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可怕!
叶辰这诗一念完,全场就陷入了一片寂静的状态。(?八〈〔[一小说(〔网w?w)w>.)8]1>z?w).)c]om
初一入耳,众人就觉得叶辰这诗极美,不止诗美,诗中所夸赞的女子也美,一时间,众人也忘记了叶辰写的是古体诗而不是现代诗,而是沉浸在这绝美的诗中。
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见云而想到衣裳,见花而想到容貌,也可以说把衣裳想象为云,把容貌想象为花,明明是夸赞杨凝脂的美貌,却又不落窠臼,没有用任何华丽的辞藻直接描写杨凝脂天仙般的面容,而是以云霞比衣服,以花比容貌,仿佛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更增添一种朦胧美,让人不禁好奇这样的女子究竟有多么美丽。
众人不由朝杨凝脂看去,许是因为参加诗会的原因,身穿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再加上一副绝美的面容,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惊为天人。
或许之前众人黑没觉得有什么,此刻听了叶辰这诗,顿时觉得杨凝脂身上好似多出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样的女子,大抵也只有叶辰的诗中才能出现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诗会中也有一些女子,此刻听叶辰念完这诗,也是有些艳羡的看着杨凝脂,看着杨凝脂那绝美的面容,袅娜的身姿,又不免有些自惭形秽之感。
至于此时的杨凝脂,精致的面容有些恍惚,心中早已经痴了。
身为帝国才貌双全的长公主,杨凝脂从小到大听过的夸赞不知凡几,有赞扬杨凝脂的才华的,也有赞扬杨凝脂的美貌的,其中不乏一些极有才华的青年才俊,也曾作诗夸赞过杨凝脂。
即便如此,杨凝脂也从未听过如叶辰这般的赞扬,看似一句直接赞扬的诗句都没有,细一体会,又觉得每一字每一句无不都在赞扬自己的美丽。
感受到众人因为叶辰这诗而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杨凝脂的脸上不由泛起了一丝红晕,煞是好看。
白良玉此时面色很是复杂,目光落在叶辰身上,脸上浮现出一丝惨白,心中有着些许不甘,些许不服,最终化成了一抹绝望。
“有如此诗才,为何在帝国却毫无名气,在此之前,甚至自己连听都没听说过他?难道这人就是上天派来特意与我为难的不成?”
心中这么想着,白良玉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正在这时,白良玉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回头一看,正是康颂。
此时的康颂正双眼看着前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兴许是注意到白良玉的目光,回过头,康颂淡淡道: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注定生来不凡。”
说着,康颂顿了顿,转过头看了一眼叶辰,轻声道:
“他便是这样的人,与这样的人同生在一个时代,也是我们的荣幸。最起码,有了他,我们永远都不会缺乏前进的动力,不是吗?白兄!”
康颂看了一眼怔怔出神的白良玉,一脸笑意。
“据说,叶辰是全国青少年文学创作大赛的冠军,将来说不定还会跟我们成为师兄弟也说不定。”
康颂又补充道。
白良玉低着头,默然不语。
康颂见状心中一叹,白良玉对公主殿下的心思康颂很清楚。
不过康颂跟白良玉同为燕京大学的学生,还是同一届的师兄弟,也还算熟稔,康颂实在不想看到白良玉因此而蒙蔽了心智。
说到底,白良玉虽然内心骄傲了些,但本质上不是个坏人。
只不过,见白良玉不好开口,康颂也只好作罢。
康颂与白良玉两人之间的事情并没有人注意到,此时的众人注意力仍然集中在叶辰这诗身上。
众人也不得不佩服叶辰的急智,能在短时间内就想出如此美妙动人的诗句,仅此一句便当得上是千古名句!
