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源并没有打算将手中的神枪拼接起来,因为他手中的神枪还差一件中间的枪杆,现在就算是将其拼成两部分也没什么大用。
接着,他看着被巨人与魔狼之间的战斗摧毁的面目全非的战场,以及战场上芬里尔的尸体与巨人的余火,不禁陷入了沉思。
对于两位神话生物死去的遗留,他自然是十分眼馋。但它们的尸体上有着强烈的残存意志,贸然去动它们很可能遭到残灵的反噬。
思考了半天,祁源作出了决定,魔狼尸体和巨人余火他全都要!
不就是残存的古神意志吗?和这些不善心灵层面战斗的古神来说,他这个掌握心灵之力的“凡人”才是真正的心灵战斗大师。
再次将所有影侍的心灵之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祁源首先开始对芬里尔的尸体进行清理。
在死亡之后,芬里尔的残灵终于恢复了理智,它也明白了自己是被祁源给利用了。
于是在面对祁源的心灵之力时,它并没有倾力反抗,而是直接放弃了自己的肉身,转而朝着祁源的意识扑来。
芬里尔的举动有些出乎祁源的意料,但它的残灵太微弱了,在祁源的心灵之力面前它的举动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过瞬间它的残灵便被冲击得支离破碎。
芬里尔的举动给祁源省了很大的功夫,由于它是自主脱离身体,所以它的尸体上目前没有一丁点儿残存的意志,祁源很顺利地便将它的尸体收了起来。
接着,祁源又将目光转向史尔特尔的余火。从余火之中,祁源感受到了针对自己的强烈憎恨与不甘,他明白,这团火可不像芬里尔的尸体那样好清理了。
果不其然,当祁源的心灵之力开始入侵余火时,史尔特尔的残灵进借着自己对余火的掌控开始了顽强的抵抗。
面对史尔特尔的拼死抵抗,祁源感到了几分棘手。倒不是对方的力量有多么强大,只是余火已经十分脆弱了,一旦祁源加大输出力度就很容易将余火摧毁。
因此祁源只能和残灵进行着漫长的拉锯战。
……
经过半年的水磨功夫,史尔特尔的残灵终于全部被祁源从余火中驱逐了出去。
或许在亿万年后,它的残灵会再次孕育出新的余火,并借此逐渐聚拢残灵,重新恢复到之前的模样,但那时的事情就和祁源的关系不大了。
至于芬里尔,它的恢复还要比史尔特尔更麻烦些。它还需要从虚无中找回自己的血脉印记,并藉此重铸自己的肉身才行。
将余火收下之后,祁源便用神枪召唤了彩虹桥,用其带着自己的领地离开了火焰之国。
不!或许现在这里已经不能被称为是火焰之国了。如今这里已经没有了半点火焰与炎热,只剩下了冷却的岩石与龟裂的土地。
或许是更多的主神之枪碎片增加了祁源的权限,彩虹桥给祁源传来了许多新的资讯。通过彩虹桥传来的讯息,祁源感知到了九大王国的大体轮廓。
这时的祁源才对九大王国以及世界树的规模以及分布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位于世界树之上的九大王国并非真的是只有这九个世界,只不过这个九个世界长在世界树最主要的九个主枝干上,整个世界树这九个世界的体量远超其他世界。
除了生长九大王国的主枝干之外,其他枝干上承载的世界都在世界树的叶片之上,根据祁源的观察,有的叶片上只承载着一片大陆,有的叶片上承载着一个宇宙,还有的叶片上存在着多元甚至无限多元宇宙!
不仅如此,整个世界树的枝干数量近乎无限,而每个枝干上的枝杈也不可计数,甚至每个枝杈上分布的叶子的数量都远超宇宙中的星辰之数。
因此,世界树上所承载的世界数量更是堪称无量大数!
祁源还尝试着去统计过一次其中的世界数量,结果就是他的理智差点崩溃,海量的数字差点将他的脑袋撑爆。
在从无量大数的数据冲刷中恢复过来的祁源甩了甩头,便让彩虹桥载着他的领地往神之国度阿斯加德飞去。
神枪的最后一个部件就在那里,而祁源通往无限的最后一块拼图也即将凑齐。
来到阿斯加德的边境,映入祁源眼中的是一片由污血组成的“海洋”。
还没靠近这片“海洋”,那股冲天的恶臭便扑鼻而来,祁源不得不让领地开启了铁幕屏障来隔绝这股臭气。
屏障开启之后,祁源才有心思去看这恶臭之气的来源,那是由诸神的污血与怨念发酵而成的污秽聚合体。
在这片“海洋”之下,无数惨白的尸骨若隐若现。而在祁源心灵之眼的视角中,无数充满怨念的畸形灵魂在这片“海洋”之中不断游荡着。
透过这片污浊之海,祁源仿佛看到了诸神黄昏发生时的惨烈景象。面对突然降临的未知灾难,无数由神族、英灵、精灵、侏儒、人类狂战士甚至巨人组成的联军在和未知存在撕杀着。
但他们终究不是敌人的对手,在经过一番惊天大战之后,近乎所有的反抗全部战死,只留下血与骨,以及无法消散的怨念在见证着他们曾经存在过。
跨过了这片污浊之海后,祁源来到了一个片满是创伤的平原。
平原上虽然少了恶臭的污秽之血,但这并不代表这里就没发生过大战。
相反,少了污血的遮掩之后,这里景象更加的触目惊心。
大地之上到处都是被能量碰撞的余波所造出的坑洞,来自神话中各个种族的强者尸体在这里如同杂草一般随处可见。
就在此时,居高临下看着地表的祁源突然在地平线处发现了一道活动的身影。
“莫非阿斯加德还有幸存者?”
祁源在心底想道。
于是,他让领地朝着人影的方向飞去。靠近人影之后,祁源终于看清了人影的相貌。
那是一个戴着鸟翼形头盔,身披血色战袍的女性。此刻,她头盔上的双翼已经失去了踪影,身上的盔甲也是残破不堪,甚至连私密处都险些难以遮掩。
她就这样踉踉跄跄地在大地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