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挠了挠凌乱的头发,说道:“老……韩,我等被困在此处,即使我再怎么聪明,总不能飞天遁地带你们走吧。”
韩遂原本还对贾诩还抱有期望,现在听到贾诩都这样说了,他只好叹息一声,静观其变。
数日后,庞德押送俘虏返回长安。
刘辩没回洛阳,一直在长安等待消息,在得知庞德回来后,第一时间召他进宫相见。
“臣参见陛下!”庞德抱拳行礼。
刘辩深知庞德日后是马超的左膀右臂,还是一代猛将,对这样的人才他从来不会忽视。
“庞德,朕听说此次布置火计,由你亲自带领士兵执行,我军能够成功,你功不可没!”
“陛下谬赞了,多亏荀彧和荀攸二位大人神机妙算,否则我岂有机会执行。”庞德非常谦虚,没有居功自傲。
“等大战结束后,朕会重重赏赐你,对了,这次你为何这么快回来,莫非前线的战事已经结束?”
“并非如此,我军用火计伏击韩遂兵马,大获全胜,韩遂兵马折损过半,我军还俘虏敌方四千士兵,朱儁将军命我先把俘虏押回长安,听候陛下处置!”庞德简要说明自己回来原因。
刘辩恍然大悟,他倒没想过能够俘虏这么多敌兵,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有没有抓住韩遂,于是问道:“韩遂是否在俘虏之中?”
“令陛下失望了,臣没有抓获韩遂,他或许已经死于那场大火中,还请陛下恕罪。”
“朕不怪你,除了士兵外,俘虏中是否有敌军重要将领或者谋士?”
“回陛下,少将军抓到韩遂麾下大将阎行,据说他是韩遂最信任的将领。”
“是马超抓的他?难道他没有杀了阎行报仇?”刘辩知道马超与阎行有血海深仇,他十分意外马超能忍住不杀阎行。
庞德很清楚马超和阎行的事隐瞒不住,于是老实交代马超对阎行严刑拷打,现在阎行身上还有不少伤痕,留着阎行也是为了在日后继续拷打他。
庞德有些担忧地看着刘辩,他害怕刘辩不喜马超这么暴虐。
刘辩脸上的笑容果然消失,他曾经叮嘱马超不要被仇恨冲昏头脑,现在马超还很年轻,要是被仇恨吞噬,日后会失去自我,终日沉迷于报仇之中。
刚开始马超做得还不错,但现在抓住阎行,他又再次变回那个一心只想报仇的马超。
“罢了,等他回来后朕要好好劝说他,你把阎行带上来,朕要亲自见他。”
“是,陛下!”庞德传令下去,没一会阎行就被士兵带到刘辩面前。
阎行状态很差,要不是每日有大夫替他医治,他已经死在路上。
“阎行,是不是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刘辩走到阎行面前说道。
阎行曾经见过刘辩一面,他冷冷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无需多言。”
“你倒想早点求死,不然等马超回来,又要遭他严刑拷打,朕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若你能老实回答,我可以给你个痛快,否则……”
还没等刘辩说完,阎行便道:“你无须多问,我不会说出我家主公在哪,你死了这条心吧!”阎行很聪明,刘辩还没说就猜到对方要问什么。
“难道你不想在自己死之前,再见阎夫人一面吗?”
“夫人她……”阎行他身体微微一颤,别人他可以不在乎,但阎夫人他是最想见的人。
起初得知阎夫人跟赵云离开武威,他痛恨无比,可随着时间长了,他竟然开始想念对方,他很想当面问阎夫人为何要背叛他,让他在自己手下面前抬不起头,甚至连韩遂都开始不信任他。
阎行对阎夫人又爱又恨,现在刘辩说可以见她一面,他不禁有些犹豫。
刘辩看到阎行反应,他料想阎夫人在阎行心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否则阎行不会犹豫。
“朕知道你与夫人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你也想知道她当时为何要离你而去,要是你答应说出韩遂在何处,我就让你见她一面。”刘辩如同恶魔一般不断引诱阎行。
阎行原以为自己不在乎阎夫人,但自从阎夫人离开后,他日思夜想,每晚做梦都能梦到她,这种事情他无处可诉,只能埋藏心中,现在他终于有机会见对方一面,他忍不住想答应刘辩。
刘辩见阎行心动,继续劝说:“阎行,即使你不说朕也早晚找到韩遂,更何况他大势已去,在郿县遭我军重创,朕一把火就烧了他一半兵力,纵使他不被朕抓到,也无力抵抗,早晚会落入朕手中,你与其为他着想,还不如多为自己着想。”
刘辩这话算是说到阎行心坎,现在韩遂就被关押在大牢里,就连贾诩也想不出办法逃跑,韩遂可以说是走投无路了,早晚要被发现,无论他说与不说,韩遂都难逃一死,那他为何不在自己临死前见阎夫人最后一面。
阎行终于想明白,说道:“想让我交代韩遂在何处不是不可,但我得先见到我夫人,并与之说话,否则我誓死不从!”
“好,朕就满足你的要求,不过你还要再等数日,因为你夫人在洛阳而不是长安。”刘辩毫不犹豫答应,并让阎行等待数日。
二人说完,刘辩就让庞德把阎行带回去,并下令将阎夫人带来长安。
一连数日过去,阎夫人终于抵达长安,其实她一点也不想来,更不想见阎行,她自知没有脸见对方,但因为是刘辩的命令,所以她不得不去。
赵云把阎夫人带到宫里,他原本不用亲自前来,但听说阎夫人要去长安见阎行,他放心不下,怕阎行会突然动手,故请求亲自护送。
赵云直接带阎夫人去御花园见刘辩,进了御花园,二人给刘辩跪拜行礼。
刘辩摆了摆手,让他们起来,他看了阎夫人一眼,说道:“你就是阎夫人?”
“是的,奴婢见过陛下。”阎夫人第一次面圣,略显不安。
刘辩仔细看了一眼,情不自禁赞道:“夫人果真长得花容月貌,难怪阎行他对你念念不忘。”