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越抱着人匆忙下楼。
酒店提供接送的车子已经等在后门。
秦寒越抱着人上了车,车门刚要关上,一只手稳稳拽住了车门,紧接着,听到车顶一记声响——有人从楼上跃到了车顶上。
秦寒越迅速做出反应,一脚踹向车门上的手,将人逼退,他一把关上车门:“开车!”
司机刚发动引擎。
车顶上的杀手这时出现在了车头上,他手里的枪隔着挡风玻璃,指向了车内的乔影。
司机吓得直接弃车逃了。
秦寒越护着人低下身去,躲过对方射来的子弹,挡风玻璃应声而碎,玻璃渣子飞溅。
秦寒越一把抓起旁边座椅上的毛毯,扔向挡风玻璃,遮挡住对方视线的同时,他从后座跃到前座,一脚踹向车头的杀手。
杀手跳下了车。
秦寒越动作迅速,拉上驾驶座车门。
先前被他逼退那人企图再一次打开后座车门,秦寒越抢先一步将车门锁住。
他刚要开车,车窗外出现黑洞洞的枪口。
秦寒越上身往后一仰,堪堪躲过射来的子弹,车玻璃被打碎,车外的杀手顺势一拳打了进来。
秦寒越扼住那人手腕,就要直接将对方手腕拧断,却被对方的巧劲化解。
两人隔着破碎的车窗交手。
车厢逼仄,大大限制了秦寒越的动作,但也阻碍了两个杀手的进攻。
副驾驶的车门在这时被打开,那人手里拿着短刀,秦寒越顿时腹背受敌。
驾驶座外的杀手手里一直拿着枪,几次欲对着秦寒越扣下扳机,可秦寒越没给他机会。
眼看身后那人要对他出手。
秦寒越将驾驶座外的杀手双手压制在车窗上,束缚对方的片刻时间,秦寒越扣下他手中的扳机,子弹破膛而出,擦着秦寒越的肩膀射向了他身后举刀欲往下刺的杀手。
那杀手半个身子探进了车里,空间有限,他一时间躲避不及,但还是让他避开了要害,子弹只打中了他的肩膀。
秦寒越试图夺走对方手里的枪,对方却立马撤了身,退了开来。
秦寒越借机将副驾驶的车门锁住,并且再次发动车子,就听枪声响起——车胎被打爆。
秦寒越果断从驾驶座下车。
他出手狠厉,直击要害,这杀手显然和刀影不是一个级别的,但到底是暗影的杀手,身手再差,也比m洲的雇佣兵要强上不少。
不是好对付的。
他们目标是乔影,发现秦寒越难缠后,都不想在秦寒越身上耗费时间。
于是肩膀中枪的杀手一个肘击击碎了后座的车玻璃,刚要打开车门,
秦寒越一手撑在满上碎玻璃的引擎盖上,从车头那边跃了过来,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将想要开车门的杀手逼退。
这杀手肩膀受了伤,秦寒越不断朝着他受伤的肩膀攻去,在对方招架不住他速度之时,一个漂亮的肘击狠狠击向那人面颊,直将那人打得头昏耳鸣,不断后退。
拿枪的杀手吐出一口血沫,来到车前,对着后座昏迷不醒的乔影举枪。
扣下扳机的前一秒,一只手忽然出现,将他拿枪的手抬起,子弹打碎了车玻璃,杀手腹部紧接着遭到秦寒越膝盖重重一击。
趁那人吃痛,秦寒越动作迅速,将对方手里的枪夺了过来,毫不犹豫朝对方开枪。
“咔”的一声,子弹没了。
手枪在秦寒越手里转了圈,秦寒越一枪托狠狠砸向对方,快速卸去对方的攻击后,摁着对方脑袋两个大步向后,抻着对方脑袋砸向墙壁。
鲜血飞溅。
后座车门被打开,泛着寒光的短刀高高举起,朝着昏迷中的乔影喉管刺去。
眼看短刀要扎穿乔影的脖子,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下落的刀身。
刀尖堪堪停在她脖子上方,鲜血顺着刀尖成血线滴落在乔影的脖子上,染红一片。
夜色如墨,看似平静的城市实则暗潮涌动。
待一切风平浪静后,酒店后门只留下两具尸体。
一辆完好的礼宾车从酒店驶离。
车内,
秦寒越单手握着方向盘,他手口并用,用嘴咬住布条一端,将鲜血直流的手掌包扎住。
得赶紧离开这里。
上次乔影在自己的别墅杀了个暗影的杀手,当时桌上放着溶解金属的化学药剂。
他想,这些杀手身上肯定都装有监听器和定位芯片,其他杀手很快就会赶来。
他不时看向后视镜,想知道后座乔的情况。
天亮前,秦寒越带着人赶到下一个城镇。
他用自己大衣将乔影裹住,抱下车,转身大步往医院里走。
他脚步不停,低头用嘴唇碰了碰乔影的额头,触到一片滚烫。
乔影肩膀的纱布被扯开,伤口有些撕裂,渗了血,重新上了药后,再次输上了液。
医生让秦寒越去处理手上和肩上的伤。
秦寒越不敢离开半步,让护士拿了药,在乔影的床边处理的伤口。
他肩膀被子弹擦伤,没那么严重,秦寒越没让处理,让护士出去了。
看着乔影惨白的脸色,秦寒越心里自责万分没有保护好她,回想昨晚那一刀,他仍心有余悸。
他轻轻抓握起乔影一只手,拿到唇边亲吻了一下,好在,没伤到她。
秦寒越就这么抓着她一只手,坐在床前,闭着双眼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昏迷中的乔影忽然呓语了一句,秦寒越立马睁开了眼。
“风影……”
听到她又在叫风影。
秦寒越心里苦涩,但又欣喜能听到她的声音,他只能一声声地应她,安抚她。
黑夜再次来袭。
昏迷了许久的乔影终于睁开了眼。
此时他们正身处一家简陋但还算干净的宾馆里。
房间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乔影看着床边趴着一人。
手被他握住。
她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不受自己控制地轻动了动,秦寒越立马醒来。
“小影?”见她醒来,秦寒越惊喜交加。
她十分虚弱,应不出话,整个人昏昏沉沉浑浑噩噩,身上的伤撕扯着她的神经,疼到生理性的眼泪渗出眼角。
她想问问他们现在在哪儿,想问问暗影的人有没有追来。
秦寒越将床头的灯打开了,关心地询问道:“要喝水吗?”
他将受伤的手藏起。
乔影应不出话,他自顾去倒了水。
他一手托起她后脑,给她喂水。
喝了一口就喝不进去。
秦寒越只得作罢。
他告诉她:“这里暂时安全,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