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叔的指责,何安做出一个式的致歉礼,然而目光便随即移动到田小恬的身上,“田小姐,原谅我的鲁莽,我只是想以我的生命,来证明谁更值得守护你,而不是这个徒有盛名的李哀川,若非田先生的朋友故意让位,他又怎么可能成为剑术大赛的冠军,那不过是一场放了水的决赛,而他不过是浪得虚名,不配拥有田小恬小姐你的垂青!”
“够了。”
何安愕然的看着田小恬,愣愣的听到她突然之间说出的这句话,“什,什么?”
“我说……”田小恬目光射向何安的眼睛,语气之中明显带着一些生气的说道,“够了。名垂千古的人,创造着历史的人,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和名誉的人,固然能够成为无数女孩子心目中的英雄,能够配的上他们的,也自然是全世界最美丽最温柔最善良最体贴的女孩子!我田小恬既不美丽,也不善良,更谈不上温柔和体贴,所以,我喜欢的男子,他也并不是英雄,他的身边没有光芒覆盖,他的一举一动不会万人着迷,他更不可能呼风唤雨,宛如宙斯一般无所不能,我喜欢的男人,他只在我的心目中,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英雄!”
现场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像是一下子陷入了黑夜的寂寥之中,虽然天边有云层曼舞,有海鸥轻歌,更有着无数人衣服和衣服之间接触摩挲的声响。
何安显然没有料到田小恬的回答竟然是这样,然而他却露出深思的神色,旋而对田小恬深深的鞠了一躬,“田小姐,请恕我的鲁莽和冒昧,原谅我的无知和狭隘,你说的很对,英雄不一定大众所承认的,有的英雄,只存在于一个人的心间。”
无论何安是什么居心,然而此刻他的目光之中,的确透露出不折不扣的诚意,李哀川心头不由得对这个何安生出一些好感,他或许在针对自己,他所透露出的和他鲁莽表现并不相符的沉着和冷静,虽然让人怀疑他的动机和目的,然而此刻他毫不掩饰的歉意和真诚,让人很难不对其产生好感。
“田小姐!你真的太帅了!”反应过来的年轻人群们,顿时为田小恬的气质倾倒。
“田小姐,你心中的英雄就是我了,看我这身材,看我这气质,勿容置疑!”
……
??李哀川隔着轿车的黑色车顶看着在另一头的田小恬,车顶倒映出一尘不洗的蓝天,同一片天空下的地球,永远是如此的蔚蓝清澈。
赵叔叹了口气,才面带微笑迎上前来,“小恬,李哀川,你们终于回来了,你爸爸现在正在主持家族大会,更兼是记者招待会,,那些记者的问题实在太刁钻!难道这就是一个有素质的大国的文艺工作者么?他们怎么能够在大厅之中说出那样的话来!太好了,现在你们回来了,他估计也更心安了!”
?“那我爸爸的反应怎么样?”田小恬担忧的问道。
“他啊,表面上若无其事,可是我当时的位置,看到他将桌子上的一只蜡烛都捏成了土豆泥!”赵叔叹了口气,“现场更有一些记者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被其他的什么人收买过,不断的爆料,不住的为难,现在里面现场,就差演变成我们和那些记者们的混战了,在这样继续下来,很可能你爸爸的压力将更进一步的增大!”
李哀川和田小恬愕然对视一眼,双双感觉到一个可能,这些记者之中,肯定混入了一些想要在剑术比赛之前对田文语的信心进行打击的人,他们很有可能是田文语的敌人那一伙,其中肯定有雷诺的杰作在其中。
此刻田家豪宅处于严密的保护之下,田文语更是全国的国宝,就连zf都派出武警部队在暗中进行保护。
而在这个时候,借雷诺十来个胆子,他也不敢对田文语采取什么暗杀和各种打压行动,他唯一能够使用的,就是摧毁田文语一颗剑手璞玉般浑圆毫无缺陷的心态,一旦田文语的心态陷落,那么在和剑神的决斗之中,他保证不可能再活下来,这中间架桥,借刀杀人的手法,一向是雷诺这样阴险的风格。
“太不要脸了!”赵叔气愤难平的再猛地吐出一句。
田小恬和李哀川对视一眼,顿时感觉到情况定是非同一般,虽然田文语不仅仅剑术达到巅峰,修养更是顶级,然而也难免这些别有用心被收买的记者们,用各种手段给他施压,毕竟田文语代表着全国,整个国家的重压之下,岂是一个人能够承担的。
“赵叔,带我们过去吧。”田小恬的语气之中,也现出一些焦急和忧虑。
“恩,这边走!”
赵叔扫视了人群一眼,带着李哀川田小恬以及黄欣,走进了会场,而雷霆小组的那个保镖,手中则握着那支被何安荡开的飞刀,打量着之上的造型和纹路,同时估摸出赵叔射出飞刀的手法,了然于胸。
位于中心位置的底层会场相当壮观,内里最起码能够容纳下一干来人,然而此刻整个会场已经人满为患,田氏家族的各路人马和外界的各届朋友和记者们壁垒分明的坐成两个区域,一方在左,一方在右,此刻完全就像是在舌战一般,双方人声鼎沸,唇枪舌剑,如果将现场换成是战场,双方人马早就已经打了个人仰马翻,不亦乐乎。
田小恬和李哀川走入,大致观察了一下情况,其中有微妙的差别,普遍看来,田家这边是人人愤怒异常,说话也相当难听,而另外一边,一些社会各界人士和不少的记者们面红脖子粗,显然也是有些气,其中有一些人更是要跳到八丈高,还有的一些人在不断的煽动,引得周围的人也开始逐渐为田文语家族的激进而愤怒了起来。
相反田文语则站在这一大片阶梯层次的会议场之中的一张讲桌上面,李哀川明显感觉到他煞气外露,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单看田文语,也知道他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