么错不是吗。”
这话一出,星辉差点没忍住将真相说出来,好在临到头,脑子还在,将所有的话都给咽了下去,随口敷衍道:“你说是就是吧。”
听大哥这么一说,四福晋只当自家大哥对自家爷还有怨气,不由笑道:“大哥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事。”
在这时候,听自家妹妹提起这个话题,星辉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好端端的多一句嘴做什么,嘴上却道:“我奉阿玛的命,来谢过四贝勒救命之恩。”说完这话,见自家妹妹脸上的笑意,星辉不由更憋屈了,脸上却强挂着笑意。
四福晋忙笑道:“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牛嬷嬷让人备下饭菜,我要和大哥好好说说话,顺便让人去打听打听,爷什么时候回来。”
牛嬷嬷应了声是,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星辉这才道:“妹妹,你的身子可好些了,那胎落下来了吗。阿玛那边可担心的很呢。”
一听这话,四福晋脸上的笑容不由一僵,便忙答道:“大哥放心好了,早就好了,你看我,不是都能坐起来了不是。”
星辉看了看,见果然如此,便也放下了,一心等着四阿哥快点回来,将自家阿玛交代的事情快点办完。
可偏偏事与愿违,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四阿哥这才骑着马进了院门,早就等在那里的下人忙秉报了回来,四福晋忙让人去请人过来。
胤禛一听是星辉,眼中便闪现过一抹厌恶,想想今天听到的消息,胤禛很想冷着脸说一句不去,但是想想如今外面传的越来越难听,也只得扭身来到了会客厅里。
只胤禛神色间,就算不得好了,这样一来,本就不是真心要来的星辉,那心里能舒坦才怪了,这不,强扯出一抹笑容,星辉便按着规矩行了礼,听胤禛喊起后,一个人直愣愣的站了那里,简直木纳的很,和往日星辉的形象大相径庭,对胤禛更是半点亲近的模样都没有。
不仅如此,只怕比陌生人还不如,胤禛的脸色一下便冷了下来,捡着主位坐了下来,也没有叫星辉坐下的意思,冷着张脸,淡淡的问道:“怎么,你这次是来请罪的吗,看在福晋的份上,爷原谅你了。只不过只此一次,下一次爷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四福晋听到一愣,望了望星辉,又望了望四阿哥,不由问道:“爷,怎么说到请罪上去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妾身不知道。”
“什么事情,你问问你的好大哥不是更清楚,爷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这位,要这样的败坏爷的名声,喏,那流言,可不就是您这位好大哥传出来的吗。”说到这里,胤禛的脸色不由又是一黑,便又接着道:“福晋,不如替我问问原因可好,爷我这里可是好奇的很呢。”
四福晋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星辉,“大哥,爷说的可是真的饿,真是你传的流言,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话一出,星辉立马不愿意了,立马反驳道:“我说妹妹,我什么时候承认是我了,你这么说岂不是已经在心里给我定了罪,既然如此,你还问我做什么。”
四福晋见到了这个时候,自家蠢哥哥竟然还在纠结这个,好险没被气死,没看到自家爷已经气大了吗,当下也顾不得语气,直接呵斥道:“既然有误会,你就说啊,活了半辈子的人了,怎么就没个明白的时候。”
星辉心中一噎,到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这才接着道:“所以根本就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阿玛已经罚过了,可不关我的事。”
四福晋此时真恨不得将自己这个蠢哥哥给踢出去,身子一转,忙小心的唤了声“爷”
深吸口气,胤禛猛然开口道:“既然如此,你计划怎么办,怎么消弭了这个流言对爷的影响,你可知道,事情生到现在,爷受了多少嘲讽,便是皇阿玛都在朝堂上,臭骂了爷一顿,星辉,你现在告诉爷,你计划怎么弥补爷的损失。”
不等星辉开口,四福晋忙道:“爷,这件事便交给妾身吧,一切本就因妾身而起,妾身保证一定会处理妥当,”
“你处理,福晋,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这牵连整个大清的流言,其实你想压就能压得下去的,况且我这话问的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