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屋内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只不过是多年没住人了,屋内的灰尘多的不能住人,屋顶又是破损还漏雨。
屋前有一条小溪,主仆两爬了半天山着实有些口渴了,便走到小溪边舀了一口水放到嘴里,然后猛的吐出来,重重的血腥味道。
“这河里怎么会有血腥味?”宁玖儿看着远方,带着如桃沿着河水流向往上找去。
“小姐,你看那有个人。”如桃惊叫开口道。
主仆两个快步走了过去,只见溪边,飘着一个男子,阳光下,那男子华贵的锦袍上血迹斑斑,乌黑的头发本被金冠束起却因为在水里四散开来,主仆两个淌过水去把那男子给拖在岸边,那男子胸口的血还在往外冒,嘴唇还发紫。
“中毒了。”宁玖儿看着眼前这个美男子,五官极其俊俏,剑眉星目异常好看。
“小姐,要救他吗?”如桃看了看四周道:“这人怕是跟我们一样从悬崖上掉下来了的。”说着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一探,还活着。
“走吧。”宁玖儿站起来就要带着如桃离开,她不是大夫不会解毒,看这人身着长相怕是也是富贵人家,富贵人家是非多,她不想多事。
可是刚走两步,便叹了一口气道:“如桃你去林中找一些止血的草药来。”如桃在清云山里待过自然是认识一些止血的草药。
“是小姐。”如桃便快步离开了,一头钻进了树林里。
宁玖儿走到男子身边一把撕开男子肩膀上的衣服那里的血泛着黑色,显然是中毒的地方,宁玖儿眉头一皱看到那里有几个牙印,看来是受了重伤掉下来后被蛇咬了才中毒了。
宁玖儿只犹豫了片刻,便附上嘴去帮他吸出毒素来,便是这样吸一口吐一口的帮他把毒素吸出来,男子似乎有微微转醒片刻,迷迷糊糊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便又晕了过去。
没一会儿,如桃便拿着几株草药跑过来。宁玖儿接过草药便往嘴里塞,不一会儿吐在手心,道:“帮我把他上衣脱了。”
如桃只是愣了一下,便赶紧照做了,宁玖儿并不温柔的把药敷在了男子的伤口上,狠狠的按了一下,只听那男子哼唧了一声。
“把他挪到屋内去吧。”主仆两个一起动手把那男子弄到屋内。
做完这些宁玖儿实在是太累了,松了一口气道:“看他穿着打扮,绝对不是一般人,想必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摔落悬崖,肯定会有人来找他的。他的毒问题不大,我们走吧。”
“小姐,刚刚我在树林里没有看到那个车夫的尸体,会不会还活着。”如桃开口说道。
宁玖儿的脚步一顿,掉下悬崖还活着必然是习武之人了,方姨娘选他来当马夫看来就是想自己掉下悬崖若是没死便会杀死自己。
宁玖儿冷声道:“想必他很快便会找到这里,你去把门关上。”宁玖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走过去,如桃刚关了门转回头便见自家小姐一双小手在那男子的身上上下其手。
“小姐......”不忍直视啊,感觉像是小姐在非礼这个男子。
宁玖儿脸上一笑,从那男子的鞋筒里抽出一把匕首来。
“如桃,等会如果有人开门进来,你躲在门后看着我的手势拿着那罩住他。”宁玖儿指着地上的一个铺鱼的筐子说道。
果然不一会儿,破落的门便被人推进来,那熟悉的脸就是那个车夫,车夫见到宁玖儿一人站在床前,床上还趟这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一脸邪笑:“哟,大小姐还真是艳福不浅啊,到这崖底都这么风流,也不知道在清云庵是否是这么风流,对着一个死人多没劲啊,不如我来伺候伺候小姐。”
宁玖儿扬起一抹笑容,眼中带着风情万种的说道:“如果我从了你你会不会放过我。”
那车夫看着眼前娇滴滴的女子眼中带泪委屈的样子心中痒急了立马猴急的朝宁玖儿扑去道:“只要你从了我我便带你出去。”
就在这时宁玖儿打了一个手势,在门后的如桃火速冲出来用鱼筐罩在他的头上,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宁玖儿拿起匕首狠狠地刺入那男子的胸口。
但是那男子毕竟是习武之人,一手甩开那筐子,踢了宁玖儿一脚把宁玖儿直接踢到床边:“贱人。”说着拔出匕首就要往宁玖儿身上刺去。
“小姐,小心。”
宁玖儿眼看着那匕首马上要刺入自己的身体,突然见一只修长的手从她身后伸出来速度极快的抓住那车夫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那车夫的头便扭向了一边。
宁玖儿愣愣的转头,便见原本昏迷的男子如今已经坐了起来。
“谢谢。”宁玖儿愣愣的说了一句。
男子冷冽的脸色并没有多余的表情,收回手穿上衣服从床上站了起来,俯身拿起地上的匕首递给宁玖儿。
宁玖儿非常不解他这一系列动作并没有去接。
“救命之恩,来日必当感谢,这个匕首先当作谢礼。”男子开口道,声音如泉落般好听。
“不必,你也帮我杀了他,算扯平了。”宁玖儿并没有去接,看着他淡淡地说道。
男子也不说话,把匕首丢放到了床上,便转身走到门口,往天上放了一个信号。
“你是永宁侯府的人?”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马夫,他穿的衣服上有永宁侯府的族徽道。
宁玖儿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便道:“既然你已经无碍,那我们便先走了。”说着便要带着如桃离开。
“带着它,你用得上。”那男子用眼睛看了一眼那个匕首道。
宁玖儿本想拒绝,但是又想了想自己想要从这里出去必然是要经过那个树林,带着匕首对自己确实有利,便也不再拒绝拿起来对着男子说道:“谢了,后会无期。”
说着便带着如桃从屋内出去。
萧清越看着那主仆两相互搀扶的背影,嘴边轻声说道:“永宁侯府。”看着自己的肩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