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叫你过来,没有告诉你,我这人最讨厌什么吗?”
水清漓冲冰公主点点头,给了她一个交给我的眼神,将她和颜爵送回了冰晶宫。
这一整套动作下来,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霜姬。
“殿下······”
霜姬收敛净了脸上的狰狞,又重新恢复成了一派温柔,白月光女神的样子。
“既然如此,你最好祈祷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能够从我手下逃脱。”
水清漓垂着眸子,一手掐着霜姬的脖子,将她的口中未说完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咙当中。
“殿······下······”
霜姬没有料到这水清漓一句话都不肯听人讲,满腔的阴险毒辣,想的所有办法就这么轻易地被水清漓的果断化为乌有。
霜姬不甘心的看着水清漓,眼球中满是通红的血丝,眼眶像是随时都要溢出血液来。
“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一丝一毫的触碰都不能有。”
水清漓自言自语。
刚刚清醒内心当中的所有恶念还没有彻底的褪下去,现在的他依旧是在钢筋上游走,随时都可能用霜姬的鲜血,作为回归法域的祭奠。
“殿······下······”
霜姬嘴里不住地发出嗬嗬声,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在死亡面前,任何生灵都会本能的挣扎,霜姬终于意识到大法王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同时,她的意识开始无比清醒,她知道这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若是不趁现在赶紧想办法,她怕是最后的回想无疑了。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就在她垂死挣扎之际,胸口突然冒出一团火光,直冲着水清漓的心口而去。
水清漓下意识阻挡,手微微松了一瞬,就在这一瞬的时间内,霜姬调动火焰,灼伤了水清漓的手,赶忙逃掉。
这样的水清漓,这样的压迫感,足以让她抛掉之前的所有计划。
水清漓的手被火焰灼的发烂,可他丝毫未觉,将口中的血腥之气咽下,慢吞吞的收回手,抬步向外面走去。
冰晶宫内
颜爵的情况实在算不得好,虽然鲜血未流,却五感尽失,视觉,听觉,触觉,味觉,嗅觉全部都消失不见,尽管他笑着,说着,但是那指尖颤抖中泄露出的恐慌,还是被冰公主捕捉到了。
这时,水清漓落到颜爵的床边,颜爵根本没察觉到水清漓的靠近,还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拉着冰公主说的正欢,若不是冰公主一直将他的脸掰回自己自己的方向,他怕是根本不知道,冰公主到底在哪。
“哥哥,颜爵他······”
冰公主放下颜爵的手,看向水清漓,颜爵一点都没有发觉,嘴里巴巴的说着,却是对着小熊说的欢快,小熊不时歪歪脑袋,尽管不知道这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但还是想尽可能的给予回应。
“是霜花的原因。”
水清漓说道。
冰公主没有察觉到水清漓的异样,她拉着水清漓的手,“哥哥,该怎么办?”
水清漓收回自己的手,不着痕迹的攥了一下,“叶罗丽魔法,水玲珑,水滴分解。”
颜爵说话的声音顿了一瞬,只感觉浑身的麻木,都化作刺痛,身体内像是有无数冰针在体内游走,将自己的身体划得面目全非。
本来不再流血的耳朵,眼睛,鼻子重新开始血流不止,其中夹杂着一些神秘的白色液体,混在血水中,粘稠无比。
“叶罗丽魔法,清净无尘,染上水的灵透。”
等到白色液体消失,水清漓指尖摁在颜爵的眉心,一圈圈蓝色的波动,自颜爵的头顶落到颜爵的脚底,颜爵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润,他的眼前从纯黑慢慢变得模糊直直清澈,他清楚地看见自己的阿冰,变成了一头可爱的小白熊。
颜爵:······
“好了。”
水清漓收回仙力,蓝色的发丝微微飞起,又轻飘飘落下,那本就显得冷漠的蔚蓝色眼眸,显得更加的冰冷。
颜爵听到水清漓这声音,突然回首,由于是坐在床上,他比水清漓身边的冰公主还要清晰的看见水清漓此时的不对劲。
水清漓的眼睛中一点波动都没有,手上的伤口一直止不住鲜血,而他却还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将手上冰公主系上的飘带扯下,随风散去,颜爵清晰的看见上面还沾染着水清漓的丝丝皮肉。
“颜爵?你在看什么?”
冰公主不明所以的顺着颜爵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却猛地被颜爵抱在怀里。
“阿冰,我好想你!”
