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期间,戏志才不时咳嗽两声,张仲景眉头轻皱,问道:“你这咳嗽是因风寒而起,起码已有五年时间。”
“正是。”
“你是否酗酒如命,到了冬天更需要喝酒暖身,并且近两年咳嗽越来越频繁,甚至不时咳出血?”
“大夫你是怎么知道的?”戏志才瞠目结舌,他还什么都没说,张仲景把他的病症说得一清二楚,并且丝毫不差,难怪就连刘辩都如此推崇。
张仲景没有回答,他很快把完脉,并且脸色严肃。
戏志才难免有些心慌,问道:“大夫,我这咳嗽能否治?”
“能治,但难治,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你再晚半年来找我,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来。”连张仲景都说难治,那说明是真的难治。
郭嘉几人脸色微变,他们原以为戏志才只是风寒引起咳嗽,只要服药数日,再疗养一段日子就能痊愈,然经过张仲景诊断后,这才察觉这病并非这么简单。
“还请大夫出手相救,要怎么做才能治好我的咳嗽。”戏志才今年才二十出头,他可不想这么早死。
“你这病本不难治,但因为你常年酗酒,故越来越严重,如今你的肺已经被酒气侵蚀,要想彻底根治,就得先从戒酒开始,否则我开药给你吃,你也吃不好。”张仲景说道。
戏志才听此,感到为难不已:“张大夫让我戒什么都行,但这戒酒,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你若觉得酒比自己的命重要,那我也不为难你,我只是告诉你治疗方法,若你不听我也不强迫你。”
荀彧是个老好人,他劝道:“志才,你还是听大夫意见,先把酒戒了吧,等你病好了想怎么喝都行,又何必急在一时。”
郭嘉也跟着一起劝说:“就是,你如今还年轻,尚未建功立业,难道就想因为喝酒而丢掉小命吗,等你好了后我与你喝个够。”
戏志才虽然嗜酒如命,但他也不可能为了喝酒真的连命都不要,既然张仲景有办法治好他,他还有什么好挑剔的,于是点头道:“愿遵从张大夫吩咐把酒戒了。”
“你要切记,戒酒就不能在服药期间中断,否则药效全无,之前的努力都回白费,到时候再想重新来过就难了。”张仲景再三叮嘱,并让郭嘉等人好好监视戏志才,切勿让他再喝酒。
郭嘉连连点头,他日后又要多一个任务,那就是监督戏志才不能喝酒。
张仲景写了两张药方,他让李华出去抓药,叮嘱戏志才一天喝三次药,持续喝半个月,半个月后再喝另外一张药方上的药,三个月后回来百草堂找他,到时候他再根据恢复情况治疗。
戏志才知道自己至少要有四个月滴酒不沾,一想到如此他就痛苦不已,但为了治病,他必须听从张仲景的吩咐。
傍晚,暮色暗淡,残阳如血。
张绣家中,曹操坐在窗边整理衣襟,血色的夕阳照在他的脸上,略显诡异。
床上传来哭啼声,原来是张绣的妻子邹氏在床上哭泣,此时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身上甚至还有不明显的伤痕。
曹操有些不耐烦道:“别哭了,每次都哭,难道还没习惯吗?”
“呜呜呜,曹将军,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不愿放过我?”邹氏哭诉道,这数个月来,曹操每逢张济外出打猎都会前来拜访。
说得好听点是拜访,实则是趁虚而入,占有邹氏,这个时候张济和张绣都不在家中,邹氏孤身一人,又岂是曹操对手,只能任由对方欺凌。
“夫人,我这是爱怜你,不是欺负你,难道你刚才不享受吗,在床上的时候你叫得可欢了。”曹操淫荡一笑。
“你别说别说了!”邹氏双手捂耳,不愿再听曹操说半句。
曹操走过去用力掰开她的手,威胁道:“哼,你不愿听我偏要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张济他无法给你幸福,那就由我来给你!”
“你个禽兽,若此事外传,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哈哈哈哈,你不说我不说,还能有谁知道,难道你要告诉张济吗,要是他知道了,说不定当场就把你杀了,你那些街坊邻居也会统统知道,到时候你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曹操知道邹氏不敢声张,所以他才如此放肆。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开门声,曹操听到这个声音就像被雷击中,瞬间从床上弹起来。
张济一家在洛阳没有什么亲朋好友,这个时候回来的要么是张济,要么是张绣,但无论是谁,只要看到他们在床上,曹操就算有一千张嘴也狡辩不了。
曹操不敢逗留,他想从窗口逃跑,然而他人刚刚跳到窗台上面,张济就走到房间门口了。
“曹将军你?”张济错愕地看着曹操,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曹操十分尴尬,进退不得,他也呆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张济即使再愚蠢,也嗅到一股不对劲的味道,他连忙跑进房间查看,只见自己妻子缩在床上流泪,身上衣衫不整,露出大片光滑的肌肤。
张济始终是男人,他一眼就看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他气得破口大骂:“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竟然瞒着我做这种事,真是不要脸!”
邹氏慌忙解释:“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子的。”
“闭嘴!我不听,要不是我今天打猎扭伤腿提前回来,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奸情!”张济气到双眼涨红,他取下手上长弓,弯弓搭箭对准曹操射去。
曹操吓得冷汗直流,张济可是从军多年,箭法必定不差,他来不及多想,直接从窗台上跳下去。
下一瞬间弓弦声响起,张济这一箭没有命中,被曹操躲了过去。
曹操身手矫健,他就地一滚滚到张济前面,顺势拔出腰间兵器,一刀捅进对方腹部。
“哇!”张济发出痛叫,他扔掉弓箭,双手死死捏住曹操的脖子,似乎想把曹操捏死。
曹操双眼通红,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双手用力将大刀拉出来,张济腹部当场血如泉涌,就连曹操也被溅了一身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