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想到刘辩曾经对自己有意思,在被她拒绝之后再也没有来找过她,如今刘辩又对另外一个绝色女子产生爱意,甚至把她藏在自己家里,她便觉得莫名火大。
蔡琰越想越生气,她感觉刘辩是故意气她!
貂蝉看到蔡琰的脸色不对劲,她闻到了火药味,不禁问道:“姐姐为何突然生气?”
“我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
“是谁让姐姐生气了,可以告诉妹妹吗?”
“哼,那个人你我都惹不起!”蔡琰嘟起小嘴,冷哼一声,显得十分不满,她说道:“妹妹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要拜我爹为义父吗,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这……今日义父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我想听你亲口说。”蔡琰料定,蔡邕知道的还不一定有貂蝉多,毕竟刘辩不会什么心事都告诉蔡邕,但一定会告诉自己喜欢的女人。
蔡琰身为一个貌美的女子,她太了解一个美人对男人有多大的吸引力,特别是像貂蝉这种国色天香的女子,即使是皇帝都无法抵挡她的魅力。
“唉,此事说来话长,既然姐姐想知道,那妹妹只好告诉你了。”貂蝉叹息一声,拉着蔡琰的小手进屋,让她坐下来慢慢听。
貂蝉将自己这两个月来的遭遇说了出来,包括她如何被选进宫,然后被刘辩留下,又被何太后驱逐毒害,最后被刘辩所救,安排住在蔡邕府邸。
貂蝉被何太后毒害一事,蔡邕只是略知一二,并不清楚具体情况。
现在蔡琰听貂蝉这么一说,她觉得貂蝉十分可怜,甚至开始同情对方。
“太后真是过分,你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却处处为难你!”蔡琰是个正直之人,她看不得貂蝉被人欺负,纵使那个人是何太后。
貂蝉吓得小脸煞白,她连忙捂住蔡琰小嘴:“嘘,姐姐别乱说话,这话要是传到太后那里,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蔡琰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过她自恃家里没有外人,继续说道:“话虽如此,可姐姐替妹妹感到不公。”
“这世上不公的事多着了,若是人人都讲公道,我又如何会被卖到百花楼,若是处处都有公道,那天下穷苦百姓为何会比富人多无数倍,说到底,这不过是一个不公的世道。”
貂蝉无奈一笑,短短一句话便道尽自己曾经的凄惨遭遇。
蔡琰虽然是蔡邕之女,但蔡邕也曾经被流放到荒凉之地,她体会过民间疾苦,知道百姓如今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还有许多贫民需要被拯救。
貂蝉不过十来岁便有此觉悟,说明她曾经吃过不少苦头,也体会过世间人情冷暖。
蔡琰拉着她的手说道:“妹妹不用难过,只要留在蔡府就没人敢欺负你,你不用再过往日那些贫苦的生活,在蔡府好吃好住,有下人伺候,你比以前幸福千万倍。”
“多谢姐姐,能得义父收留,得姐姐痛惜,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貂蝉擦去眼角泪水,对蔡琰感激不尽。
蔡琰感觉貂蝉也是一个身世可怜的人,原本她还抱着一肚子火,但听完貂蝉的话后,她已经痛恨不起来,对貂蝉只有可怜之情。
“对了妹妹,既然陛下对你如此上心,那日后是不是有机会加入皇家,成为陛下的妃嫔?”
貂蝉不以为意:“陛下乃当今天子,他眼光何其之高,又如何会看上我这种出身低微的人。”
“那陛下为何会对你如此上心?”
“姐姐多心了,陛下是个善良的人,他见我身世可怜,故此替我赎身,将我留在宫中,但迫于太后的压力,他不得已将我送走,他可怜我没有去处,所以才出此下策让我暂住义父家中,反倒姐姐才是陛下真正心仪之人。”
貂蝉如此一说,蔡琰的脸不自觉地红了:“妹妹这是什么话,陛下又怎会心仪我?”
“姐姐,当初我在永乐宫的时候,太后就曾提起陛下对你有爱慕之意,并且打算立你为妃,在我看来姐姐才是那个会被选入宫中的人。”貂蝉反倒有些羡慕蔡琰。
蔡琰听完脸更红了,她连忙起身:“好了妹妹,今晚我们也聊得差不多了,姐姐该是时候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姐姐也早点休息。”貂蝉将蔡琰送出房门后,自己也回去睡觉。
翌日一早,蔡邕早早起来上朝,来到宫门的时候,恰逢碰到袁逢和袁隗两兄弟。
三人互相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一起进宫。
袁逢突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蔡中郎真是老当益壮啊,年纪不小了,精力却不少。”
蔡邕听此,差点一口老血没有吐出来,他不解道:“袁司空此话何意?”
“哈哈哈哈,蔡中郎,这里也没有别人,你就不用装了。”
“老夫真不懂袁司空的话,还请解释解释。”
袁逢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蔡中郎,咱明人不说暗话,昨日我家中下人亲眼看到你的马车走下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她跟着你一起进门,此女该不会是你的远房亲戚吧?”
蔡邕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下人看到的女子,一定是貂蝉,他说道:“袁司空误会,那女子并非我远房亲戚,她是我新收的义女貂蝉。”
“貂蝉?!”袁逢听到这个名字当场愣住,因为他记得当初袁遗就是请求刘辩赏赐貂蝉,为了得到貂蝉甚至连平西将军都不当。
可如今貂蝉却成了蔡邕的义女,而且还入住蔡府,这多少有点耐人寻味。
“蔡中郎,这貂蝉本是宫中的舞姬,你为何突然会收她为义女,莫非蔡中郎你……”袁逢说到一半没说下去,只是上下打量蔡邕,似乎另有意思。
蔡邕人老成精,岂能不知袁逢话中之意,他连忙解释:“袁司空可别乱说话,老夫一把年纪了,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折腾男女之事,我收蔡琰为义女,那不过是陛下旨意。”
“陛下旨意?为何陛下要这样做?”袁逢和袁隗更加听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