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程修远都没来,林霜还有点奇怪,便催促夏季安打电话问一下,是不是又生病了。
前段时间的相处,她很喜欢阿远那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的气场特别合。
夏季安随即打了电话,两人这才知道程修远被拐卖的事。
立马开车去了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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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
程修远的小床上,他一把打开温婉喂药的手,抗拒的将她往外推,嘴里发出“嗯嗯嗯”的不耐烦声。
温婉痛的缩回手,低头一看,一道明显的红印。
她沉下脸,心里真的烦死这个小孩了。
听到开门声,脸上又立马变了脸色。
“阿远,乖,我们吃药药,好不好,吃药才能好的快一点啊”
温婉伸出喂药的手,果不其然,程修远又是一掌过去。
“嘶”温婉故意发出被打得痛呼声。
程洛见状,对温婉有了一丝丝歉意,不过,他可没怪自己儿子的意思。
温婉预想中怜惜自己的画面并没出现。
程洛:是你想太多了。
程洛接过温婉手里的药和玻璃水杯:“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了”
温婉一直陪着他,请假好几天一起照顾阿远,他是感激的,可儿子不像之前那样愿意接触她,且经过这次的被拐事件,他对这个结婚对象有了些许的不满意。
看来,还得再仔细考虑考虑。
此刻的温婉还不知道程洛的想法。
她斟酌一会,确保不会露出破绽,小心翼翼道:“公安局那边怎么说,那个人抓到了吗?”
这才是她这几天严重失眠的重要原因。
程洛将儿子拥在怀里,毫不在意的摇摇头:“没有”
不过,也不知道那个人手里有没有消息。
温婉暂时放了心:“这样啊………”
程修远很听话的就着爸爸的手吃下药,惹得程洛那颗慈父心泛滥。
他儿子不是挺听话的嘛,看来,还是温婉这个人不行。
他得考虑考虑,是不是要换个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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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回到家,家里多了个陌生人。
蓬头垢面,身上一股怪味,像是个流浪汉。
温婉想没错,陶奶奶已经流浪好几天了,不敢坐车,硬是边乞讨边步行来到这里。
陶奶奶:“呦,姑娘下班回来了”
温婉皱眉,这人谁啊?
温母在一旁解释:“这是陶奶奶”
陶奶奶?哪个陶奶奶?
温婉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出声问好。
陶奶奶呵呵道:“小女孩挺懂礼貌,不愧是老师”
温母有苦说不出。
卖掉孩子的第二天,女儿就告诉她孩子找回来了,她忐忑不安的呆在家里,时不时往楼下看看,是不是有警察来,还好,一直没动静。
她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哪想到,今天居然找上了门。
她吓个半死,心想肯定没好事。
果然,她想的没错。
她是来要钱的,当初卖孩子的两万块,外加其余损失费二十万,因为她没有家,得去流浪了。
可她哪有那么多钱,装哭装穷说了半天,降到十五万。
可这对她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
她犯难了,第一次痛恨自己怎么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不过,她也是为女儿好,她们也不能怪她。
陶奶奶:“你女儿都回来了,别磨磨蹭蹭了,快点拿钱吧,不然,我可就不走了”
温母连忙道:“给,给,我们肯定给”
温婉一脸疑惑:“妈,什么钱?她到底是谁?”
这个要债的从哪冒出来的。。
陶奶奶阴险的笑笑:“我是谁?恐怕你并不想知道”
温婉:“你赶快离开我家,不然我报警了”
陶奶奶哈哈笑:“好啊,报吧,到时候你妈陪我一起做伴,也挺好”
温婉脑中灵光一闪:“你,你是……”
那个拐卖程修远的在逃犯?
温婉震惊了,怎么都找到家里了。
她结巴道:“你,你想怎么样”
陶奶奶得意道:“我嘛,不想怎么样,给我准备二十万,我就走”
温母急了:“刚刚不是说的十五万嘛”
怎么又变回去了。
陶奶奶不在意道:“我乐意”看向这个家真正的主事人:“我听说你快嫁入豪门了,这二十万对你来说,小菜一碟吧”
竟然连这种事都知道,看来,来这里之前做了不少功课。
温婉咬牙:“我给”
陶奶奶拍掌叫好:“爽快,不愧是未来的豪门夫人,放心,给了钱我就走,不耽误夫人一秒钟”
温婉没理睬她的阴阳怪气,让温母把家里能动的钱全拿出来。
温母本想再让女儿讨讨价,可看着女儿的黑脸,自知理亏,便什么也没说,将她存的钱拿出来。
心都在滴血,可是没办法,不送呦这尊瘟神,她们一家都得完蛋。
温母依依不舍的将卡递出去:“这里面有9万”
温婉不信:“就这么多?”
温母见女儿不信自己,连忙辩解:“真就这么多,你弟弟高三了,花费大的很,我工资又少,能存这么多,还是我省吃俭用一点一点存起来的”
温婉见状,也没说什么,回房,拿了自己的储蓄卡。
这是她上班以来的所有积蓄,十二万。
她安慰自己,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些以后都会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客厅等着的陶奶奶,哼着拍子,躺在沙发上,一脸的得意。
这可比卖孩子赚钱多了,她想好了,以后没钱了,她来找这对母女,摇钱树啊。
温婉一脸菜色的将卡递给陶奶奶:“这两张卡一共二十一万,我希望你拿到钱以后,立马离开这个城市,永远不要再回来”
陶奶奶点点头,她本来就准备离开这里,避避风头,等过几年再回来。
记下两张卡的密码,陶奶奶微笑着摆摆手离开,好像来做客一样。
温母看着二十多万就这么没了,心疼的不得了,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这么多钱,攒了好久好久”之类的。
温婉听的心烦意燥,大喝道:“别说了,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能这样吗?”
温母满脸的委屈:“我那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再说,我当时提的时候,你不是也是同意的吗?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温婉阴沉着脸,看着叫屈的母亲:“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谁也不准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