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进入土路,别说路灯了。连路线上零星住户家的灯光都越来越少,最后只有车灯照亮眼前不远的一片地方。
向前行驶着,孙勇看着人烟稀少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冬少,还继续往前走吗?”
这黑灯瞎火的冬阳也不确定啊,前后左右都一样的黑,就连天上的星月都躲在了云层后面。
孙勇看他犹豫不决:“再往前走就要到山脚下了,要不咱们往回开吧,先去镇上的派出所。”
冬阳有些不甘心,师傅都说了,他在第六感上很有天赋,要相信自己的感觉。把手臂伸向窗外,张开五指,闭上眼,放大自己的感官,去感觉空气中的看不见的波动。
别的也许不敢确定,但前面那里的确有妹妹千丝万缕关系,冬阳睁开眼非常确定道:“继续向前走。”
开了不到半个小时,这一次是真的没路了,孙勇把车停到山脚下。
冬阳打开车门正要下去,孙勇叫住了他:“这里我有些印象,7年前我在部队里出任务的时候来过这里,挺危险的。”
听到危险冬阳那还叫的住,立马下车,向自己感觉到的方向前进。
孙勇跟在后面,有些后悔早知道把大容那几个也叫上了,他对这块地方的印象可不怎么好。
冬阳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上爬着,这座山上的土层不多,向上蹬一脚都会有小石块滑落,冬阳的身手也是最近才跟着师傅学的,走着山路是一步三滑向前爬,还好他后面的孙勇时不时的推他一下,倒是没真的让他滑下去。
呼哧带喘的,翻过一个大石头,毫无心理准备的,就看到了房子,冬阳赶快把自己的喘气声压到最低,生怕惊动了屋子里的。
孙勇也紧跟在后面上来,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观察了一会儿,:“没事,这是个荒庙,里面没人。”
“没人?”冬阳不可置信,他感觉是这里啊,怎么会没人?冬阳推开那破破烂烂的木门,灰尘扑簌簌的往落下:“这里祭拜的是什么神?”
“谁知道是什么山鬼野神。”孙勇跟在后面走进这个破庙,供台上是只有半节的石像,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这石像还是七年前他们行动后砸碎的。“之前我说过,7年前我出过这里的任务,这里的山民不愿意下山生活,接受现代化的一切事情,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最后定义他们的信仰为□□,他们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把刚出生的女婴献给神,这样神会赏赐给他们男孩,在这个庙的后面挖出了数具女性尸体,他们说是献给神的女仆,这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
冬阳听的毛骨悚然,他完全无法想象,怎么会这么疯狂。
“事情太过恶劣,当时这件事处理的很干净,全村所有和这件事情粘连的,该抓的抓,该杀的杀,没有被枪毙的成年人全都终身□□,就算是孩子也全送进特殊孤儿院了,只有完全通过心理测试才可能进入社会。”孙勇四处查看,这个庙已经很破了,屋顶基本上已经塌完了,也没有看到近期有人的痕迹。
这里是什么情况冬阳也看在眼里,根本没一点线索,他为什么会感觉到这里?难道说什么天赋是假的吗?他不相信自己,也相信师傅的判断。
冬阳脱掉上衣站在破旧的庙中间,闭上眼伸展手臂张开五指,让自己的肌肤去感受环境传来的波动。
孙勇检查一遍什么都没发现,转身想说也该离开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但眼前的一幕让他闭上了嘴。
□□着上身的青年,微微仰着头闭着眼,似乎在听着空气中的某种声音,在这黑夜里,在这连月光都透不进来的破烂小庙里,孙勇真切的看到了,那个青年的肌肤微微发着微微的荧光,如果不是在着黑暗的地方,根本无法察觉。
这样的异象,每次看到都是震撼人心的,那种异于常识的美景,总会让人忘记眨眼。
这样的时间很短,也就一个眨眼的瞬间,冬阳睁开眼睛,他感觉到了,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是真真切切存在着的,那个东西就在那里,它的存在影响着妹妹。
二话不说,从拜师送的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把菜刀,对,没看错,是一把菜刀,可能无法想象为什么会把一把菜刀放进这么神奇的储物袋里。
师傅送他的长剑当然也放在里面,但是那么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拿出来用,更何况是拿出来刨地。就他那三脚猫功夫,常见拿出来扎住自己的可能性更大,再说了,砍刀都没用,菜刀好用,警察叔叔见你拿把砍刀,肯定会请你去喝茶,你拿把菜刀那也就是解释两句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会装把菜刀,只能说以前的生活让他很没安全感,那时候也不可能把菜刀放到身上,现在有师傅送的储物袋,放把也有备无患,当然因为储物袋的储物特性,一个格子只能放一种物品,但同种物品可以叠加,他放的就不是一把菜刀了,而是1的n次方。
孙勇还没从之前的惊艳中回过神,就见□□着上身的青年凭空掏出一把菜刀,发疯一样的去刨石像下面的土地。被小吓了一跳,是真的,赶快上前:“怎么了?”
“这里有东西。”也就三两下的功夫,冬阳撬开了对面一层的石砖,菜刀真的很适合干这活,就是为那些石砖缝隙量身打造的。
孙勇能说什么,接过东阳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的,又一把菜刀,只能跟着一起刨土。
上面的一层石砖撬开后,下面的土层就很容易铲起,没有挖多深就感觉刀碰到硬的东西,好像是石头,没费多少力气就把那东西挖了出来,用手机灯光照着,是一个石头雕成的狐狸脑袋,应该就是那个残破石像上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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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公路上,一辆车开过他们选择的岔路口,往孙勇两人本应该去的地方行驶着。
“大容哥,孙队不是带着冬少来了吗,云先生为什么又让我们在后面跟着过来,还让我们直接接了东少的妹妹回去,不用等他们,为啥?”卷仔憋了一路,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忍不住的问出来。
“哪来那么多为啥?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有那么多问题。”大容义正言辞的回答他,其实他也不知道,但是他对云先生的能力绝对信任,照办就好,哪里需要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