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琅一步跨出飞掠而至,来到青壮男子的身旁,一汪绚烂的火海同时飘飞而出。
火光灿烂,浓郁的好似岩浆覆盖大地,燃烧的嘎吱声迎风响起,袅袅黑雾被吹的四处乱窜。
倒在地面抽搐的魔种停止了哀嚎,化作了一片片灰烬随风消散。
“咳咳!”
“哪来这么多灰?”
爆炸的中心位置,一道带着抱怨不满的声音响起。
青壮男子自雾霭中走出,此刻他的模样很是凄惨,头发被冲击的掉落大片,露出光洁的额头,像极了地中海。
衣服更是不用多说,早已荡然无存,还好他身上暂时还覆盖着一层如玉石雕琢的甲胄,这才勉强没有让白花花的披露在人前。
“哦,魔种的骨灰。”
叶琅好心的出手提醒道,随后默默的站向了上风口,一丝一毫的灰烬都没挨着他。
“呕…呕,你不早说…呕。”
男子恶心的蹲在地上干呕,眼中流露出一股浓郁的怨念。
若不是极有可能打不过叶琅,他势必会与他好好的较量一番,多少也得喂他一嘴灰。八壹中文網
“高温杀毒的,很干净,再说你不也没事吗。”
“你再说一句,我就把身上的甲胄卸了你信不信?”
男子默默的抬起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最后的倔强,说着作势要卸去。
“别!”
叶琅赶紧出声制止。
男子嘴角微微上扬,双目明亮,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等我把手机掏出来你再卸。”
说着,他还真的拿出了手机,不断腾挪,寻找拍摄的角度,而后,他停在一个绝妙的位置上,笑容灿烂。
“卸吧,到时候你会求我的。”
男子的笑容瞬间就僵在了脸上,一脸的匪夷所思,他颓废的坐在地上,哭丧着脸道。
“大哥,快把你的神通收起来吧,我服了。”
“这才对嘛。”
叶琅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收起手机来到他的身旁,伸出一只手,神色肃穆道。
“我叫叶琅,很高兴认识你,你或许在电视上认识过我,而现在我要代表官方组织邀请你加入弑神学院。”
掌握自爆还能不死,这位疑似创始人虽不知为何在前世没有声名远扬,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错过,这可是个大宝贝。
一时之间,叶琅的眼神也不禁有些火热,只不过他掩饰的极好。
男子也被这突然的转变整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官方组织,弑神学院的邀请,这谁听了不迷糊。
他疯狂的点头,生怕晚了一步,面前的年轻人就会反悔。
“我叫夏丛,能加入官方组织,进入弑神学院,荣幸之至!”
夏丛一瞬挺直身躯,绿莹莹的甲胄散发着淡薄的光辉,他右手握拳敬礼,神色严肃而庄重。
“好了,这个联系方式给你,到了京城自己联系。”
叶琅交给一张纸条,这上面有着杨子文的联系方式。
呼!
一声粗重的舒气声骤然响起,夏丛快速的接过纸条而后小心翼翼的捧在怀里,嘴里小声念叨着。
“从现在开始,这才是我的本体,谁动他等于要我命。”
他的衣物与手机一同炸的灰飞烟灭,现在能保护住这张纸条的只有他厚重的身躯。
叶琅有些无言的看向他,而后来到他的身旁,轻轻拍了拍肩膀,感叹道。
“刚才装的是不是挺累的?”
“哪有?不可能!”
夏丛一口回绝,表示绝不可能。
叶琅默默的将一段脚指头跳舞,扬起一片沙尘的视频保存了起来,留待日后公之于众。
“这些东西给你帮助修炼,尽量将他们好好带到京城。”
叶琅也没再说什么,时间耽误的有点多,他拿出了几枚丹药,交给夏丛。
“这是啥,灵气好浓郁呀,还有没有?!”
夏丛观摩了一阵,心中大惊,这小小的一枚丹药极为不凡,对修行有大裨益,旋即厚着脸皮伸手。
“滚,没了。”
叶琅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挥手呵斥道
他计算过,这几枚丹药给他应该刚刚好够提升三个小境界,这一路算是够用了。
还要?真当他是大冤种,只做亏本事?
”嘿嘿,没有就算了。”
老脸一红,夏丛尴尬的挠挠头,旋即小心翼翼的收好了这几枚丹药。
这东西对修行来说珍贵无比,若是知道哪里有,恐怕任谁都会真的拼了命追寻。
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叶琅敢去露财,自然是他这份实力的自信。
“走了,京城见吧。”
叶琅挥了挥手,示意队伍的其他人已经走的有点远了,旋即转身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已经不能再耽误了。
“诶,你不应该问我为啥没死,探寻秘密吗,难道你不好奇?”
夏丛跟着一同向着前方奔去,只是他的速度远慢于叶琅,只能遥遥的在后面跟着。
看着叶琅离去的果断,他忍不住在后面开口问道。
“以后会知道的。”
叶琅的声音从前方遥遥飘来,已经不是很清晰,二人的距离拉的越来越大。
“额……”
夏丛突然愣住,似乎…好像确实是这样,等到了官方组织,自己的秘密肯定无所遁形。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冲着叶琅逐渐远去的背影竭力大吼道。
“兄弟,之前我们好像遇到了新闻报道的徐石,告诉官方组织要注意一下。”
叶琅闻言神色顿时一凛,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笑意,果然,自己推测的没错,徐石确实前往匪城了。
如果他们之前遇到的话,自己驾车完全是可以追到上的。
“知道了。”
冲着身后回应,脚下步伐越发疾速,一步飞跃更远,此刻的他明显能看出心情有些喜悦。
“跑的真快,好羡慕呀。”
落着后面的夏丛彻底没了追赶的兴致,慢悠悠的步行在一望无际的废墟之中。
“咦,衣服!终于不用光屁股了。”
突然,他的眼中绽出一道光芒,在废墟里扒拉了起来,之前这里似乎是家服装店,他看到了一角破损的广告牌。
扒拉的过程中,他的玉石甲胄缓缓的淡化模糊,最后化为了一道光雨飘荡向远方。
“兄弟们,我要回来喽!”
在废墟中扒拉了一身还算完整的衣服穿在身上,看着体面不少。
他又摸了摸光秃秃的前半边头顶,最后还是面露麻木的戴上了那顶绿油油的帽子。
“这操蛋的人生呐!”
一声感叹唏嘘,前方已经遥遥的可以看见重新聚在一起的人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