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来的人是郁浮,梁也前台的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郁浮自己都愣了,她怎么不知道她自己在梁翊这里竟然有这么高的地位?“那就麻烦你们了……”郁浮无奈地笑了笑。“请您稍等,我们已经派出专车去接您了!三十秒就到!”
郁浮:“……”还没想好怎么礼貌谢绝,就听一阵由远及近的轮胎滚动声,一辆加长林肯已经缓缓地停在铁门前了。一位身穿着燕尾服的侍者打开车门走出来,对郁浮恭敬地九十度鞠躬,做了个请的手势,“郁小姐久等了,希望您能够原谅我们的招待不周。”
“没关系。”
郁浮摇了摇头,钻进车厢里。高档皮革座椅散发着淡淡的皮料香气,郁浮怎么也没想到车里竟然还蹲跪着一位女仆,一见到她进来就笑着蹲跪行礼,“郁小姐,请问我可以给您端上一杯蓝山咖啡或者伯爵红茶吗?”
“不用了,谢谢。”
郁浮没好意思说,从门口到梁也的大厅最多也就一分钟的时间,哪有功夫喝什么茶和咖啡?“需要带您在车上游览一番梁也的艺术园吗?总过程大约需要三十分钟,期间还可以带您品尝梁女士在成年礼上亲手酿制的八五年葡萄酒。”
怪不得刚刚问她喝不喝茶跟咖啡,原来时间是花在这了!“真的不用了。我只是有些事来跟梁翊商量。而且我还没有成年,酒和咖啡都不太合适,多谢你的好意了。”
郁浮笑着婉拒道。女仆一听郁浮的话,更方了,“真是对不起,郁小姐,都是我考虑不周。只是大小姐她现在正在沐浴,按照以往的时间可能还需要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
“没关系,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什么也不需要,就在书房里等等她就好。”
虽然女仆还是不放心,再三想跟郁浮确认要不要喝点饮料、吃点甜品,但还是被郁浮一一谢绝了。梁翊的书房在生活别墅的三楼,和梁也所在的办公别墅是分开的。站在书房透彻敞亮的落地窗前,能清楚地看到两栋房子之间隔了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花园,里面种着各种各样的植物、花卉,还有一条不短的葡萄藤长廊。书房里放了几个直顶到天花板那么高的书架,上面放满了从各个国家收集来的原装原文书,只不过以梁翊的性格估计都是摆设。郁浮在柔软的沙发椅上坐了一会儿,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脚步声“哐当哐当—”地从楼下冲了上来。“你说大浮那傻妞儿来了?”
“是,郁小姐在书房等您……大小姐您慢点别摔着!”
“砰—”地一声,沉重的雕花木门被人毫不珍惜地重重一脚踢开,一个穿着一身灰色浴袍、脑袋上还裹着毛巾的少女跟阵风一样刮了进来。“习习,好久没见呀。”
郁浮对一脸震惊的少女笑着打招呼。梁翊上下看了郁浮几眼,“大福(浮),真的是你啊!刚刚管家说你来找我了,我还以为我幻听了呢!明明以前求着你来我家玩你都不来的!”
“那时候我天天忙着打工,实在太累了,放了你好几次鸽子。以后补回来吧?”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算算啊,你还欠着我一次烤串,一顿火锅,一份冰淇淋,还有游乐园一日游……我都记着呢,你可跑不掉!”
梁翊嘟着嘴做出一脸威胁的表情。郁浮点头,一一答应,“我绝对不会爽约的。不过现在我还在节目组录节目,还有两个多星期的时间才结束拍摄,咱们的约定只能在之后履行了。”
“之后就之后呗,反正我记着了你跑不了……哎,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你在录节目?!”
梁翊过于吃惊,差点脚下一滑没站稳,还是郁浮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对,是青春偶像综艺,叫做顶流练习生。”
“哇,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自己悄咪咪地录节目!你早说我给你准备粉丝团公关团嘛!”
梁翊当即就挥手让下人去电脑上打开这个节目,一边还指挥着,“平时还在直播是吧?让管家每天定时刷十个火箭……”“别急啊……”郁浮哭笑不得地站起来,一手拉住领了命令正准备去刷火箭的女仆,一手拽住激动到手舞足蹈的梁翊,“我之前没告诉你就是不想一上来太高调了,而且你家里钱再多也不是这么个花法。”
梁翊听了眉毛一竖,“那怎么行!你是我梁翊的死党姐妹,你可是以后要成明星的人!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怎么说得过去啊。你说的对,我家这么有钱,一天刷十个太少了,应该刷一百个……”“刷得再多也是节目组的钱,他们不会分给我一毛钱的。我当时进这个节目组就是因为他们是追求节目质量的选秀节目,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如果因为我的关系一下子给他们太多钱,这档节目的意义就变质了。”
郁浮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她最开始没想着通知梁翊自己上节目的事儿就是怕这个,梁翊知道之后肯定要风风火火地帮自己,自己就这么接受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只不过不知道谭建华和刘宇两个人如果知道郁浮刚刚拒绝了一笔丰厚的资金支持和热度贡献,会不会气得抓耳挠腮。“你说的也有道理。要是钱都落进节目组的口袋里那就没意思了,我还不如直接给你钱实在点。”
梁翊点了点头,看了看旁边欣慰的郁浮忍不住皱起眉,“可是我之前回回想给你钱你都不要,还让我以后不要说这种话。我不知道作为好朋友该怎么做才能帮你了。”
“其实,我正在发愁一件事。”
郁浮把自己想委托“梁也”制作演出服装的事情说了一遍,也把自己精心绘制的服装设计图拿出来给梁翊看了。梁翊连连点头,“大浮,你好厉害还啊,连衣服都设计得这么好看!唉,我都怀疑你和我谁才是我妈的亲女儿了,我怎么就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