而这诗的后面几句也极其不凡。
句以云霞比衣服,以花比容貌;二句写花受春风露华润泽,此时正好是春季,以花喻人,杨凝脂就如一朵在春风中盛开的靓丽的鲜花;三句以仙女比杨凝脂;四句则以嫦娥比贵妃。这样反复作比,塑造了艳丽有如牡丹的美人形象,而后叶辰采用云、花、露、玉山、瑶台、月色,一色素淡字眼,赞美了杨凝脂的绝世姿容,却又不露痕迹。
众人都是帝国鼎鼎有名的才子,此时略作分析便已经体会到这诗的美妙,一时间,场面有些沉寂,众人都在心中仔细回味着。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文仲,此时的文仲一脸激动之色,大声夸赞道:
“好,好一个云想衣裳花想容,不止想像巧妙,信手拈来,不露造作之痕。除此之外,诗中语语浓艳,字字流葩,读之如觉春风满纸,花光满眼,人面迷离,无须刻画,美人玉色,不过如此!”
文仲这一开口,此时众人也反应过来,纷纷夸赞道:
“不错,叶辰小兄弟这诗写的精妙至极,人物交融,言在此而意在彼,在下深感佩服。”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以“花想容”三字领起,说花处即是说人,意在重人,不在花,此诗一出,在下以后再也不敢写诗夸赞心仪的女子了!”
这时,一位才子一脸苦笑道,可能是声音大了些,众人都听见了,一时间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让那位才子很是尴尬。
叶辰也忍不住哑然失笑。
一旁的杰森王子看在眼里,对于华夏古诗词杰森并不了解,不过见眼前这些人一脸兴奋激动的样子,心中也大概明白叶辰刚刚写了一很不错的华夏古诗词,想了想,杰森往前走了一步。
“看来,刚刚叶辰写了一很好的华夏古诗词,不过,杰森想要提醒众位,我们先前说好了是要以现代诗分个高下,而不是华夏古诗词。”
说完,杰森又看向叶辰道:“叶辰阁下,难道你打算以一华夏的古诗词当做我们之间的比赛作品吗?如果你实在写不出来,杰森也可以答应你。”
杰森话音一落,众人这才想起先前与杰森王子约定好的是写一现代诗,虽然众人对叶辰这古体诗很是欣赏,不过规矩就是规矩,这诗虽然写得好,但做不得数。
“可惜了,若不然,光是叶辰这一诗便足以碾压全场!”众人佩服叶辰诗才的同时,不无遗憾的想到。
“陈兄,叶辰的古体诗没的说,不过,事先说好的是以现代分分高低,你说叶辰该不会是,写不出来吧?一人压低了声音,有些担忧的说道。
那位陈兄闻言,眉头一皱,虽然心中有几分认同,不过嘴上还是宽慰道:
“不会的,我觉得叶辰这是策略,先写一古体诗拖拖时间,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构思出来了。”
“原来如此,叶辰小兄弟真是阴......机智!”那人恍然道。
......
叶辰一脸淡然的看着杰森,心中很清楚杰森这句话的意思只不过是想激自己而已。
“不过,你也太小瞧我叶辰了!”
见杰森王子正盯着自己,叶辰笑了笑。
“当然不是,叶辰既然答应了写一现代诗,断然不会食言,有劳众位点评一番。”
说着,叶辰朝众人施了一礼,不顾杰森的脸色变化,念诵了起来。
“诗名《笑》。”
笑的是她的眼睛,口唇,
和唇边浑圆的漩涡。
艳丽如同露珠,
朵朵的笑向,
贝齿的闪光里躲。
那是笑——神的笑,美的笑:
水的映影,风的轻歌。
.
笑的是她惺松的鬈,
散乱的挨着她耳朵。
轻软如同花影,
痒痒的甜蜜,
涌进了你的心窝。
那是笑——诗的笑,画的笑:
云的留痕,浪的柔波。
一诗念完,叶辰静静地站立着,等着众人的点评。
叶辰一念完,一旁的杰森王子脸色就一阵变幻,以杰森王子在现代诗上的水平如何分辨不出来一诗的好坏?
