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
凤清月强忍心中的屈辱感,答应了凤眠。
看着祁王脸上的伤势,心中冷了几分。
今日凤眠抬走嫁妆,凤眠又能如何,她有的是办法让她送回来。
“来人,抬嫁妆。”凤眠对早候在人群中的侍卫吩咐道。
话音刚落,四五十个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恭敬对凤眠道,“遵命,王妃。”
“去吧。”
侍卫直接进入祁王府,凤清月点头,祁王府的人也不好阻止。
凤眠拉着墨九渊的手,站在一旁看戏。
将那边的空间留给凤清月和祁王。
“就这样放过他们?”墨九渊感觉心里不上不下的,这戏不够精彩。
“等我先把嫁妆拿到手再说,我心中对那位也有忌惮,不敢真杀了祁王,踩着底线就行。”凤眠小声道。
“你也会怕他?”墨九渊口中他,指的便是当今皇帝。
另一边,凤清月正在安抚祁王。
“王爷别担心,嫁妆上面很多东西都是母亲给我的陪嫁,单子在官府也有备份,凤眠今天怎么拿走,改天我让她翻倍地送回来,我担心再这么纠缠下去,王爷的伤势……”凤清月看着墨鸿云脸上的伤口,眼神中满是心疼。
“我知道了,清月放心,今日的屈辱我定要讨回来。”祁王阴沉的眸子淬了毒,恨不得将凤眠千刀万剐。
凤清月握住了祁王的手,轻声安抚道,“王爷,稍安勿躁。”
“清月……”
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模样,凤眠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祁王怒火攻心,一张脸气得通红。
“你那张脸太丑了,还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真是有够辣眼睛的。”凤眠讽刺一番后。
又将矛头对准凤清月,“清月啊,你与祁王昨日才成亲,看你们两人的模样,倒像是早已勾搭在一起了,半点羞涩也无。”
勾搭二字一出,凤清月松开了牵着祁王的手。
“皇婶,请你慎言。”凤清月心中没底。
她确实与祁王早有联系。
祁王也是因为她才会请旨去北疆。
现在被凤眠大大咧咧地说出来,岂不是她勾引祁王在先。
不行,她得尽快将与祁王联系的信件全部毁了,免得留下证据。
“抱歉,我说错话了,你和祁王是神交,天生一对。”凤眠是我错了的模样道。
只是神交二字用得太妙。
人群中有人直接笑出了声。
凤眠一脸不解的看向墨九渊,“夫君,我说错话了吗?”
看着那委屈的小眼神,墨九渊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鼓掌。
戏真好。
墨九渊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没有。”
“嗯?”
八卦之心燃起,居然没有八卦听。
“王妃,我知道。”春桃站出来道。
“你说。”
“回禀王妃,这要从城西开布店的寡妇和她对面卖胭脂的老王说起,寡妇丧夫后,两人走得太近,被人抓住后,便说神交已久,情不自禁,只是后来被人发现,其实寡妇的孩子是卖胭脂老王的。”春桃说的见解。
留给人无数的想象空间。
寡妇和老王的事情被说书的人编了无数个版本。
想不知道也难。
与众人别具意味的笑容不同,凤眠有些懵了。
“不同的世界,同一个老王?”
“咳咳……王妃,注意你的措辞。”墨九渊低声提醒道。
什么老王。
还不同的世界呢?
“夫君说得对。”想了想后,凤眠立即反驳道,“不对呀。”
“哪里不对了。”墨九渊配合问道。
“当然不对了,祁王府旁边是四皇子的府邸,他还未封王,怎么能说是他是老王呢?”
此话一出,祁王和凤清月的脸都黑了,他们恨不得上前去撕了凤眠。
“清月,别生气,今日之辱我定让父皇给我们讨一个公道。”祁王心中气急了,连自己能动了都没有发现。
“夫君救我,祁王打算让陛下杀我灭口。”凤眠眼神中露出害怕,躲在墨九渊身后,轻轻拍了拍墨九渊的肩,“麻醉针的时间到了,交给你了。”
墨九渊自诩忍耐力不错。
此刻也有些破防了。
先去给祁王和凤清月扣帽子,他还看得很高兴。
现在学会给陛下扣帽子了。
接下来是不是要上天。
“王妃,嫁妆已经按照单子清点完毕装箱,只是嫁妆中少了一个王妃随嫁的首饰盒。”为首的侍卫将嫁妆单子递给凤眠,等候他的指示。
凤眠接过嫁妆单子道,“清月,嫁妆我已经按照我的嫁妆单子清理完毕,只是首饰盒是母亲留下来的遗物,请你交出来。”
凤清月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本来计划让凤眠将全部的嫁妆抬回去,之后借助父亲和外祖父将嫁妆成倍地讨回来,没想到凤眠居然是带着嫁妆单子过来的。
当初母亲为了不让人觉得相府苛待凤眠,从嫁妆单子上看,凤眠的嫁妆与她相比毫不逊色。
现在东西都白送给凤眠了。
“我来不及整理,首饰盒之后再给皇婶送过去。”凤清月有些气恼地看向祁王,不知道祁王要那个首饰盒做什么。
她昨晚便将那个首饰盒交给祁王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交给祁王了呢?若是被祁王留着,睹物思人可不好,毕竟我现在是你们的皇婶,有违伦常。”凤眠一脸认真道。
睹物思人四个字一出,凤清月心头也蒙上了一层怀疑。
忍不住想,难道祁王留下首饰盒真的是为了睹物思人。
瞬间,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一定尽快找到后给皇婶送过去。”凤清月咬紧牙根道。
“好吧,谁让你是晚辈呢,我也不好太为难你,现在这些嫁妆你要按照单子再清点一遍吗?”
凤眠一口一个长辈,弄得凤清月快要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只想尽快送走凤眠。
“不必了,管家已经清点过了。”凤清月冷着脸道。
凤眠点了点头,将嫁妆单子递给一旁的侍卫,继续吩咐道,“你带着嫁妆去当铺,全部换成银子,入了祁王府的东西,我可不想脏了自己的眼睛,况且夫君也急需银子来买药。”
看着凤眠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墨九渊只觉得心塞。
明明是她觉得留着嫁妆变故太多,结果拿他当幌子。
难道还要他夸一句,你可真会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