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春宵楼金字间,快速将身上的夜行衣换掉,放下高高的马尾发髻将秀发披散在肩上。
“师傅,为何不当场把那女的杀了呢?”刘清风靠在外室的门框上,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直接杀人然后撤离就没有后面的人员伤亡以及狼狈逃命了,这不多好啊?
“本公主拿她还有用,不能杀!”
“那师傅你给她给扔河里干嘛呀?有用直接带回来不就完了吗?”现在是人也没杀也没带回来,白干了!
修云澈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朝门口的刘清风翻了个白眼:“不扔了,我们还有命活着?”那那么多死侍纵使我们的人武功再登峰造极也架不住人家三头六臂啊!
“那她死了怎么办?你这趟岂不是白忙活了?”
“死不了,那六王爷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捞不起来那跟废物有啥区别?对了,明儿你一早去七王府。”明天四哥要到,澈园的人都会随自己出府迎接哥哥。才大闹了六王府,怕他一生气搞偷袭,到时候雨烟一个人在澈园怕是扛不住。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六王爷可不是什么光明的主儿。
“哦!师傅可是有什么安排吗?”
“,,,,,,,”
许久没听见人回答,刘清风转头看向屋内,房间里哪还有人影啊,空荡的房间只有一股股凉风从窗户灌进来!
“不打声招呼就走啊!”
看了眼窗外有些泛白的天际,天快亮了。转身走出房间,将门轻轻关上,转身下了楼。
修云澈怕吵醒隔壁的秋菊等人,没走正门直接从窗户悄悄翻进自己的房间。
“去哪了?”
修云澈的脚刚落地,背后传来严厉的质问声,吓得修云澈一机灵。
回头,走出屏风,看到黎辰星正坐在桌边黑沉着一张脸,大有判官审犯人的威严,而桌上的烛台已经快燃到了底。
“额,你咋在这儿呢?这大半夜的吓死人了!”修云澈说得有些心虚,在辰桑嫁人的姑娘夜不归宿会被认为是不贞不洁的表现,要浸猪笼的。
“你也知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不在七王府,你跑出去干嘛?”
“就出去安排点事,我四哥明日就要进城了嘛,本公主给他安排客栈去了!”
说完,修云澈打了个哈欠,转身走进内室和衣躺到了床上。
黎辰星见人进了内室,起身也跟进了内室,坐到床边厉声道:“你说谎!你去了六王府对吗?你对六王爷了解多少?你这样盲目闯入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额!
既然他知道那就没必要隐瞒了,坐起身望着那张还有点苍白的脸庞,道:“是,本公主去了六王府杀了你的正王妃,伤了你的同胞哥哥,怎么?王爷想找本公主算账吗?”
黎辰星见修云澈有些生气的脸庞,一把将人扯进怀中紧紧抱住,语气低缓:“阿澈,本王担心的是你,六哥的武功比他表现出来的还要高,本王担心你受伤。”
阿澈,你可知本王在这里等了你一个下午一个晚上,你知不知道时间越久本王的心就提得越高,若不是浦玉封了本王的武功,本王何至于在澈园祈盼和等待。
你可知这样无助的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吗?
听到黎辰星的话,修云澈呆愣了几秒,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真的是在担心本公主吗?”他说他担心自己受伤,怎么回事?为何听到他说他担心自己,心跳就不受控制的乱跳呢!
“本王与六哥迟早是要对上的,但是本王想把他留到最后!”至于鹿死谁手就凭天意吧。
除了那个游历在外的四王爷,谁不想要那万万人之上的位置呢,所以自己如何躲避,与六哥对上都是迟早的事。哪怕我们是同胞兄弟,可是一旦涉及皇位,他不会顾念同胞之情的!
修云澈实在太困了,靠在那温暖的胸膛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黎辰星无奈的摇摇头,将人放平到床上,自己则靠在床栏上小憩。
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没想到你竟护我到如此地步,为了我胆敢带人夜闯六王府,你可知我那六哥在皇城养了多少死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