两诗,同样是夸赞杨凝脂的美丽,不过自己的诗热烈奔放,而且,急切间杰森王子也没有过多的思考,即便如此,杰森王子也自认水平不错。
要知道,别看现代诗通常很长,可是都是很有讲究的,无论是结构,意象都需要仔细考虑,更别提基本的押韵。
因此,某种程度上来说,现代诗比古体诗更难写。
当然,古代与现代的审美不同,很难区分古体诗和现代诗的高下。
但不管怎么说,杰森王子也不认为急切之间叶辰能写出极其优秀的现代诗,不过,听完叶辰这《笑》,杰森王子心中明白,自己输了!
叶辰这《笑》描绘的是一个少女高雅纯洁的笑。在露珠与花影间,阳光的气息扑面而来;在轻歌和柔波中,纯粹的美丽尽现眼前。
哪怕是敌人,杰森王子也不得不承认叶辰这《诗》的不凡,遐想无尽的意象,眼睛、口唇、贝齿等意象,是少女身上最令人遐想的地方,那轻轻的笑是从眼神、口唇边泛起的酒窝,那整齐洁白如贝启唇而露的玉齿。在闪光之间的意象中,描绘了一个灿烂无比、甜美绝伦的笑。
爱笑的女人最美丽。
这句话在叶辰这诗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连笑容都如此好看,那么这个爱笑的女子到底有多美丽?
其次,这诗还运用了灵活多变的修辞。两行诗节,分别选取一连串的比喻,笑从如同露珠,如同花影的视觉渐次转入如同轻歌的听觉,凭借视觉与听觉的通感,使笑不仅有了声响,而且具有了形状,从而给人以具体真切的感受。比喻既实而形象,又虚而飘逸,给人以无限美好的想象。
与杰森王子直接赞美的美丽不同,这诗所渲染的美,是一种纯粹的美、神圣的美,直达人的情感深处。
除此之外,这诗还有严谨对称的结构。每节诗从长到短再到长,最后一句又略短,恰似一弯新月,柔美中透出别致;又如少女的柳眉,波折中别有风韵。两节诗使用完全相同的结构,构成一个严谨的大对称,参差中有整齐。
越分析,杰森王子反而越喜欢上这诗,在这诗中,美不再仅仅是外在的美丽,而成为了内在的升华。
杰森王子一脸复杂的看着叶辰,不待众人言,率先开口道:
“我输了!”
杰森王子的声音不大,但在场之人都能很清晰的挺清楚,还来不及思考叶辰这诗,众人心中大为惊讶。
“从诗会开始一向狂妄自负的杰森王子居然主动认输了?难不成是只纸老虎?”众人有些古怪的看向了杰森王子。
杰森王子也感受到众人古怪的目光,不过杰森王子毕竟是个内心极度骄傲的人,虽然心中承认这次是输给了叶辰,但对眼前这帮人可没什么好脸色,见众人看过来,昂着头,依旧是一脸骄傲的样子。
叶辰看的哑然失笑,也有些意外的看了杰森王子一眼。
“没想到这个杰森王子虽然狂妄自负,倒也是个输得起的人。”
文仲倒并不意外,只不过,有了先前叶辰那古体诗的惊艳,反而现在没这么激动了。
叶辰这诗无论在诗歌的结构还是意象上无疑都胜过杰森王子一筹,不过杰森王子的主动认输还是让文仲有些意外。
一旁的杨凝脂见杰森王子主动认输,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这才细细回味起叶辰这诗。
杨凝脂听完这诗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真的是自己的笑容吗?”
想起叶辰诗中所写的“艳丽如同露珠”,“轻软如同花影”等语句,杨凝脂俏脸上早已是绯红一片。
尤其是看到场中不少人时不时朝自己望过来,好似在把自己当成了标本与诗中所描绘的诗句对照一般,杨凝脂更加不好意思。
有些嗔怒的瞪了叶辰一眼,杨凝脂头一次因为别人的夸赞而有些羞恼。
只不过,心中又有些欢喜,在心中默念了这两诗一遍,仿佛要牢牢记在心里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