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浮生为船。
而水会干,船也会翻。
我们都是在未知的旅途中,寻找着不同的自己。
到家里的时候,车子的引擎声慢慢的停了下来,莫北从我怀里也醒了过来:“到了昂?”
我点了点头:“嗯,到了,赶紧进去休息吧。”
莫北打开了门,我先走了进去,漆黑的一塌糊涂。
“顾南。”莫北在身后叫到,手里的钥匙链发出叮铃铃的脆响。
“嗯,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我不懂莫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两个人在一起非得找出一个什么理由的话,那我觉得,正如时光恰好,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所以,应该是,喜欢就应该在一起。
“问这个干嘛?”
“你先回答我。”
我慢慢的朝着莫北走了过去,握着了她的右手:“因为喜欢你。”
“那既然你喜欢我,那你听我的话吗?”
莫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出了她的目的:“除了去你公司上班,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没有让你来我公司上班,你是来帮助我的。”
“莫北,这不是一样的意思么。”
“顾南,你怎么这么倔,来我公司上班怎么了?”
“来你公司,那我就真成了小白脸了。”我盯着莫北,一字一句的说道。
莫北盯着我好一会儿,突然的就笑了:“顾南,你还真瞧不起你自己。”
“不是我瞧不起自己,我只是不想依靠你。女人是用来爱的,所以得可爱,男人是用来靠的,所以得可靠。要是我顾南连基本的可靠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脸和你在一起。”几乎是贴着莫北的脸说出来的。
莫北皱着眉头盯着我,将自己的手慢慢的从我手心挣脱开:“顾南,这些有这么重要吗?”
我从口袋里慢慢的掏出了一根烟,猩红的火光在夜里显得妖娆:“莫北,你知道吗,我顾南可以去要饭,可以永无出头日,可以平庸的像一条狗。但是我是一爷们,我在怎么也不会去靠女人过活,你可以借给我钱,可以施舍我一口饭,但是,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尊严被自己一脚一脚的践踏。有些事情,有些路,注定了一个人孤独。”
气氛有些压抑,我和莫北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剩下门外的风吹过,铁门碰在墙上发出哐哐的声音。带着尖锐的破笛声。
“那你现在住在我家又算什么?有本事你搬出去啊。”
我瞅着莫北呵呵的笑了起来:“搬出去就搬出去,我顾南离了谁也死不了。”我猛的甩开了莫北,回到了房间,快速的收拾了下。
三分钟后,我便出来了,莫北依旧站在门口,一语不发。
我拖着行李箱直接走了出去,路过莫北身边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
“顾南,我们在一起到底算什么?”
我咬了咬牙,没有说话,迎着冷冽的寒风,孤傲的一路向南。
莫北并没有追出来,而我也是固执的没有回头。拖着行李箱一个人走在形影孤单的街上,我不知道去哪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切的一切,都那么茫然,甚至比当初夏沫离开的时候还要不知所措。
我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街上的热闹全都不属于我,灵魂已经出窍,只剩下肉体在世上开始漂浮。
途径一个手机店的时候,我拿出手机,思考了许久,将手机卡拿了出来,直接扔在了一边的下水道里。
我走了进去:“老板。帮我办一张手机卡。”
老板裹着半灰色的被子,嘴里叼着一根烟睡在躺椅上,哆嗦的伸出了一只手从一边拿起了一张海报,扔在了柜台上:“自己选,带8的贵点,带4的便宜。”
我呵呵的笑了笑,仿佛现在身边每一件东西都离不开神的庇佑一般。选了一张带有4的号码,付了五十块钱后,转身便离开了。走出门的时候,还能听见身后小店老板传来的猛烈的咳嗽声。
在街上晃悠了许久,不知不觉都快走到街道口了,我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很晚了。随后在一处小巷子里找了一个旅馆“幸福宾馆”
老板是一个带着眼镜,这么冷的天还穿着背心的人,枯瘦如柴的身子,看着我进来猥琐的盯了我一眼:“要房吗?”
“嗯,还有吗?”
“单间八十。”
“六十。”
“七十。”
“成交。”
我拿了一张一百的出来,老板将剩下的钱和钥匙递给了我后,还张望了一下外面:“要带色的吗?”
我情不自禁冷冷的笑了起来:“不用。”
随后便走了上去,年代已久的木质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到了房间,放下行李。满屋子全是一股霉味,一点阳光都没有。准备洗一个澡,却发现水龙头那里已经有青苔了,一边的垃圾桶里还有未被收拾走的避,孕套。我有些厌恶的点着了一根烟,连澡都没有洗了,连衣服都没有脱,便躺在了床上。
关掉了灯,一个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半夜三更,还能听见隔壁传来的叫,床声,在这荒寂的晚上显得更加潦倒。
我不知道莫北现在会在找我吗?她又在干嘛?胖子又会去了哪里?他会不会想起,在武汉还剩下一个孤单的兄弟?
伴着满屋子陈旧的霉味,还有隔壁时不时的表演声,我闭上了眼睛,浅浅的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只是,我很清楚,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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