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大蛇丸反问。
“我认为第一钟比较好。”兜回应道。
“为什么？说说理由……”大蛇丸问道。
“破面是更高层次的生命体，转化方面涉及到灵魂层次，而第二种崩玉碎片同化方法，简单来说就是用您的这枚崩玉碎片……对实验体进行灵魂同化，让飞段能够成为和您一样的破面。”
兜神情自若道：“这种方法安全性很高，但速度太慢……毕竟只是一枚崩玉碎片罢了，或许三年五年都未必能同化一个，第三种方法为崩玉之息精炼药剂，这种药剂是崩玉之息药剂的浓缩版，一支效果等同于一百支。”
“这种方法属于从量变达到质变的效果，如果药剂足够的话……按道理来说安全性是最高的，但问题是……这种药剂的效果是针对细胞层面的，灵魂方面微乎其微，所以转化成功率很低很低。”
“而第一钟位白绝虚嫁接方法，这种方法很简单……就是将完全纯净的虚之灵魂嫁接到实验体的灵魂之中，然后再让实验体灵魂与之融合……达到转化破面的目的。”
“这种实验方法转化效率最快，但技术难度太高了……实验体死亡率相当之高！而飞段融合了不死属性的神晶碎片无惧死亡，我们可以不停的尝试实验，一千次一万次……直到成功为止。”
大蛇丸看着他，沙哑道：“但你有没有想过，白绝虚嫁接的实验方法……并不存在普遍性和通用性，就算飞段成功转化成了破面，那其他晓组织成员呢？”
“他们的灵魂又能承担几次崩溃的风险？就算他们自身愿意……羽君也不会让成员冒险的，我们要采取一个安全性更高的转化方法才行。”
兜低着头，小心翼翼道：“大蛇丸大人，但问题是……其他两种方法短时间内几乎看不到希望，如今都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乌羽阁下是希望看到成果的，至少我们先转化成功一次，在考虑通用性的问题，您说呢？”
“……”
大蛇丸深吸一口气。
他当然是希望实验成功的，如今他真正加入了晓组织。
为了将来能不限制的研究大筒木一族，研究那些神之使徒，还有至高无上的六道上神，他恨不得立马实验成功！！
毕竟……
羽君是一个很现实的人。
如果跟他没有很深的关系，他只会考虑对方能否价值。
这都快过去一年半了，距离新人加入也已经过了半年，晓组织除了在净土的死神以外……已经有了五十六位成员。
除了智邪，日间那些刚加入的年轻人以外……
其他老成员带土，长门他们的天赋已然因为人类的限制，导致自身无法再度融合多余的神晶碎片。
他们的实力虽然也有长进，但这半年时间的进步根本无法和之前相提并论。
人类限制了发展，需要转化成更高的生命体。
这是重中之重！！
实验无论如何都要成功，不然无法向羽君证明自己的价值……那么自己怕是也是被舍弃的对象。
死亡什么的，他大蛇丸一点都害怕。
他害怕的是无法追寻自己的真理，无法研究更高层次的科学！
不得不说……
兜说的很有道理，无论如何至少先成功一个例子再说，让羽君看到成果……在慢慢研究转化方法的普遍性问题。
但作为一个科技狂人，他其实不想这么偷奸耍滑。
在看来……
越是难的科学，他就越想率先攻破难题。
而不是避重就轻的选择毫无挑战的科学题，这犹如他忍界第一科学家的声誉。
大蛇丸内心纠结：“可恶啊，要是有一颗崩玉就好了，有了崩玉绝对是手到擒来！！”
看到对方如此犹豫，兜似乎看出来了什么，他低声提醒道：“大蛇丸大人，您应该明白的……那东西乌羽阁下是不会允许你接触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烦躁一下。”
大蛇丸不耐烦道：“羽君的性子我了解，但这样的逃避式的实验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兜想了想道：“那就侮辱我好了，我来操作这次实验……大蛇丸大人您不用动手，在旁边看着就好了。”
望着兜的模样……
大蛇丸内心触动了一下，犹豫片刻道：“生死审判的时候……为什么要保我？”
兜道：“因为不想您死啊。”
大蛇丸沙哑道：“可是……如果这枚崩玉碎片遗留在你体内，那么我就要以你为容器复活了，你……不恨我吗？”
“不恨。”
兜摇了摇头，神色认真道：“我说过……能成为您的容器是我的荣幸，当初我被力量迷失过一段时间，我以为您死亡之后只是浑浑噩噩的留在晓组织做实验，我不知道我的人生目标是什么，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作什么。”
“哪怕直到如今我其实也是个完全没有理想的人，我喜欢科学研究吗？不……只是因为您喜欢，当看到您又重新归来的那一刻，说实话……我觉得好像不在那么迷茫了，我不觉得我需要做惊天动地的事情，只要跟在您身边就可以了。”
“……”
大蛇丸望着兜，久久无法言语。
兜露出微笑道：“还记得在我小时候，您跟我说过一句话，您说现在我如此尊崇您是因为我被您从孤儿院中拯救了出来，但将来我未必不会为了自己的理想，像您这个恩人出手。”
“您说的很对，当初我的为了夺取长门的轮回眼……向您出手了，但后来我细细想想，追寻力量根本只是为了满足我内心的空虚，实际上……我的理想应该是一个人，就是大蛇丸大人您。”
大蛇丸望着兜，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我当作理想吗？其实也未尝不可，就像君麻吕对羽君那样，那孩子同样没有人生目标，他的理想只是……成为羽君手里的一把利刃。”
“或许在外人看来君麻吕和你就像是被洗脑了一般，但殊不知……这样的孩子在经历了无数的绝望之后，突然照射进来的一缕光……就会变成一整颗太阳。”
“而在他们的世界里如果没有这颗太阳，那么就活不下去了，连生死都无法顾及了，又谈何可笑的洗脑一说呢？”
兜露出了尊崇的笑容：“您说的对，您就是我的太阳。”
“咳咳……”
大蛇丸干咳几声，稍稍正经道：“太阳什么的太肉麻了，这些话别跟其他人说啊……不然我的脸可就丢尽了。”
“好的，我听您的。”兜低头。
俩人同时沉默了一下……
这个时候，
实验台上的飞段，顿时无语道：“你们俩个大男人……搁这煽情个毛线呢？再不实验……我他么都快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