颜爵看着自己腿上的冰公主,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深情的看着冰公主,心中却是害怕冰公主看出水清漓的异状,恐怕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你······正经一点······”
冰公主有些羞赧的低下头,一向清冷,不染尘埃的脸上涌上点点红晕,实在受不了颜爵这突如其来的强势。
水清漓照例来到了灵韵之堡的花欣雨卧室的暗处,冷到极致,对所有好意都引不起一点波澜的内心,看见床上鼓起的一团时,毫无例外的剧烈地跳动起来,让他麻木的身体都有些温暖。
尽管看不清花欣雨的脸,但是耳朵里她的呼吸却控制自己的心跳,无限制的加快。
水清漓控制不住的走到花欣雨的身边,眸子暗的可怕,尽是占有欲和控制欲,就像是恶龙发现了宝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藏在自己的小金库里,日日夜夜在自己手心里把玩。
这个人对自己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你真的要动手?”
夭夭突然出现,坐在花欣雨的床边,肩膀靠在墙上,眼角凌厉的挑起,微翘的眼睫,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明艳又迫人。
水清漓的手顿了一下,仅存的理智,告诉他,眼前的女人动不得,他对于床上的“宝藏”来说,很重要。
“怎么不动手?”
夭夭有些意外,水清漓的情况又严重了,他的意识严重混乱,只能区分出好人和坏人,好人当然是他还有些印象的人,而坏人则代表好人之外。
也就是说,在场的除了花欣雨以外,对水清漓来说,都应该算是坏人,需要消灭的那种。
“她会伤心。”
水清漓说的声音很低,既是害怕吵醒了花欣雨,又是害怕自己让自己的“宝藏”不开心了。
印象中,他很怕他的宝藏流下眼泪。
现在嘛,看着花欣雨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而沁出的眼泪,水清漓轻轻拂去,用舌尖舔舐了一下,苦的,还是依旧很讨厌。
夭夭倒是有些意想不到,明王那时候只认自己,对所有人都是武力相向,话都不说一句,一旦有人试图接近他们,就会一枪刺过去,不死不休。
“给你!”
一个东西在水清漓的眼前慢慢放大,是一个小骰子,晶莹剔透,阳光照耀下是一层淡淡的粉色,水清漓接住,手一紧,就要把它捏碎。
“别动!这东西可以帮你不受那些黑色粉末浸染,你也不想变成令她讨厌,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吧!当然,怎么做随你,我先离开了,一会儿把她叫起来,该练法咒了。”
夭夭的身体慢慢化作一团粉色花瓣,飘落到门外。
还有一些纷纷扬扬的落到满屋子都是,其中一瓣,不小心飘落到花欣雨的鼻尖上,让她有些痒,但抓了半天,还是没抓到地方,嘟囔了几句,又沉沉的睡去。
花欣雨是忍得了,落在水清漓的眼中,碍眼至极,轻轻的摘下,就化为尘土,飘散到窗外,他不厌其烦的将整间屋子里的花瓣,一片一片找出来,然后一片一片捏碎,丝毫不觉的枯燥,当看见整间屋子光洁如初时候,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这样就是在花欣雨的身上一点一点打上自己的印记一样。
“印记······”
水清漓微微抬起头,这倒是一个好方法,打上印记了,不就是自己的了吗?就不会再有人跟自己抢了。
他的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及不可见的弧度,小心翼翼的抵住花欣雨的额头。
温热的唇顺着花欣雨的脸庞轻啄,划过敏感的耳朵,最后落到耳根下方的脖子上,对着柔嫩的肌肤,狠狠地嘬了一口,花欣雨痛的皱起眉头,下意识就要反抗,双手却被人握在手中,一下又一下整个脖子都围绕上了一团火云。
花欣雨的意识在这疼痛中,越来越清晰,她猛地坐起身子,脖子一圈头痛的有些发麻,轻轻摁压着太阳穴,实在是反应不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水清漓······对了,水清漓?”
花欣雨慢慢开始恢复之前的记忆,黑夜中的拥抱,还有不自然的沉睡。
利落的跳下床,徒留床上的一片凌乱,急切的拉开门,就感觉到集中在自己脖子上的焦灼目光。
暗处的水清漓很满意自己留下的印记,也很满意这些人知趣的没有再接近自己的宝贝,这不,他们现在都知道这人是自己的了。
“怎么了?”
花欣雨疑惑地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却在触及的瞬间,又疼的缩回了手,所以自己被他打了?
不会吧?自己不过是说了句算和好吗,他就不满的把自己打晕了?
这么一想,花欣雨的脸就开始有些发青。
“主人,你的脖子都肿了哇!”
娃娃指着花欣雨的脖子大喊大叫。
娃娃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不过就是一个未经世事,担心姐姐的乖孩子罢了。
花欣雨顿觉不妙,再看夭夭那别有深意的微笑,还有凑到夭夭身边想要捂住她的眼睛的明王。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不过片刻
“水清漓,老娘一定要杀了你!!!”
花欣雨愤怒的喊声,让反应过来已经踏出一只脚的水清漓,又收了回去,虽然,他不怕折磨,但是,他怕他的宝贝离开他,还是等她不那么生气了自己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