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看到对方三人抢着跟自己动手,仿佛他是一个可以任人欺负的无能之辈一样,他气急败坏道:“你们几个实在是欺人太甚,竟敢瞧不起我,今日我便亲自出手,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话一说完,颜良直接冲上去,对左边的张绣发起进攻。
“来得好,让我来会会你!”张绣喜出望外,双手持枪迎战。
颜良使一柄大刀,他上来便是一招泰山压顶,直劈张绣面门,妄想先发制人,一招取胜,给对方来个下马威。
然张绣岂是容易对付之人,他枪法高明,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颜良的想法,他也不与颜良硬碰硬,而是使用精妙的枪法来破解对方招式。
张绣以攻代守,手中镔铁长枪直刺对方胸膛,枪本来就比刀长,他在地面与跳到空中的颜良对攻,并不吃亏。
颜良见张绣没有被自己的气势吓到,反而后发制人,直刺自己要害,他不得不转攻为守,用刀刃格挡对方进攻。
众人只听到“铛”的一声,颜良迅速落地,而后继续向张绣发起进攻。
两人枪来刀往,互不相让,打得甚是精彩,旁人看得也是眼花缭乱,直呼厉害。
张绣和颜良的身影时高时低,兵器时快时慢,但在对招之中,张绣完全不落下风。
颜良刀法沉稳,大开大合,颇有一股开天辟地的气势。
张绣枪法凌厉,招式精妙,总能从颜良的刀法中找出破绽,逼其无法尽情施展。
二人都是难道一见的高手,双方交手二十几个回合,仍旧不分胜负。
围观的食客这忘记要去抓颜善了,他们只顾着看张绣与颜良精彩的打斗,甚至有不少人鼓掌叫好,每当那二人使出一招精妙招式,大家都欢呼喝彩。
赵云看到颜良与师兄张绣打得难分难解,他不禁说道:“难怪这颜良能被袁绍重用,原谅武艺如此之好,连我师兄一时半会也拿不下他。”
赵云与张绣师出同门,他非常清楚张绣的本事,在数年前连他也不是张绣的对手,由此可见颜良的厉害。
刘辩忍不住问道:“子龙兄,若是由你出手,你可有信心拿下那颜良?”
赵云刚想说不在话下,但他见张绣与颜良打得平分秋色,他要是这样说就显得过于自傲了,同时也落了张绣的面子,于是说道:“我武艺与师兄相差无几,与颜良对战也只是小胜一筹吧。”
刘辩愕然,在他印象中赵云的武艺肯定在张绣之上,但现在赵云这么说恐怕只是谦虚。
刘辩与赵云还有功夫闲聊,可另一边的颜善已经急得跳脚,他今日之所以如此嚣张,不怕刘辩,不怕赵云,也不怕袁门,全因有颜良为自己撑腰。
可现在这一出手,那刘公子的一个手下张绣就能跟颜良打得平分秋色,颜善想不急也不行,如此下去不说颜良能否获胜,即使胜了也脸上无光。
毕竟颜良的勇猛在汝阳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如今对付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将也无法迅速拿下,这传出去了岂不是让人笑话!
别人不知道颜良的厉害,袁门可是清楚得很,他刚才都想跑路,不再管赵云那破事,但眼见张绣与颜良打得不分高下,他的自信又回来,甚至还问道:
“刘公子,我观你手下武艺不错,不知是否有兴趣留在汝阳楼,我可以将他推荐给少将军。”
袁门向袁绍推荐人才,他也是有赏赐的,否则不会这么积极。
刘辩摇头道:“袁管家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位朋友不喜欢被约束,他对为袁绍效力没有一点兴趣。”
“刘公子无须如此急着做决定,为袁家效力不知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袁门满脸笑呵呵,就差没求着把张绣留下来了,他给袁绍或者袁术推荐一个不比颜良差的人,自己也会获得一大笔封赏。
说话间,张绣与颜良已经战至三十多个回合,但他们仍旧没有分出高下,只不过张绣已经逐渐落入下风,或许再斗十几回合,他便会输给颜良。
刘辩不想张绣输,他看到颜善无人理会,于是下令:“王越,你去抓颜善,逼他将赵云的兵器交出来。”
“是,公子!”王越话到人到,他只是一个移步,便如同瞬移般来到颜善身边。
颜善只觉一阵劲风袭来,他还没看清楚怎么一回事,肩膀就被王越抓住,他吓得大惊失色,双手用力推开王越。
然王越下盘非常稳,如同老树盘根一样深深扎在地上,无论颜善如何用力,他都岿然不动。
正在与张绣激战的颜良看到大哥被人抓住,他顾不得与张绣打了,虚晃两刀逼退对方,然后急忙转身攻向王越。
“你个无耻之徒放开我大哥!”颜良高声怒吼,妄想用气势来逼退王越。
王越脸上露出冷笑,他不仅没退,还拔剑迎战。
“铿锵”一声,紫金宝剑发出清脆的剑鸣,此剑终于出鞘了!
王越与颜良互相交错,二人身影一分一合,颜良手上的刀刃应声断裂,其手臂也顺势中了一剑,伤口血流不止。
这一剑王越已经手下留情,否则颜良整条手臂都要被切断。
王越一招制服颜良,其势如奔雷的一剑,惊艳了在场所有人!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武艺不高的人都以为王越是凭借宝剑锋利,才能如此轻松战胜颜良。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眼尖的人都能看出王越这一剑的厉害,他起手式不仅快如闪电,剑法更是势如破竹,凌厉至极,即使换成一把普通的长剑,颜良依然无法挡下!
众人原以为张绣就已经够厉害了,哪知道这个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的王越更是了得,只是一剑就制服颜良。
即使找遍整个汝阳,恐怕也找不出一个能够一招打赢颜良的人,此子恐怖如斯!
“弟,没事吧!”颜善跑过来查看颜良的伤势,只见他手臂上有一道剑痕,伤口不算太深,但血可流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