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全身如同裹入黑色的男子,穿着一身宽大的呢子大衣,一顶连衣帽子覆盖了他的全部表情和头部,使得他就如同从鬼怪故事里面出现过的手持着镰刀的死神,出现在人群之中,而只不过是手中的镰刀化成了一柄短筒的手枪,手枪从手袖之中露出一点金属的亮边,几乎没有人会怀疑他开枪的速度,能否在短时间之内,同时攻击两个目标,他似乎在静静的等待着一个时机,等待着天光黯淡下来,做出最后审判的那么一刻。
那个时候,他手中的枪将喷出火焰,从最黑暗的地方照耀出来,用火舌和愤怒,结束对满是罪恶的生命。
但是就在那么最关键的瞬间,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雨龙在这个人开枪之前气势迸发的一幕,就已经从熟悉的气味知道了他的身份,那是对雨龙而言,矛盾且让人棘手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面来说,他走他的师父,但是同样的,他也是他的敌人,只有夜狼,才会有这样独一无二,属于苏迪斯组织的气势。
“光明和黑暗的交界,如同黎明来临前的那层雾光,是绝对混沌的,而现在,混沌的雨龙,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夜狼收回了自己的手枪,旋风一般的转过身来,他的脸上是一道面具,面具纯黑,只有一道如同海浪一样的白色务纹从面具的顶部拉到了底部,然后是他一双眼睛,眼睛看不到光,绝对的黑暗。
夜狼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李哀川的推测完全的正确,和预估的不错,苏边斯组织的目标果然是王子和公主,但是看到四周围的灯光还没有黯淡下去,那么也就是说,李哀川那边应该已经顺利阻止了苏迪斯的其他成员,那么现在的一切,就将是雨龙自已的舞台。
李哀川感觉到本能而来的危险,面前的这个卷发男子身材高大,头发呈现红综色的卷曲,宽宽的额头下面,有着一张和英俊样貌绝不相称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像是狼,像是虎豹,最大的让李哀川感觉到的危机感,是他瞳孔之中表现出来,凛冽的杀气。
“左边走!”李哀川低喝一声,身体飘向左侧,肩头撞向房门的同时,左手扭动门把,一串动作连贯异常,和身边的女子撞入了左侧的房间之中。
蓬!蓬!蓬!一种轻巧但是足够有此显得闷响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来,依据李哀川的经验,对方显然是用消声手枪,在他们进入房门的当儿开火,如果稍微慢上那么一步,他或许会负伤,旁边的女子则是性命不保,更何况是现在李哀川的能力伴随着血清效应的降低,开始逐渐的退减,在没有单独面对,能够稳胜出外面那个男子的信心。
女子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和李哀川同时之间冲撞进入了这个道具间之中,然后李哀川迅速转身将门关工,摁下锁门按键,转过身来的当儿,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如同商场货架一样整整齐齐挂起来的衣服。
各种各样的道具成纷呈杳至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帘,女子转过头来,看着李哀川,然后用试探性带着三分疑惑的眼神,呼吸已经明显急促的问道,“我们被枪袭击了?”
李哀川抱以一个很肯定的点头,然后说道,“我需要反击,这里是道具室,有没有同样枪械一类的武器?”
被枪攻击,这个男子竟然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女子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我的天,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大喊大叫,然后伺机逃跑,再不济打个电话报警的时候,这个男子竟然还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问自己有没有武器能够反击?他究竟是什么人?
“这里是道具间,不是武器库,拜托你不要随随便便就问我究竟有没有武器和什么什么一类的东西,让我想想要不然我们走吧,从通风管工去,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再钻一次通风管道”女子激动的说着,走到通风管道下面,虽然弄不清楚为什么对方会朝着她开枪,在这样的生死关头,逃命是第一紧要,实际上她的镇定和心里素质,已经算的上是上乘的了,虽然害怕,但是头脑还比较的冷静,谁说外表的漂亮和头脑成反比,至少在李哀川遇到的女生之中,除了黄珊欣是个例外,其他的女孩子头脑都相当的不错。
门锁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几颗子弹洞穿了木扳门锁,射出沉闷的响声。
“来不及了”李哀川看着门锁,已经有了准备一战的决心。
门锁被咚咚咚的射开花,李哀川朝着身后退过去,一把扶在女子的肩膀工,然后将她推向衣物成群叠放的衣架之中,女子甚至于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被淹没进入了衣服的海洋之中,李哀川同一时间,扯过一大把的衣服,已经管不了这些演出服是否价值连城,亦或者根本就不值多少钱,反正被他一抓就是一大把,然后凝视着房门。
他必须速战速决,现在李哀川的能力,相比起刚刚注射血清全盛时期的自己,已经减弱到了六成,且还在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的减弱着,这种速度还在不断的加快,如果不是速战速决,只怕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的能力估计会减弱到五成以下,那个时候再对付什么人,都再没有了实力和信心。
子弹射击门锁的声音消停了几秒钟,对于房门里面的人来说,这几秒钟就如同过了几个小时的漫长,“蓬!”的一声,房门被一股大力撞击,迅猛的朝着一边撞开来,然后一个黑影如同大鹏一样掠入房间,腾在半空,如同深夜里面的尼古拉伯爵,带着令人恐怖和背心发寒的气势,于此同时被李哀川推在一边的女子,终于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
听到这样的叫声,李哀川才有这女子是真正女人的感觉,但是这女子不叫则已,怎么一旦叫出来,就像是被非礼了一样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